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立刻笑道:“大好了,说来还要多亏姑娘,若不是姑娘又请大夫又送药,只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等姑娘空闲了,便让那小子过来给姑娘磕个头。”
“好了便好,也不必让他过来了。嬷嬷一直照顾我,我对嬷嬷尽点心意也是应该。”宜绵道。不过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她不喜欢给人磕头,也不喜欢别人给她磕头。
张嬷嬷知道宜绵性子,也不多说,倒是秋蝶道:“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府上谁有个不好,求到姑娘这里,立时延医问药,又赏赐银两。”
宜绵忍不住发笑,她倒不是活菩萨烂好人,只是下人也不容易,不过尽点心罢了。她也不是谁都理的,总是那好好当差,用心做事的,她问了额娘才略尽薄力。宜绵阻了秋蝶继续夸她,“好了,莫说,再说让人笑话了。我做这点事算得什么,若说对下人宽和,我是比不得敏慧表姐半分的。”
“表姑娘自然也是极好的。”秋蝶道,看姑娘并不喜欢这些话,她便住了口。秋蝶一贯觉得宜绵好伺候,性格宽和,从不打骂下人,只是有时候,她却也觉得她难伺候,不爱听奉承话,也甚少表露心迹,诸多事要自己亲力亲为,主意又正,倒是难讨她欢喜。
因上次见则悦事出突然,没带什么,明日见面,免不得要互赠礼物。宜绵准备了自己绣的荷包手帕,只是略显单薄,便想着再买件值钱又适合的东西。则悦性子稳重,怕是不喜欢花里花哨的东西,宜绵想了想,决定去城东纸扇铺子逛一逛,如今天气一日暖似一日,送扇子很是实用。
店铺是汉人开的,略微扫了宜绵一眼,猜是快要选秀的旗人贵女。这类人出手大方,又甚少还价,掌柜的立刻笑脸相迎,将宜绵请进铺中。
这铺子专门卖扇子,各类扇子挂在墙上,并不堆的满满当当摆的密密麻麻,而是错落有致,十分雅致。宜绵扫了一眼,画山水的,绣了花鸟的,或者用漆描了图案的,又有竹、木、纸、象牙、蒲草各色材料的,看的人眼花缭乱的,一时不好拿主意的。掌柜的机灵,连忙上前询问:“不知姑娘想要个什么样的?”
“我要女子用的团扇,图案要别致的。”
掌柜的又问,“不知姑娘好想要上等的缂丝扇面,还是普通的?”
“缂丝。”
掌柜的便拿了些出来给宜绵挑选。团扇扇面不大,多是刺绣图案,很是精致小巧,宜绵选了些小姑娘喜欢的扑蝶、荡秋千扇面的。选了四把,宜绵意犹未尽,想着给芳华表姐也选两把。她知芳华喜好,不爱女子用的团扇,而是喜欢折扇,便问掌柜的拿些折扇来。
“折扇铺中甚多,不知姑娘喜欢什么图案?“
折扇一般都是画的,而是不是绣的,宜绵便说有些画了好风景的。
“可要题诗?”
“也好。不过要写景的。”宜绵又强调了一遍。闺怨诗什么的,还是别要了。
掌柜大体明白了,道:“姑娘是有学之士,不知可读樊川居士的诗词?我铺中有他的《山行》、《江南春》、《清明》等诗的扇面,姑娘若是喜欢,我便拿来给你瞧瞧。”
樊川居士就是杜牧,许多诗脍炙人口,宜绵很是喜欢,又瞧了掌柜拿出来的扇子,见上面的画意境悠远,题诗的字写的也很有意境,也不多看,挑了二把。
“一共十两银子,姑娘拿好了,是记账还是付现银?”记账便是报了家里名号,到了月底,店铺中的人到家中收银子。
宜绵忍不住大吃一惊,“什么?十两银子?掌柜的莫不是欺我年纪小,胡乱要价?”就这几把扇子,不过几百铜板的成本,不过扇上的画别致些,居然要价这么高。
“姑娘说的什么话,您是贵人,小人哪敢胡乱要价?不过是这扇子的诗画都是请了上好的画匠画的,才要价不菲。我看姑娘是头回客,给您舍个价,收您八两银子,您要喜欢了,下回还来我铺中买,您看成不?”
又说了几句,最后也花了六两。宜绵这才兴高采烈回了家,省了四两银子,想来额娘一定会夸她。哪知,事实跟她想的恰好相反。
“你爹大小是个管领,说来你也是官宦子女,怎能为了四两银子,跟个商户磨嘴皮子,可不会损了你自己的颜面?”陈氏语重心长对得意洋洋的女儿道。
宜绵满脸诧异,解释道:“我明知这掌柜的欺我面生要高了价,难道不该还还价?虽说家中有阿玛和哥哥赚银子,但是也是他们辛苦得来的,我怎好凭白浪费?再说商户怎么了?他们日进斗金,家中日子不知比许多官宦家富裕多少。”
“你这丫头,说你两句,你还不受教。”陈氏气道。
这不是她不受教,而是陈氏的教育实在与她的价值观有悖啊。还价而已啊,多正常的交易行为,怎么就损了颜面?宜绵十分不解。
“哎,还是我平日里太疏忽。你玛姆早让我多给你买两个丫鬟,你总是推辞,我想着你也不是个骄纵的,有四个丫鬟伺候着也够了,而且家中也不是十分富裕,也就随了你的意。现在一想,可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像你富察表姐,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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