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莫南……
这个名字他倒是有印象，因为招标的事，他的秘书已经多次向他询问：创域厉总来电，约您餐叙，是否拒绝？
想到这，他淡笑一声，有些索然无味。
两人本就是下来透气，回到包厢后，马上有人来报：创域的厉总包下了隔壁包厢，问聂先生是否赏脸喝一杯。
他抄着口袋坐下，莫名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
看到手心那枚女人的耳坠时，突然有些意兴阑珊，淡淡的吐了口烟雾道：“说我没空。”
*
林蔓被薄医生一路攥着手腕，拉扯到停车场。
他换了只手，一把将林蔓塞进副驾驶座，林蔓还没来得及推开车门，他已经从另一侧坐了进去，“砰”的一声，伴随着巨大的关门声，还有车门上锁的声音。
林蔓推了推，发现推不动，扭头质问：“好端端的你干嘛锁我？”
薄衍声也回过头来，那张清冷紧绷的脸上阴晴不定：“不锁你，你还想再下去找他？”
“我找谁……”林蔓愣了一下，忽然哭笑不得。
仔细打量着薄医生漆黑得能滴出墨来的脸色，不咸不淡的问：“薄医生你这么激动，该不会是吃我的醋了吧？”
“……”
驾驶座上的男人没有声音，却是沉默着发动了车子，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手臂上青筋浮起。
林蔓把薄衍声的这种反应视作被说中后心虚了。
于是更有几分底气：“我只是临时收到消息，一个卡了项目很久的土地局领导在这里吃饭，所以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偶遇，你干嘛那么大反应？要是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戛——
车子猛然刹住。
林蔓的身体由于惯性，往前狠狠掼去，半晌才稳住身形，刚一抬头，就被解开了安全带的薄衍声压到了椅背上，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字一个字，冷到骨头里：“我叫你来谈生意，不是叫你来卖身的！”
“……”林蔓倒真是被他眼底的阴蛰吓住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可怕……从没见过这样的薄医生……
她的胸口贴着他的胸膛起伏，两人的距离极近，呼吸几乎都混在一块。
林蔓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两侧的太阳穴在一鼓一鼓的跳动着。
真的……生气了呢……
“对、对不起……”这是林蔓唯一能想到的词。
回答她的，却是身上蓦然一松，薄医生重新坐回架势位里，扣上了安全带，车子继续向前行驶。
这一刻，林蔓觉得薄医生仿佛又变成了以前那个薄医生，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车子停在他位于滨江路上的公寓楼下。
一路上，林蔓一句话都不敢和他说，仅仅是坐在他身旁，感觉都要被冰冷的气息冻伤似的。
他锁了车，推开车门下车，林蔓愣了两秒，迟疑的跟在他身后。
“薄医生……”
一路上，好几次想跟他搭话，都被他沉默寡言的态度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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