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不上来气什么。她高兴也是理所应当。
所以他只能说，不知道。？
她道：“今后别再伤贵妃的心了，她是多单纯善良的姑娘，满心满眼都是你，陛下何必惦念着不识好歹的人。”
文佑道：“不提杜兰若了，我有事问你。”
云知正吃着，含糊道：“什么事？”
文佑道：“你求嫁萧远书，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愧疚？”
嘴里的桂花糕突然不香了，她望着满天星空，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道：“他活着时，我不信他，害他，亲手杀了他。他死了以后，我这些时日想过无数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我救了他一命，他觉得该还我，还是因为心里有我。”
文佑道：“应该是惦念着你跪求乾清宫，为他洗刷冤屈的恩情。所以你也不必太挂心，他是报恩罢了。”
云知心痛莫名：“可我只是跪了跪，失了点面子，流了点血，他送还我的，却是一条本该拥有大好前程的命啊。我除了嫁他，还能怎么报答。”
文佑道：“若报恩就要以身相许，我就该入赘给你了。”
云知只当是玩笑话，“我连个姓氏都没有，你入赘给我，这天下该姓什么。”
文佑道：“那先给你抬籍，容你好好想想该姓什么。”
她道：“不必想了，嫁夫随夫，我姓萧。”
文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接不上了。
云知摆了摆手，道：“陛下若要报恩，就容我靠着柱子睡会儿，您赶紧回贵妃身边躺着。”
他终是又遂了云知。
一道殿门之隔，似有千山万水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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