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纱来找穆景安的时候,他已将盛父说走正要去寻罗纱,两人倒是在半路遇到了。
问及盛父这次的到来,穆景安笑答道:“那人不过是想通过下流龌龊的手段来达成极其卑劣的目的,好在本公子目光如炬,已经用刚正之气将他吓跑了。”
见罗纱虽然嘴角微微扬起,但眉目间似有愁容,穆景安便道:“盛家之事你不用担心,他们若是还敢搞些不入流的手段,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他们!”
罗纱倒是被他此时刻意摆出来的苦大仇深的样子真正逗笑了,摆手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穆景安知道罗纱一向不和他兜圈子,又见罗纱独自前来一个人都没带,心中思量了下,屏退了左右。
“你可是发现了孙家与六皇子、盛家有什么关联?”待其他人离远后,罗纱如是问道。
很显然穆景安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笑容就凝滞在了脸上。片刻后他长长一叹,说道:“你是从昨日我说的话里猜到的?”
“嗯。当时就觉得你话只说了一半,想了一晚上,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见穆景安半晌不说话,罗纱问道:“可是我猜错了?”
穆景安沉默许久后,说道:“目前还有太多事情还没弄清楚,一时间也不好同你细讲。其实事情与你无关,你是被牵连进来的,倒是不至于有太大危险,给你匕首防身不过是防止万一罢了。”
罗纱便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猜测的也没有错,只是身边的情况没有自己所想得那样糟糕罢了。
这天晚上阿四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还带回了长公主的那株红珊瑚。
当他将东西大喇喇摆到桌上时,穆景安与其他三人对于他的完好无损都很好奇,于是问道:“你怎的没事?”
阿四默了默,说道:“主子您说的,这事儿由您事后跟夫人细讲,我就这么跟夫人说了。”
“然后?”
“然后……然后就这样了……”
看着正满脸无辜地指着红珊瑚的阿四,穆景安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咬着牙连赞了两句“很好”。
两天后,红珊瑚盆景就又回到了罗纱的屋子里。虽然东西看上去是一样的,可罗纱心中明白,东西其实已经换过了。
红倚给的药疗效很好,罗纱的伤势好得很快。
只是经过盛家兄妹一闹腾,穆氏再不肯让她出门,只准她在府里闲逛,赏花宴上一应需要置备的物品首饰也不让罗纱出去看,都是让铺子里的人将东西拿进了国公府让罗纱挑选的。
一应事务安排妥当,第二天便要去勇毅侯周家赏花了。这日下午,穆景安来了览芳苑寻罗纱。
待穆景安在屋内坐定,阿一看了眼红倚,红倚会意,寻了借口拖着红月红丹去了外面,红绣也退了出去,将门从外面带上了。
等到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和阿一,穆景安才开口说道:“你可知你大伯母、叶侍郎之妻也要来赏花宴?”
罗纱颔首,“听舅母提起过。”
看着穆景安少有的犹豫样子,罗纱说道:“你可是找她有事?”
穆景安又思量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我想你明日帮我寻到她,私下里给她带句话。”他顿了顿,道:“就说‘切忌以卵击石’好了。”
这句话里的警醒意味很重。罗纱心中一凛,继而疑惑,“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你怎么不自己同她讲?”
穆景安只手托腮侧过脸笑看罗纱,一下下轻叩了桌子说道:“我和叶之扬不和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这不是让我上赶着找不自在吗?”
两人极其不和,他却仍要提醒赵氏一番……
看来,这事是极其重要的了。
罗纱心中明白,这句话必须私下里说才行。
她不由默了默。
大伯母赵氏是那盛家兄妹的舅母的亲姐妹,经过前些日子那一堆的事情后,她估计大伯母也是极不待见自己的。
一个极不待见自己的人,却要想方设法地凑上去说句悄悄话,不得不说,这还真有些难住了她。
只是,但凡穆景安开口,罗纱绝不会拒绝。
颔首道了声好后,罗纱问道:“要不要让她知道这话是你说的?我跟她素未谋面,恐怕我说了这么句话,她也只当是小孩子玩闹,当不得真。”
穆景安招手将阿一唤过来,让他打开了手中的盒子,推了它到罗纱面前,说道:“你到时戴上这个,她就明白你是我的人了。”
罗纱本来刚要去拿盒子,听他最后一句,不由得就手指顿了下。
待将那两寸见方的小木盒拿到手中时,她就也忘了方才一刹那一闪而过的感觉,不由得“噗嗤”笑了,指着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个内里非常粗糙的木盒子,就外面一层打磨得还算光滑还上了漆,里面却是丝毫未加工过,边上的木头茬子还清晰可见。
里面放了一坨棉絮,棉絮外面一圈缠了个链子,是个金镶玉的手链。
穆景安掩唇轻咳了声,低声道:“去年我的生辰是在京城过的,本想遮着掩着吃个面就好了,谁知舅舅赐了酒席送到我家,接着京城里的大小官员就都去送礼了。”
他指了那盒子无奈说道:“叶之扬这家伙就送了这么个东西给我。”
那盒子里礼物的寓意和穆景安咬牙切齿的表情着实好笑,罗纱觉得此刻大笑着实不好,便辛苦忍着。
穆景安见她这副样子,气得牙痒痒,三两下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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