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逼”问出纪安瑶的真心话,白斯聿才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继而缓缓俯下身,加深了那个蜻蜓点水般的浅吻。
就在两人吻得意乱情丨迷,正欲更进一步深入贴近彼此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裹挟着来势汹汹的喧哗,瞬间惊扰了走廊上的众人。
“白斯聿的病房是哪一间?!”
“让他出来!”
“快说!他住在哪个房间!”
“这位先生!还有这位女士!请不要在医院里大声喧哗,你们这样会打扰到病人休息的……”
“哎哎——不好意思先生!没有经过允许,你们不能进去!”
“滚开!”
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拦,来人纷纷动起了手,一脚接着一脚踹开了走廊上各个病房的房门!
一副杀气腾腾的凶狠模样,也不怕得罪人。
可见是恼火到了极点,全然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病房内。
早在吵嚷声传进来的时候,白斯聿和纪安瑶就猜到了那群人跑来闹事的目的。
很显然……他们是严家的人。
眼下自然是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以及今天早上的热点新闻,专程赶来替严晓盈讨回公道的。
“砰!”
又是重重的一脚,猛地踹开了病房的房门!
当严敬荣带着一群人挤过重重阻挠闯进房间的时候,只见白斯聿靠坐在病床上,怡然自得地享受着纪安瑶细心体贴的照料。
仿佛没有看见闯进房间的众人一样,纪安瑶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给白斯聿剥桔子。
白斯聿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满心满眼,都只有纪安瑶一个人。
见状,众人不由微微一滞,原本怒气冲冲的严敬荣更是一下愣在了那里,一时之间忘了赶来这里的目的。
护士长为人机敏,率先反应了过来,满脸歉意地向白斯聿两人赔罪。
“白少……对不住了!他们硬是要闯进来,我们实在拦不了……”
话音落下,严敬荣才蓦地反应过来,见白斯聿彻底将自己无视,不由怒气更甚,立刻大步走上前,作势便要将他从床上拽起来!
然而,下一秒。
还不等他伸出手,就见白斯聿转过头,冷冷地扫来一道酷厉的寒芒。
霎时间,严敬荣被他凛冽的气势所震慑,骤而止住了步子,恢复了些许冷静,到底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敢在老虎脑袋上拔毛。
微抬眉梢,白斯聿目光沉冷,宛如刀锋般投来锐利的视线,令人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感到不寒而栗。
“严总,这一大清早的,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地跑来医院折腾,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见白斯聿明知故问,严敬荣不禁面露怒色,恨声道。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白少应该很清楚才是!”
白斯聿淡淡一哂,不以为然。
“我不清楚。”
看到白斯聿如此冷漠,严太太顿时气红了眼睛,立刻推开身前的护士,怒不可遏地挤到了最前面,神情激愤地大声控诉!
“白斯聿!你还有没有人性?!把晓盈害得那么惨不说,现在她被你们逼得割腕自杀,你们居然还能在这里若无其事地吃东西……”
严太太尖着嗓子,声泪俱下地痛斥身前之人的恶劣行径,却是没能把罪状一一列举完,就被白斯聿漠然打断,不咸不淡地反问了一句。
“死了没有?”
几个清冷的字节,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甚至还透着些许森寒的气息,瞬间凝滞了房间内的气氛。
严太太口吻一顿,不由得停下了咄咄逼人的质问,脑子里的思路一下被打断,连带着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什、什么?”
白斯聿冰唇轻启,端的是冷血凉薄。
“你不是说那个女人割腕自杀了吗?所以我问你……她现在死了没有?”
滞了滞,严太太骤而回过神来,继续声色俱厉地痛陈白斯聿的罪恶行为!
“哼!现在才知道关心晓盈的死活吗?早些时候你怎么没有考虑到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会对晓盈带来多大的伤害?!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阻止了她过激的举动……我真怕、我真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的宝贝女儿了……白斯聿,我告诉你!要是我们家晓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
“阻止了?那也就是没死……”
白斯聿淡笑一声,垂下了眼睑,转过头去并不打算再理睬他们。
“有什么事,等死了再说。”
一听这话,严太太先是一愣,尔后立刻就炸了,红着眼睛猛地扑了过去,胡乱挥舞着手臂,想去挠白斯聿的脸!
所幸被人率先拦了下来,没让她近身。
但就算是这样,严太太还是情绪激动,声调瞬间拔高了八度不止!
“白斯聿!你混蛋!你还是不是人?!这么冷血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是不是晓盈真的死了你才开心?!”
受不了那个女人高分贝的大吵大闹,纪安瑶不禁沉下了脸色,反诘道。
“严总,严太太……敢问一句,你们凭什么认为严小姐出事,会跟我们有关?你们……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吗?”
“证据?呵……还用得着证据吗?!晓盈的绝笔书就是最好的证据!她说是你们干的,就是你们干的!整个曜江市,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跟晓盈有过节?还有谁敢这么欺负我们严家的宝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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