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宝一听,夸张地哈哈笑了两声,说道:“那当然,那次是我去喝你的满月酒。我和你父亲,一个在云南,一个在东北,相距太远,平日里很难见几次面,上一次见面就是在你的满月酒席上。这一晃,都二十几年了,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我回答道。
那汪成宝让店里的老板也为他沏了一壶茶,一边喝一边问:“你父亲的身体还好吧。”
“还好还好,只是,没您的身子骨硬朗。”
汪成宝又笑了两声,笑声仍旧很做作,说道:“小伙子还挺会说话。”
我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其实,我对这些没用的寒暄早就感到心烦了,因为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寒暄了好一阵子,我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了。我更希望他能给我讲讲为什么我的父亲要让我这几天暂时留在云南,而且还特意嘱咐我无论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不要害怕,而一定要留在这里,并去找我眼前的这个汪成宝。那么,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这个人,我又该做些什么呢,总不会是就在他们家里闲住着吧。
我想了想,开口道:“汪叔,我听我父亲说,他要我暂时留在云南,并让我来找你,说是你能给我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这真是麻烦你了。”
“大侄子,你这是什么话,我跟你父亲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如今多年未见,他的儿子来求我办点事,我还会推辞吗?”
我忙点头道:“那就多谢汪叔的照顾了。不过,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不明白你父亲为什么不让你离开云南回老家?”那汪成宝果然厉害,还没等我问,他就早已看透了我心中所想。俗话说,人老成精,说的就是一个人活的年岁久了,经历的事情多了,就往往特别会察言观色,往往还不等对方开口,就已经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了。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老江湖吧。
我点点头,那汪成宝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开口的卜瑾,说道:“这姑娘就是你父亲那个救命恩人的后人吧。”
“是的,怎么了?”
“她是苗族人?”
“是的。”我回答道。
汪成宝往藤椅上一靠,说道:“大侄子,你应该了解你父亲。继云老弟不光是一个历史学家,同时也是一个玄学迷。”
我回答说我知道。在我家那边,很多人都只知道我父亲是一个有名的历史学家,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我父亲对玄学也有着非同一般的喜爱,他的书架里堆满了许多离奇古怪的书籍,都是介绍一些神秘事件的书。有一次,和我一起合伙开书店的死党高鹏来到我家,一看那满书架的旧书,兴奋得两眼直冒绿光,十分激动地告诉我说我父亲的书架里大部分都是珍本书,在市场上都会卖个好价钱。而我父亲对这些书也一直都视若珍宝,就算是我,想要动他的书,也一定要在他同意的情况下才允许,更多的时候,我父亲都是独自一人在书房里阅读这些书。
汪成宝又道:“你父亲一直以来就很痴迷于研究上古时期的巫文化,所以,他三十年前曾经来过一次云南,在云南滇池附近做过考察。大侄子,我不知道你信不信鬼神,但是,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事情是没法用科学来解释的。”
我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瞟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卜瑾,点了点头。
“但是,你也知道你父亲的性格。”
“天生就喜欢卖官司。”我抢先道。
“对,他常常喜欢卖官司,让好奇的我们不由自主地被他牵着鼻子走,我想,他大概能从中得到某种满足吧。”汪成宝喝了一口茶,说道:“所以,我也并不清楚你父亲真正的用意是什么,他只是跟我说起过一块玉牌,好像是、是说挂在这姑娘的脖子上。”
“是的,我父亲也跟我说起过这件事,他让我检查过玉牌。”我一边说,一边看向卜瑾,也不知道她是否听明白了我的话,会不会因此而更加生气。见她没有反应,我才放心地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我也看过了,她的脖子上的确有一块玉牌。”
“哦?”汪成宝扬起了眉毛,说道:“我想,你父亲想要隐藏的秘密就在那块玉牌里。大侄子,我想你一定也跟我一样,很好奇那玉牌吧。”
我说道:“那玉牌我昨天晚上见过了,是一块上好的白玉,就是上面刻的字我都不认得。”
“白玉?”汪成宝似乎有些诧异,说道:“大侄子,你汪叔我怎么说也曾经跟你父亲一起共事过,我也能看懂一些稀有的文字,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一看那块玉牌呢?”
“这……我得问问她。”说着,我碰了碰卜瑾的手臂,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在说,怎么了?
我一边用手比划,一边放缓语速说道:“能不能让我们看一下你脖子上的玉牌。”
卜瑾明白了我的意思后,下意识地隔着小衫抓住胸前的玉牌,冲我摇了摇头。在我的印象中,那是她为数不多地冲我摇头而非点头。
我看了一眼汪成宝,他老人家的表情有些尴尬。我说:“汪叔,你先别着急,我再跟她好好说说。”汪成宝听了尴尬地点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刘震。我对汪成宝说道:“真对不起,汪叔,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汪成宝点点头,我又跟卜瑾解释了一下,才走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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