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容爵这人就是心活在黑暗,见不得别人好,若她知道会因为一个笑惹上这恶魔,那么她一定每天都做冷面君。
可从另一层意义上讲,这样的容爵,算是可悲的。他的脾性可能都是与他自身的环境与遭遇息息相关,现在有多暗黑,曾经就有多少磨难在他身上。
脑还在分析,耳边却听他犹如呓语般:“单,不要离开我,好吗?”声音很轻,像是烧糊涂了,却有种特殊的......脆弱。以前他若是猎豹般凶猛,此刻他也就只能算只纸老虎了,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吧,让他的头脑昏沉了,所以不小心把这种情绪外露。
手再次探到他的额头,果然还是滚烫的。
面对这样示弱的人,她做不到冷言拒绝,叹了口气:“我会在这里陪你。”特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只能承诺这一次,这个时候,她不会离开他,不会扔下他独自偷生。
无论是因为不得不,还是因为心之所以。
那天夜里,不知道两人最后是怎么慢慢睡着的,只记得,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最终敌不过疲惫,还是昏沉了过去。
简单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她牵着那只土狗走在乡间小道上,这么说算是雅的,其实就是田埂,走着走着,脚下一滑人就跌了下去,本来田埂与旁边的田也就半尺高的距离,可是她那一跌却犹如跌进了深渊一般,双脚始终着不了地,下落的失重感在持续。
不晓得自己是什么神经,居然梦里还在调侃,这沟究竟是有多深,这么掉下去不成了万丈深渊。结果她没掉进万丈深渊,却掉回了童年,扎着羊角辫,一翘一翘的跳着绳子。
旁边走来一个男人,指着她鼻子说:你笑起来好丑!又走来一人却说:你该多这样笑笑,很动人。同样是笑,一个是丑,一个动人,那她的笑到底是哪种?
情景一换,眼前一片黑暗,有人在耳边不停地说话,叽里咕噜吵得她睡不好,可在说着什么呢?好像是......你是简单,你是简单。
恍惚,好像有人在推她,似乎要把她从黑暗里拉出来,渐渐有了知觉。
“单单,醒醒!”全世界就一个人会喊她单单,她要睡觉,不要恶魔容爵。可他似乎比她更有意志,把她身体推了又推,声音压低就在耳侧:“简单,醒过来,有人来了。”
一听到有人,吓得一激灵,顿时就清醒了。睁开眼看到容爵已经站在她的面前,脸上的神情浮现了着急,显然已经叫了她一会儿。侧耳细听,果然有脚步声,心立刻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去想怎么会有人过来,就被他一把拉起安藏到一个暗的地方,而他自己躲在了洞口旁边。
懂他这样安排的意思,若来的是敌人,他在洞口还可以制敌先机。但前提也只能是来者人数不多,如果一下冲进来几十个人,就算容爵再厉害也无济于事。心跳瞬间提,甚至跳到喉咙口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显是到了洞口,在周边附近徘徊了一阵,接着拂开树枝的声音,一个人影钻了进来,他一时还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人在面临新环境时第一观感肯定会先察看。这个时间正是容爵需要的,一个闪身突然从后面捂住那个人的嘴,令他叫不出来,另一手勒住他的脖子。
从简单的角度,透过洞口射进来的月光,正好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是一种……嗜血的残酷。“喀”的一声脆响,那个人倒在了地上,干净利落。
她从未见过容爵动手,哪怕是那次去海叔那里追捕她,他也都像个绅士一样,冷冷而又邪气地威胁,并没有表露过他的身手。还记得那次对他使过迷心术后,被他抓住,他就用嘲讽的口吻对她说,她可以试试把他打趴下而跑出去。
那时她的顾虑是,就算她真的能把他打趴下,也不可能打得过外面的一群人,所以她没有妄自挑战这个难点。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当时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脖子,那里的骨头应该也是脆的,冷汗从背上流下来。
不敢去想那个人是被他扭断了脖子死了,还是只是给勒昏了,这时候想这些太过矫情,生命都无法得到保障,还担心别人,何况这个所谓的别人还是来杀他们的。
容爵的目光射向她这边,正好看到她摸脖子的动作,眼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忽然简单惊叫起来:“还有一个!”他的身后出现了另外一个黑影,而那人的手里有枪。
容爵立刻反应迅地回身就是一个旋踢,把那人手里的枪给踢落在地上,随后扑了上去,把那人扑倒在地,两个人在地上滚做了一团。
简单从暗处走出来,心着急想要上前帮忙,可是哪知门口又进来一个,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就往门口那人撞去。看这装扮,就知是那几个背包客,他们一共有五人,此处就来了三,另外两个没准与那福哥他们在一块。
余光里去看容爵的情形,他因为身上有伤,又发了一夜高烧,加上之前搞定了一人,已经严重体力透支了,现在是处于下风。而这边她把进来的人撞开后,想也没想就抓起先前捡的树枝往那人脸上呼过去。
那人显然没有防备一进来就遭受攻击,而现在又被个女人劈头盖脸地用树枝抽打,等反应过来时,想要抬起手的枪来,简单眼闪过精光,故意胡乱挥打,加重了力往他手腕处抽去。男人手臂一麻,枪掉落在地。
容爵虽然在与地上的人厮斗,但一直注意着这边,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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