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大会在青峰山庄的山脚下。
一大块光秃秃的空地,粗糙的搭高建台,就用作比武场地了,围了一圈的武林豪杰。
虽说都是武林中人,几个回合下来,招式难以恭维,更有甚者动用蛮力,互揪对方的头发。
为省点力气,云知干脆等着,准备淘汰的差不多了再上。也总算上场的人越来越像样了些。
偶尔东张西望,却始终不见一人的身影。
尘锦小声道:“你是不是在找他?”
云知蹙起了眉头,摸着下巴没有回答。
尘锦道:“一大早就不见人,我还当他和万寻仪是先来了这里,竟然没有。他不来真的很反常。”
这话戳中了云知的心扉,她正是这么想的,转身就准备去寻。
在这时,人群中发出了些叹息声,他们往台上一看,只见胜利的那人将对方按在地上,一下一下锤得他不断吐血。
有人喊道:“够了!”
但那人几乎杀红了眼,欲致对方于死地!可是擂台规定,生死不计,旁人不可干涉。
云知身子一动,尘锦便拉住了她的肘弯,“没办法,看着吧。”
云知却道:“你快去找他,这里的事交给我。”
然后她不顾拦阻,飞身上了擂台,一脚将行暴者踹开。
云知查看了伤势,对人群喊道:“你们谁认识他,还不快带走!”
两个人急匆匆上台来,低着头抬走了伤员。
那行暴者突然被这一踹,怒火中烧,吼道:“哪来的王八羔子,擂台规矩不懂吗!”
他身高八尺,露着截壮硕的臂膀,看起来正值壮年,力大无穷。
而云知虽有几分英姿,几分傲气,可身量纤瘦,怎么看也是未及弱冠的小门小户公子哥。
众人皆为她捏了把汗,对方可是下手狠辣,往死里打的。
行暴者看清了她的身量后,更是轻蔑,抡起了拳头就向她扫来。
云知挥拳迎上,两拳相击,行暴者的面目突然扭曲,倒退了几步,捧着这出战的拳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四下皆惊,唯有于竹拍手道:“好!”
云知这才开口道:“规矩,向来是胜利者定的。”
眼前的八尺壮汉疼的青筋直冒,惊恐的看了她一眼,便连连后退。
旁人看过之后惊呼,“这拳头筋骨尽碎了啊!”
打败一人,竟只用了一拳,连一招半式都算不上!
云知吹了吹手背上的灰尘,面向人群道:“还有谁,尽管来。”
这位行暴者因身手还算卓越,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如今他这一败,台下之人皆惶惶不敢再上去挑战。
突然众人都看向空中,发出更为吃惊的声音。
“向启南!是向启南!”
云知转身抬头看,见向启南自山间林中,踏风而来。
光他的名字,就有拔地倚天的气势。
自从二十年前向启南消声匿迹,武林也逐年衰落,蓬莱大会一届比一届无趣。
如今他突然出现,众人在吃惊之余,也将目光投到了台上另一位身上。
这位容貌秀丽、纤瘦的公子,即使面对向启南也毫不怯懦,不知她到底是何来历。
眼前的向启南满脸胡渣,沧桑不堪。
云知嘴角微微上扬,“师傅,你老了。”
闻言,众人唏嘘,就连于竹也膛目结舌。
原来他们是师徒!向启南消失的那些年,原来是带徒弟去了。
可是,徒弟怎么可能打得过师傅呢?
向启南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嘶哑,“你我今日不必挂念师徒情义,不死,不休。”
听到此处,于竹大声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这一声喊叫埋没在沸沸扬扬的议论中。
彼此近不了身,向启南只能投掷飞镖,几个回合下来,云知虽处于被动,但闪躲的够快,没有伤到分毫。
向启南见状,故意道:“你难道不好奇,这几日与你同行的万管事和他身边那位,去哪儿了吗!”
云知明白这想扰乱自己神绪,好趁机下手,反问道:“你因妻儿被挟,而受人摆布那么多年,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当着众人的面,你敢一一说出来吗!”
言罢,接住了几枚飞镖,投将回去,与正飞驰而来的飞镖相撞,双双落于地上。
向启南冷哼道:“我承受那么多年了,早就料到有今日!倒是你们,昨日明目张胆的囚禁了谁?你就不好奇,万寻仪去哪儿了?”
闻言,云知心中咯噔了两秒。
昨日刺史的马车是走长街到蓬莱楼,目击者那么多,要想知道刺史在何处被何人囚禁,的确轻而易举!
也就是说,昨晚青峰山庄掳走了万寻仪和傅文佑!
趁着她愣神的空当,飞镖袭来,云知侧身慢了些,镖刃擦着头发而过,割断了束发带,乌发倾泻,几缕青丝悠悠扬扬的落地。
云知怒道:“不,你们不敢动他的!”
随即袖口抖出了长鞭,劈出了呼呼劲风,却被向启南牢牢拽住。
雷公鞭厉害就厉害在鞭身如带雷电,和苍溪剑一般,见肉腐肉,可是他却能握在手中!
向启南立如泰山,“你若不跟我作对,就此认输,我便饶你一命!”
云知却道:“你若不死,天下如何太平,我如何能放过你!”
她处于劣势还敢如此叫嚣,四下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感叹。
不过,能跟向启南交战到如此地步,仅仅被削了头发,已经够厉害了。
只是武林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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