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畅饮到三更之后,酒桌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还爽快的说了些军中乐事,酒后几人更是毫无顾忌,借着酒劲一述自己胸中抱负,安邦定国之策,一起开怀而笑,渐有惺惺相惜之意,仲昀酒力最弱,最先倒下,楚子晳这才交代了些事务,走到门口与众人做了别,往回走去。南方冬季湿冷,家家户户都闭了门,少有在外走动的,楚子晳挥退了轿子,一个人在街上漫步,阴阴冷冷的风刺着脸颊,酒气在风中慢慢散去。
只听更夫在另一条街巷,已经敲响了四更的锣。“铿~铿~铿~铿~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楚子晳慢慢走着,正想着这童元诺自来到鄂州之后说此地会出现辅佐帝星之人,便不见了踪影,除了偶尔得他几封书信,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了,也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人,心里不禁开始怀疑师父是不是所托非人。银色的披风在风中烈烈作响,月黑风高,楚子晳脑袋里冒出一个词来,摇头笑笑,适合干坏事呢。
正想着,前方的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有些急促,听声音有好几个人。楚子晳下意识站在靠墙的位置,因为前方出现了一顶轿子,瞧不清颜色,在夜色下只看见些模糊的轮廓,几个健壮的轿夫抬着匆忙的走着,轿子有些摇晃。楚子晳皱皱眉,看轿子走近,两步跨到路中央,双手抱拳“几位大哥请留步,在下刚到此处,今日在外游玩得太晚天黑不认得了路,可否告诉在下花影楼在何处?”
几个轿夫显然没想到前面会忽然跳出一个人来,还挡在路中央,急忙停下,轿子一阵摇晃,“你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不知道什么花影楼,快闪一边去,别挡了我家主人道。”楚子晳却动也不动,接着问道:“实在抱歉,真是冒犯了,你家主人可知路怎么走么?在下迷了路确实很着急啊。”轿子内的人似乎无意搭理楚子晳,依旧沉默着。几个轿夫很不耐烦的瞪了楚子晳一眼:“我家主人也不知道,快快让开。”楚子晳眉头皱得更深:“打扰了。”说完退到一旁。几个轿夫又急匆匆地抬着轿子去了。
楚子晳尾随其后而去,跟了一段儿,见轿子要到在一座大宅的门前时放慢了速度,楚子晳顿时明了,也不再隐藏,一个飞身落在轿子前,用轻功围着轿子转完一圈,几个轿夫还未看清来者何人,早已瘫在轿子下面晕了过去,楚子晳撩开轿帘,果然不出所料,轿内是一个昏睡的用纱巾绑缚起来的白衣女子,天色太暗,楚子晳也看不清面目,上前解下了纱巾,抱起白衣女子飞身上了屋顶,向参将府赶去。
到了参将府内,楚子晳就着走廊上悬挂的灯笼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一看之下~,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再看时,白皙的皮肤,微蹙的眉,抿着的薄唇,似乎是不太舒服,又似乎是倔强,这,竟是——叶紫宸!本应远在北方宇国皇宫的叶紫宸!
楚子晳压制了自己心情,将叶紫宸抱入书房的躺椅上放下,关紧门,跃至窗外的竹林里,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你赶快传信给云默,叫他派些人手,看看二皇子最近和宇国又有些什么动作,最重要的是,查查宇国公主叶紫宸最近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去调查下鄂州的赵知州平时有什么喜好,和景国又有什么关联。噢,对了,赵知州居所的后门右侧有几个小贼,去捉了来暗中交予官府~严惩!”说完踱回屋里,屋顶寒风被搅乱,早没了人影。楚子晳在架子上取下一件披风搭在叶紫宸身上,闻到叶紫宸衣衫上淡淡迷香的味道,忽然传来一阵叩门声“殿下,殿下是你回来了吗?”,楚子晳将屏风移到躺椅前遮住叶紫宸。
走了几步,将门打开了,“童元诺?!”今日还真是惊人之事一件接着一件,“你何时回来的?”童元诺看了一眼天空,“殿下容我进去再说。”楚子晳和童元诺走进了书房。“我是昨日启程从景国匆匆赶回的。”“找到辅佐之人了?”“殿下别急,先听我说完,南下之初我观天象,辅佐之人应该是要到景国的,可是昨日观星,惊见紫宸星北起,在帝星之侧,紫宸星自古就是帝星之佐,紫宸北起,天佑帝星啊!”“紫宸北起,天佑帝星?这是何意?”楚子晳心中一跳,“殿下这几日可有碰到什么特别的人,星象之人已到你的周围,要赶紧寻到好好笼络才是,它可助你完成统一之大业。”楚子晳忘了一眼屏风,紫宸星——紫宸?北起——宇国?神情严肃,童元诺以为她在回忆最近所遇之人,也没打扰。
楚子晳的思绪却逐渐飘远,想起师父穿着干净的长衫站在阳光下笑着叫自己:“皙儿。”师父,为何是你要我去取这个天下?为何是你要相信这个帝星之说?是任何其他的人,我都可以干脆的拒绝掉,把紫宸护在一片净土里,如今,我却要亲手将她拖进这片尔虞我诈的泥沼。楚子晳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先生跟我来。”这是她第一次称童元诺先生,以前一直对他有些抵触,如今被他看得如此之准,也就服了。楚子晳领着童元诺走到屏风之后,“这可是先生所寻之人?”童元诺还没来得及消化楚子晳这两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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