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卿卿是说,要在这里当众揭露他们父子同为一人的。他一开始也这么准备了,但忽然想起来,或许说现在的国师是言罗化妆的更加有效。
国师在百姓心目中还有些威望,但深入简出基本上都不出现在百姓面前的言罗,却始终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世人对他的印象,也就是国师之子而已,根本就不知道他是青出于蓝还是虎父犬子。
所以要抹黑他,比要抹黑国师要简单得太多了。
今年的端午,国师因为有要事都没有出面参与祭祠不是吗?怎么就在端午节才过完不久就又出现了呢?分明就是假的嘛!
曾有传言说国师公子跟国师长得相似度达到九成,他要扮成国师大人,完全就找不到碴处啊!
果然,第一蓝的话才说完,百姓们顿时都先先后后露出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状。看向言罗的目光,都纷纷变了。
言罗不由面容微变,他冷怒地瞪着第一蓝道:“贤王,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怨,要无所不用其极了吗?”
“君子不夺人所爱!”第一蓝答非所问,“更何况,卿卿想嫁的人从来就只有我,你若再执意纠缠下去,过了今天,我们便不再是朋友。”
言罗见越说下去,自己就越难看,明显已经呈露败像,似乎已经没有回旋之力了。他正待再有动作,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屋檐上,一个悠远的声音温和地喊道:“罗儿!”
言罗抬头望去,顿时容色惊变。
那檐上之人,竟与他穿的一模一样,也做同样的打扮。
却是以他另一个身份——言预出现在现场的。
‘言预’慈悲而怜悯地望着言罗说道:“罗儿,算了罢!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人莫强求……”
“住口,你究竟是谁?”言罗冷声问道。
‘言预’眉头皱起,略有些心疼地说道:“先皇当年奉为父为国师,是为了让为父以一己之力庇佑一方百姓,这么多年来为父兢兢业业,不期望做到最好,但也总不愿让人失望。却不想今日,竟会露了个以权谋私的污名来。你当真要为父死也不能瞑目吗?”
国师这一翻感概,算是坐实了言罗易容成他以权谋私愚弄百姓的污名了,顿时百姓们纷纷议论纷纷了起来。
言罗脸色难看地转脸望向一处,却见那墙角处走出一名双十年华的俊美儿郎,正是风华绝代的年轻言罗模样。
他走到百姓群中的言预身边,未发一语,却是以行动证明,谁才是真的‘爹’。
这个言罗的出现,有那么一瞬间将屋檐主那一个‘言预’给打假了,也将百姓们怀疑的目光从言预身上移到了第一蓝身上。
但是被打了假的‘言预’却站在屋顶上镇定无比地说道:“罗儿,月老神像手中小人的红线己与今晨断裂,你与她缘份已尽,再强求下去,只能是伤人伤己。”
“什么?你断了我月老神像手中的红线?你怎么敢,你们怎么敢,怎么敢……”言罗瞬间面孔惨白,犹如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般喃喃自语着。一瞬间佝偻了身子,背都仿佛驼了起来,整个人就像突然间苍老了数十岁一样。
他担心的是月老手中红线系着的朱砂小人,但此时在别人听来,就好像在说叶玉卿一样。
于是,这会儿,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过来,原来真的是国师府的公子为了儿女私情,愚弄他们啊!
虽然觉得有点儿不满,但百姓们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了点儿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要知道,夹在两位大神中间,也是很有压力的事好不好?
那假‘言预’看到言罗这样深受打击的模样,眼里略有了些不忍,不过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心软。他用内力平衡着身子落到言罗面前,伸手馋住他:“孩子,回去吧!爹带你回家。”
原本做足了准备而来的言罗,此时却乖得像个失去了依靠的孩子一样,当真被他带着走开了。
哪怕,他根本就知道自己是言预,身边这个言预不可能是真的。
闹事的主力都被带走了,百姓们自然也就不会再拦路了,他们非但让开了道,还相护簇拥着喊着恭喜起来。
第一蓝等人显然也没料到言罗闹出的这一出竟然是雷声大雨点小,他其实还准备了很多其他后手,若是言罗坚决不承认自己对卿卿有意的话,南墨城与夜月雪也会出面作证,他曾对卿卿三翻四次纠缠的。
虽然早就知道,那月老神像是言罗的死穴,却不想他对月老神像的执念竟然这样深。
他当然没有那么缺德地明知言罗把这月老神像当宝,还故意去断掉红线。毕竟他们并非不死不休的仇敌,说是断了红线,其实只是吓吓他的。
但他,真的被吓坏了,突然就像是失去了魂魄的傀儡娃娃一样,再没有了半点反抗之力,甚至就连行动之力都失去了。
那易容成言罗的人,见真正的言罗被人带走了,他在那里站了会儿后,才当众揭开了面上的易容。
竟然是一个叶云手下一名暗卫。
之前,第一蓝虽然用偷月老神像引得言罗追捕一事来试探他,确定他超过七成的可能不会分身之术。但凡事还有个万一呢!
所以为了防止他会分身,或者带了别人来易容成自己的样子用来破除他们父子同为一人的传言,他们就准备了两个人。
其中由会口技的铃音易容成言预的样子,及时出面救场。另外还有一人易容成言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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