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绵不知道这布料子这样名贵,她想的是,做这一件绣了花的衣裳,若是自己一针一线的话,最少也是要个一个月,想来武氏是早早就为福晋的生辰做着准备,要结结实实抱着福晋这颗粗腿。宜绵想了自己,没有武格格这样狗腿忠心,福晋又不是很喜欢她,不如就歇了讨好福晋的心思,安安生生做个小格格,全心依靠四阿哥而活着。
武氏的生辰礼不仅震撼了宜绵,也给了钮钴禄氏个不小的刺激。她只送了嫁妆里一件寓意富贵无双的牡丹刺绣,虽然东西与武格格相比并不差,但是武格格的用心她连一成都及不上,也怪不得福晋看不上。她跟武格格一样,在府中不得宠,若不讨好福晋,只怕日子更加艰难。耿格格三五日请一回安,钮钴禄氏便打算以后隔一日过来请安一次,逢年过年都给福晋亲自做些绣品。
至于侧福晋和宋格格,想来福晋也不是很喜欢的,都只敷衍送了两样首饰,福晋看都没看就让人收起来了。
在福晋这里用过早膳,喝了半杯茶解解腻,宜绵等就被福晋引到院中的亭子里,亭子外面的搭了简陋的台子,有个画了香肠嘴额头贴了大红花的矮个妇女在台子上磕头,福晋用手示意她起了,那妇人立刻做出个夸张的起立姿势,只是刚起了一半,又做戏假摔了一跤,将头上戴的假发摔了下来,露出光脑袋,妇人做出羞愧不堪的表情,做贼一般瞧了四周,又迅速戴上假发,装模作样照了镜子。宜绵看了,觉得不算十分有趣,比起以前看的有些滑稽戏,略显夸张,不过这些年见得少了,有些新鲜,倒是被逗笑了几次,又见从福晋、侧福晋到宋格格武格格都赏了银子,便让秋蝶也丢了几个银角子在台上。
这扮丑的妇人演了一炷香的功夫,换上个瘦的走路打飘的妇人,嘴里做出呼呼的刮风声,又装作抓住大树不让风吹走的动作,她做的自然,到是让宜绵一直笑个不停,大方赏了一锭银子。福晋不仅安果糕点以及茶也是齐备的,宜绵一边看着戏,一边吃着东西,偶尔与武格格、钮钴禄格格说上两句,一上午也打发了,倒是比平日在屋中要开心些。
午膳也在福晋这里用,侧福晋还将二阿哥和大格格叫了过来给福晋磕头。
用过午膳福晋便将她们打发了,因为福晋的额娘过来亲自给女儿祝寿,宜绵本想拜见一下那拉夫人,只是福晋道:“耿格格有心了,只是今儿格格在这坐了一上午,怕也是累了,不如回屋先歇歇,以后再见不迟。”
“那我就告退了。”宜绵笑着道。她对那拉夫人不是很好奇,见不见无所谓。
回了自己院子,秋蝶低声跟宜绵道:“只怕福晋有事要跟那拉夫人说,才这么快将人打发了。”
宜绵点了点头,福晋一贯最重体面,今日无心于此,确实是有事。只是福晋那里门户把得严,有什么一时也探听不出来,只能等着以后慢慢露出痕迹。
“额娘,你说真的,三阿哥怀疑他的二阿哥、三阿哥都是被三福晋害死的?”福晋惊慌道。
那拉夫人沉重地点点头,“三阿哥府中闹得厉害,路过的人听了不少消息,虽然三阿哥后来处置了些人,但是到底瞒不住,在附近稍微打听一下就能问出来,只怕宫中也知晓了,你自己当心些,宫中的娘娘肯定要叫各府的福晋进去训话。”
福晋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额娘提醒。额娘觉得三阿哥府中的二阿哥、四阿哥、五阿哥真是三福晋害死的?”
“只怕十有*是真的,这三位阿哥跟三福晋生的大阿哥、三阿哥隔得太近,三福晋心中不放心呢。听说三阿哥府中的大阿哥殇时,三福晋便对三阿哥说是格格王氏和富察氏两人所害,三阿哥要拿了两人问罪,那王格格却道,大阿哥是因为她娘太狠心遭了报应,当时三福晋张了嘴却说不出话,三阿哥便明白,三福晋也害了人,气得将府中大权交给了侧福晋田氏,将三福晋拘在房中,那田氏掌了三阿哥府,却将王氏和富察氏两人都提了上来帮忙,倒显得三福晋可怜,在三阿哥府没了立足之地。”
福晋听了这一番话,骇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她抓了那拉夫人的手,结结巴巴道:“额娘,那三福晋可如何是好?若是宫中责罚下来,可是要废了她?”
那拉夫人看了福晋脸色,心中一沉,莫非李氏的二阿哥是被她女儿所害?这话那拉夫人不敢问出口,只紧握着福晋的手道:“有三阿哥和大格格,没人会动她。这事没被当面捉住,也就是死无对证,宫中的娘娘和皇上是不会因此发落圣旨指婚的福晋。只要三福晋以后慈善些,好生对三阿哥的其他孩子,就没人会为难她。”
福晋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连连重复,“对,对,几位阿哥已经死了,谁知道是被人害死的还是身子差病死的,只要三福晋以后慈善,没人会为难她。”
那拉夫人心事重重走了,福晋只让章嬷嬷送了她出府,自己却呆坐在椅子上。已经死无对证,没人会知道的,她对李氏的孩子多关心些,没人会怀疑的。福晋一遍遍对自己说道,又念了一段佛经,超度了弘昐,才镇定了。一回过神,她便察觉刚才太过失态,只怕叫她额娘看出什么来了。好在那拉氏对她自己的亲生额娘放心,只警告自己以后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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