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妈妈果然如往年一样,做了一大桌团圆饭。
吃饭的时候,妈妈忍不住泪盈眶,不住的给我夹菜,叹道。“好几年没有一家四口一起吃饭了,你看,欣悦都瘦了!”
“大过年的,伤感个啥。”爸爸皱皱眉头,拨了拨妈妈。“这不是回来了吗?这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永远都是咱家的女儿,以后想怎么补还不是怎么补。”
妈妈拍拍我的手背,叹了叹气,笑了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席间,爸爸妈妈和弟弟,给熠熠包了三个很大的红包。小财迷熠熠拿着红包乐不可支:“妈妈,等下回爸爸那里还能收红包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那两个男人触了我心底的那根刺,是不是我自己也触景生了,还是我在没离婚的况下四年来第一次在自己家里过年,毕竟,八年感,纵使他让我伤心我对他失望,这些年的感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我知道我应该隐忍绪,把熠熠的这句话无足轻重的带过的,可是听听到她说的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脑子里逆流上涌,不耐烦的大喊一句。“想他干嘛?妈妈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的语气太重了,熠熠不得吓,哇哇大哭起来。
弟弟抱着熠熠去哄,我看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才两岁多的小毛孩解释。
我要如何说,是我内心里积压的愤恨呢!
小孩子总是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很快,熠熠就破涕为笑。可是我的心,已经染上了感伤,这顿饭,我没胃口吃下去了。
一直以来,我努力的告诉自己,过往的恩必须忘掉,好好的过以后的子。
可是今,我还是难受了!往后的子里,我都会习惯这样,没有丈夫,女儿随时都会开口问我要爸爸的子。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婚变以来,我着自己去坚强,长久以来的压抑,让我差点忘了,失去丈夫熠熠失去爸爸以后,我面临的心理压力。我觉得,我需要个独立的空间,需要自己安静一下。可是这里,明显不能。
借着忘了拿充电器的拙劣借口,我回家。
我不知道,过些天那里还算不算我家,我只知道,在我还没离婚的时候,那里只属于我。
曾经,在刚刚现肖玮出轨的时候,我还想着卷了所有财产让他净出户,可是现在,我现了肖玮有多无耻,也现了我有多艰辛。
直接驱车回家,蹭蹭蹭的奔上楼,到了家门口,径直开门进屋。
快要过年了,原本应该喜庆的,不知怎么的,我今天竟然总觉得不安,一颗心,砰砰跳不停。
总觉得不对,可又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
开门进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看到偌大的客厅,我又开始心酸了。
往年的这个时候,这个房子,已经被我装扮得喜气而温馨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冰冷而,没有人气呢?
离婚以后,我与肖家,就没什么牵连了。无论这幢房子的保证书肖玮承认不承认,无论那房子我们两个的名字肖玮承不承认,无论我能分到多少家产,总是要有个说法的。
就财产方面达成一致以后,我们就再没有关联了。
无论哪种结果,都足以让我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可笑吗?这变幻莫测的都市生活啊!
幸福的保质期,到底有多久呢?
我靠着门背,手指在抓着,嘎吱作响。可是,想到头,想多了,才知道是自己又自讨苦吃了。
换了拖鞋,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屋子里走。我的脚步有点虚浮,有点无力,神智都有点恍惚,视线也有点模糊。
我不可抑制的,迫切的想要给肖玮打个电话,想要最后一次问问他,还能不能回得来,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走着走着,我的脚,不知道怎么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个空瓶子,本想一脚踢开的,可是,就在此时,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我的脚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印。
我以为我看错了,擦擦眼睛,定睛一看,那血印还在那里。这是真真切切的,不是我眼花。
我感觉自己的全力气,都要被抽干了,后背一阵凉。吓坏了,慌不择路的跳起来,可是,无论我怎么跳,那血迹,始终跟着我,我跳到哪,血印跳到哪。
冬里冷的风,从阳台上没有关严的窗户吹进来,窗帘被吹得哗啦啦的,沙沙作响。
刚刚还算晴朗的天,一下子暗了下来,乌云遮住了半边天。
我在原地跑啊跳啊,可是,那血印始终魂不散的跟着我。
往看的那些恐怖电影,一时间全部的浮上心头。
配合着窗帘的飘拂,和窗外的风声,我只觉得,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还听得见,很恐怖很夸张的笑声,从卧室,从洗手间,从阳台,从门外,从各个方向,一阵阵的,向我袭来。
我捂紧耳朵,却现,那恐怖的笑声,还是言犹在耳。
很诡异,很诡异!
我只是个女人,再强悍,也只是个女人。我也会怕,我的胆子也小。
生命受到威胁,我顾不上分寸,疯狂的逃窜。我想,如果这个时候给我面镜子,看到的,肯定是邋遢的自己。
我跳过茶几,跑到卧室,躲到上,可那血印,始终紧紧的跟着我,像是势必要追杀我一样。
“啊?”不知道又踩到了个什么东西,我滑了一下,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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