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迹因与楼至隔帘相对,但听得妻子唱罢末了一句,娇音早已哽咽起来,因心中十分怜惜,竟一伸手扯去那一挂帘栊,将妻子搂在怀里道,“此番可走不了了。”
楼至因唱得触动了情肠,原本有些感伤之意,却听闻王迹这般孩气言行,却给他哄得噗嗤一笑道,“你也太肯动情了,这原是那戏文上的唱段,又不是说的你我之事,当真是个无事忙。”
王迹见妻子勉强笑语,眼圈儿却早已红了,因将他打横抱起放在禅床之上,自己也脱鞋上床,扯了锦被掩住两人身形,一面紧紧搂住妻子的玉体道:“才说我,怎么好端端的自己也哭了呢?”因摇头笑道:“这戏文不好,听得人心里不痛快,你不如做一出麻姑献寿,又体面,又应时对景的不好么?”楼至心知丈夫心疼他,同是自己心爱之人,如今在王迹面前演习一回倒已经撕心裂肺了,若是换了蕴果谛魂,自己又焉能将息,因伏在王迹怀里乖巧点头道:“那戏文好学的,且不用什么身段,我如今月份大了,便做一出那个也使得。”
王迹闻言方才放心,一面摇头一笑道:“这倒是一桩奇缘了,你可知我初次访你之时,你也做了一出《宝莲灯》,只是那时你年方十岁上,我因心疼你年幼之处,不肯作此qín_shòu之行,因按照厉族规矩,等你满了十二岁,才将你带回琉璃照寝宫之中成亲的,偏生你是个烈性孩子,倒不肯相从,只恨我那时给你哭得心软了,才蹉跎成了今日局面,如今想来,到底心狠些的好。”
楼至闻言却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因此番却并未娇嗔丈夫,反而十分柔顺地靠在他怀中道:“或是当日你竟带了我去,如今按你所说,教咱们的长子继承王位,暂且甘老临泉做对平凡夫妻,倒比如今两国凤印宠冠六宫自在许多呢。”
王迹原本以为自己说那娈童笑语,只可换回妻子几回娇嗔,却不想惹动了楼至此番玲珑心思,因俯身轻轻吻着他的发髻笑道:“想是身子沉重了些许,怎的今儿劳动卿卿玉体一番,便有这许多感慨之意来。且喜如今你我灾销难满,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别为了那些陈年旧事倒纠缠了此番舒畅心思。”
楼至原在感叹两人少艾缘薄,听了丈夫好言相劝,一时间也觉自己恁般伤春悲秋起来,因摇头一笑道:“可说呢,怎的这般蝎蝎螫螫起来。”因说着,投入王迹怀中意欲就睡,迷蒙之际复又惊醒道:“你可用功体将门外遮掩清楚了?”王迹见他再三再四的询问此事,倒宠溺一笑道:“方才我早已亲手将门闩了,外间又布置结界,除非厉族之人不能进来的,怎的此番这般小心谨慎起来,往日里我冷眼旁观着,你那贴身的女官,叫什么巫阳的,对你倒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你如何放心不下她呢?”
楼至闻言,意欲说起着巫阳女官的来历,又怕节外生枝,只是他近日来与这位夫君浓情蜜意十分亲厚,凡事不愿瞒他,因点头道:“她原是蕴果指给我的,这也罢了,倒难为她一片赤诚忠心,只因往日是御前的人,在他跟前走动过几年,心里倒存了一番女孩儿家的纯粹心思在里头,想是爱屋及乌,因此上服侍我却比别个用心。”
王迹闻言笑道:“你倒是个不会吃醋拈酸的,若是换了旁人,将此事闹出来,你那情郎倒是出了名的脸酸心狠,只怕就打发了那女官到烟都配种也未可知呢。”楼至闻言却是噗嗤一笑道:“这倒奇了,当日她也是这么说,敢情你与他倒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了?”王迹闻言笑道:“既然都对你生死相许,又竟能得你钟情回报的,想来脾气秉性自然多少有些相似之处也未可知。”
楼至闻言点头,因身事二夫到底不雅,并不再多说,王迹深知妻子心病,也不肯出言调笑,却听得楼至岔开话头道:“这也罢了,你们这等人,自有旁人没有的好处,人才惦记你的,难道你就没个风尘中的一二知己,脂粉队里的解语红妆么?”王迹闻言,伸手在楼至的香腮上捏了一把笑道:“我不编排你罢了,倒叫你这小东西排揎我一顿。”
楼至娇笑了几声躲开道:“你自己心虚理亏,与我什么相干,当日在战云一役,我冷眼旁观着,你那妹子也是个有一无二的闺秀,红拂人品的侠女,你二人合称天地,倒是般配得很。”王迹听闻此言如何将息,因翻身将楼至压在身下笑道:“你越发反了。”急得楼至连忙推他道:“轻点儿,别伤着孩子,我且容你分辩分辩,你若并无此事倒也罢了,只是别叫我查访出来,倒伤了彼此脸面。”
王迹见妻子方才为自己艳舞清歌一番,大有不胜之态,因心中怜惜,不再勒掯他,遂翻身将他搂在怀里道:“你要多心,怎的等到今日,当日我妹子在时,却不见你拈酸的?”楼至闻言没好气道:“当日我只道你是心里藏奸垂涎别家妻子的登徒浪子,你也不教我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我要如何吃醋,若是真有了醋意,岂不是与那轻浮女子并无两样的。”
王迹闻言却是心中一动,因猴上身来将脸颊贴在楼至的桃腮之上磨蹭着,低声问道:“那你当日到底也曾不受用么?”楼至闻言登时羞得桃腮滚烫起来,因把头低了不肯说,怎奈王迹越发疑心,因搂着他的香肩反复纠缠起来,倒把个楼至缠得没奈何道:“当日虽然记不清爽与你有什么瓜葛,只是那天早上撞见你从她房里出来,便觉得心里不自在,当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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