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由“虫”和“皿”字组成,按字面的意思去理解,即是生于器皿中的毒虫。明代李时珍所著《本草纲目?虫部四》中有这样的记载:“取百虫入翁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其大意是说,古时候巫蛊所用的毒蛊是怎样产生的。首先,将数百只毒虫至于同一个器皿之中,等过了一段时间打开器皿之后,里面的毒虫互相残食,剩下的唯一一只便是其中毒性最强最凶悍的毒虫,而这只毒虫就叫做蛊。
当然,如果从广义上来讲,蛊并不一定只代表虫类。凡是有毒之物,皆可成蛊。蛊毒的类型也多种多样,诸如蛇蛊、金蚕蛊、蛤蟆蛊等等等等。中蛊之人根据不同的毒蛊将会产生不同的症状,若不及时治疗,则必死无疑。
这些话,是在我清醒之后,刘震告诉我的。
我究竟昏迷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模糊地记得那天晚上我去卫生间洗澡,发现自己的左臂一片红肿,又头重脚轻,回到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发了高烧,有几次甚至已经失去了知觉。还好刘震在我尚且清醒的时候给我打了一通电话,他告诉我今天中午就会到达昆明,我告诉他我所在的旅店的名字,之后的事情我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刘震和卜瑾分别坐在我床头的两侧。
刘震见我醒来,急忙为我倒了一杯水,说道:“怎么样,没事了吧。”
我摇摇头,现在我还没有坐起来喝水的力气,而是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我昏迷多久了?”
刘震笑道:“也没多久,昨天中午我来到这里,现在是第二天的晚上。”
我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一定是那个虫子惹的祸。”
我这话一说,就见那卜瑾指了指自己的布包,对我说:“不能碰。”
我点点头,心道放心,我上次只不过是因为好奇,现在,别人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想去碰卜瑾的那些东西。我起身一看自己的左臂,发现手臂仍然有些发红,但动脉的黑青色已经散去,浮肿也消失恢复了正常。再一看,我的手腕处不知被谁用纱布绑住了,从纱布外面还能看到一丝血迹,我不解地看向刘震。刘震用下巴指了指卜瑾,说道:“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是她救了你。”
我看了一眼卜瑾,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点头。表面上虽然如此,但是我打心眼里可说不出一个谢字来。虽然被那奇怪的毒虫袭击这件事是我自找的,但是如果卜瑾的布包里没有那些可怕的虫子,也就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
我第一次对我眼前的这个淳朴的苗族少女起了提防之心。这个女孩儿,她究竟是谁?虽然我知道她是阿姝娜大巫的传人,但阿姝娜自己也说过,她与卜瑾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那么,这个女孩儿,她真正的父母在哪里呢?她是孤儿吗?她为什么要养那些恐怖的毒虫?还有那浴缸里的鬼影又是怎么一回事?当然,最让我在意的还有她脖子上的那块玉牌,为什么有人反复提起她的玉牌?我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而我最终发现,这些疑问,全部因我眼前的这个苗族少女而起,要想解答这些疑问,就势必要揭开龙卜瑾的身世之谜。
而坐在我床边的刘震,是我现在唯一的线索。我告诉卜瑾说我已经并无大碍,让她回自己的房间去。卜瑾一走,我就对着刘震连珠炮似的发问。
刘震听后,连连摆手,让我赶快停下来,然后站起身,把窗户的窗帘拉上,又把门反锁上,才重新坐在我的床边。
刘震这个人,不光聪明,而且身材匀称,看上去身材很瘦,但其实身体很结实,并不像那些病病殃殃的书呆子。
我还以为他要开始回答我的问题,没想到,他先问了我一句,道:“你先告诉我,那个女孩儿难道就是老师让你来云南接的人吗?”
我被这问题问得一愣,说道:“没错呀,就是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刘震说道:“不对劲倒是谈不上,但我总觉得这个女孩儿神神秘秘的。”
“嗯,这我也有感觉。”鬼影的经历至今对我来讲,仍然历历在目,我问:“不过,你怎么这么说呢?”
刘震压低了声音对我道:“那是因为我在刚来这家旅店的时候,看到她曾经在你的房间里做了许多诡异的举动。”
我打了一个寒颤,在我的房间里做一些诡异的举动,难不成是又在跳她那丑陋的舞蹈?只是我当时还在昏迷之中,一点印象也没有,便去问刘震他所指的诡异举动是什么。
刘震说他在进我屋子之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一开始并不确定屋子里是我还是卜瑾,所以就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屋内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那卜瑾正蹲在我的身边,嘴里念叨着什么。刘震觉得奇怪,就敲了敲门,那卜瑾也不理会,自顾自地仍然蹲在我的床边。于是,刘震便推门走了进去,这一进门竟然发现卜瑾正拿着一只叫不出名字的虫子往我的鼻子里塞。
“什么?”我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去摸我的鼻子,心说把虫子塞进我的鼻子里,这虽然算不上恐怖,但也算的上恶心了,忙问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刘震回答说:“我哪里知道,我刚想上前制止,那女孩儿猛的一转身,死死地盯着我看,我不知为什么,可在那一刹那间,我发现我甚至动弹不了了。紧接着,我才发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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