林蓝微微睁开双目,发现自己置身一张陌生的硬板床上,被褥素净。房间布置简洁,空气残留檀香味道,外头梵唱悠扬。
到底怎么一个情况?
林蓝脑袋隐隐作痛,伸手一摸额头,揭下一块叠成长条块的白布,上面污染血渍,她的头部受过伤?
她什么时候受的伤?林蓝有些糊涂。
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松垮垮的缁衣,更加觉得莫名其妙,穿起摆在床下的一双灰白色布鞋,走出房间,环顾四周景象,似乎是个寺院,四面环山,古木参天。
拾步来到院落,正值深秋,荷花缸里菡萏香销翠叶残。
就在此刻,林蓝的身体仿佛被抽了魂灵一般,呆呆地望着荷花缸里倒映出来的脸庞,弯眉小嘴,明眸皓齿,无可挑剔的容颜,却又偏偏没有头发,左边额头出现一道弯弯的伤口,仿佛一枚月牙儿,伤口尚未愈合,血却已止住。
林蓝仍旧没有反应过来,水面倒映出来的人就是自己吗?她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而水面倒映出来那人也跟着伸出一根手指。唯一不同的是,林蓝伸出的是右手食指,而水面倒映出来那人左手食指。
两根指轻轻触在一起,水面悠悠荡开几圈细碎的涟漪,林蓝却仿佛碰到烫山芋似的,向后跳了一步,捧住自己脸庞,她的容颜怎么忽然改变了?
难道她曾去韩国整过容,而自己现在头部受伤,忘了这事了?林蓝现在只能这么解释了,否则她的三观就要凌乱了。
“**,你可醒了!”一个正在打扫院落的小尼姑走了过来。
——**?!
林蓝环顾四周,没有其他人在场,就指着自己的鼻尖,“你是在叫我吗?”
“自然是在叫你,咱们千月庵除了你,还有哪个**?”
“我叫**?”
小尼姑奇怪地望着林蓝:“昨天咱们一起到后山采山菇,你摔了一跤,滚下山坡,撞伤脑袋,是不是撞傻了?”
林蓝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去采山菇,她最近的记忆只停留在17k公车被那个粗暴的售票员推下车去。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小尼姑见她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就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
林蓝茫然摇头。
“我是明玉呀!”小尼姑更加肯定**一定被撞傻了,否则怎么会连她这位好朋友都不记得?
“你有没有手机,借我打个电话。”林蓝忽然想起家里的面馆正在遭受黑帮追债,不知情况如何?
“手机?电话?”明玉现在觉得**不仅失忆,而且神经错乱,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欸,都什么年代了,不要告诉我你们这个什么庵连这些最基本的通讯设备都没有。”
明玉思索半天,恍然大悟:“噢,你要写信!”
“写信?”
“难道不是?”
“你们这个什么庵到底有多闭塞,现在还靠写信相互传递信息的吗?”
“不,有时也发射信号弹,或者留暗号。”
说着,远处嗖的一响,一枚赤红的火焰像是拖着尾巴的流星蹿上空际,接着火焰爆裂,绽放五光十色的烟花。
烟花散落,空际犹有一个金灿灿的双鱼图案,久久方逝。
“这是双鱼帮的求救信号。”明玉忧心忡忡,“莫非双鱼帮出事了吗?”
接着一阵急促的钟声响起,这是千月庵召集本门弟子的信号。
明玉急忙拉着林蓝赶到大殿,千月庵的弟子不多,总共也就二十来人,一个老尼手持紫檀念珠站在大殿至上,在她身旁是个中年尼姑。
林蓝悄悄地问:“明玉,她们是谁?”
“手持念珠的那位是咱们的师父,也是千月庵的掌门念慈师太,旁边那位年纪稍轻的是咱们的师叔念苦师太,她平日可是最疼你的。”明玉有些担忧地望着林蓝,心想**这回可真病得不轻,就连师父和师叔都不记得了。
念苦慈目望向林蓝:“**,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好些了!”林蓝朝她点了下头。
此刻,千月庵弟子已经全部到齐,念慈轻轻一咳:“刚才双鱼帮的求救信号,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双鱼帮与本门同属武林正道,双鱼帮有难,咱们焉能坐视不理?众弟子听令,随我一同前往援救双鱼帮!”
众弟子纷纷带上长剑,就要随着念慈出发。
林蓝真的凌乱了,他们这是要去拍戏吗?
却见明玉递了一柄长剑给她,“**,你武功不高,待会儿要是打起来,记得躲到我的身后。”
林蓝怔怔点头,拔出长剑,刃口已经开锋,似乎十分锐利,拍戏难道也要真刀真枪地干?这不是管制刀具吗?有关部门在哪里?
念苦走了过来:“你们就不用去了,**受伤未愈,明玉你就留下来照顾她。”
明玉答应一声,收起自己和林蓝的长剑。
师父带着众弟子离开之后,明玉关起千月庵的大门。
“**,你饿不饿?”明玉忽然回头对林蓝说。
林蓝本来并不觉得饿,但经明玉这么一提醒,腹内饥虫就开始翻动起来,“有点。”
“我给你下碗面吧?”
“嗯,给我放点牛肉,切薄一点。”
明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又很严肃地对林蓝说:“**,你是出家人,你怎么能吃牛肉呢?”
“呃……”林蓝心中暗暗叫苦,她怎么稀里糊涂地就做了尼姑了呢?
而且,这个身体明显不是她的。
林蓝心头忽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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