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本宫找你所谓何事吧?”萧芷颜不喜欢端木城的最大理由就是这家伙总喜欢打哑谜。
“不知。”没想到端木城颇有死猪不怕开水烫之势。
“还我静曼。”萧芷颜白了端木城一眼,“我说你丫也太缺德了吧,你安插个什么眼线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干嘛还那么不厚道地挖我墙角?”
“臣不敢,只不过皇后娘娘侍寝,后宫有一批赏赐,所以我让静曼姑娘前去领赏罢了,现在她应该已经回去了。”端木城说得十分坦然。
“真的吗?”萧芷颜斜了端木城一眼,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那么单纯地借用一下静曼的吧。算了,好在他把静曼还给自己了,现在在这事情上纠结也没有用,以后发生了什么将来兵挡,水来土掩好了,“我知道了,那本宫就先走一步了,拜拜!”
“皇后娘娘,你为什么那么肯定紫环是我安插在你这里的眼线,既然你已经这样认为了,为什么还要留着她呢?”端木城的嘴角微微扬起,萧芷颜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是想叫我给你一个能让你放心的答复吗?”萧芷颜无所谓地看着端木城耸了耸肩,“你做得那么明显不正是想让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千万不要做出私通凤国的事情来吗?紫环只是一个下人,为难她没有意义。不过既然你问了,就说明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其实你大可放心,你和叶慕倾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是绝不可能将这里的一草一木传到凤国的。凤国将我出卖到这里已是负我,我何必那么贱让它欠我更多呢?”
“皇后娘娘果然聪慧过人。”端木城突然凑近萧芷颜,他的眼睛是灰色的,带着危险的深邃,令人看不清也看不透,“皇后娘娘突然性情大变,以前的事情也有些记不清,甚至会时常说写莫名其妙的话。看来很玄啊。”
萧芷颜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端木城找静曼就是为了从她口中套出自己的事情,静曼自然不是端木城的对手,看来这家伙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这家伙的嗅觉比狗还灵敏,真是令人不爽。不过吃惊归吃惊,萧芷颜还是在表面上保持了足够的冷静:“你的怀疑不无道理,只是本宫想问问端木大人,如果我不是萧芷颜,那我是谁呢?我是易容成萧芷颜的样子呢,还是我恰好和萧芷颜长得一模一样呢?”
“你没有易容。”端木城神色复杂地看放开萧芷颜的脸庞,“易容术再高超,也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你也并非与合安公主长得一模一样,你被皇甫兰溪划出的伤疤不是一朝一夕能结成的。”
萧芷颜认真地听着端木城的分析,每听一分便多一分恐惧。萧芷颜手臂上的伤疤的由来她后来特地问过静曼,那是真正的萧芷颜很小的时候被皇甫兰溪划伤的,也许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两个当事人就只有静曼一个人了。端木城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静曼乖乖地将这样一件完全不值一提的事情也和盘托出呢?究竟端木城了解了多少秘密,知道了多少自己都未必知道的事情呢?
“当然,也不是没有另外一种可能。”端木城的瞳孔急剧地收缩,萧芷颜心中一跳:“哦?愿闻其详。”萧芷颜的脸色讪讪,换做任何人,在别人的面前变得好似透明一般,谁都会高觉得不爽吧,更何况是萧芷颜这样的性格。
“真正的合安公主已经死了,而你,只是借着合安公主的躯干不知从何而来的孤魂野鬼!”端木城说这句话的时候,深邃不见底的眼眸狠狠地盯着萧芷颜,好像要透过她的身体看穿她的灵魂。
萧芷颜由衷地佩服端木城,在这样一个时代,他能想到这一步实属不易,要不是她是当事人,萧芷颜真想对端木城的分析拍手叫好。
“呵呵……”萧芷颜冷笑了一声,“端木大人的分析真是精彩之至,如果真如端木大人所言,我只是异界飘来的附在这具躯干上的孤魂野鬼,难道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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