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肖玮愉悦的低吼,愉快的释放以后,我坐起身来,满不在乎的擦掉体内汩汩流出来的白色热流。
我的脸上,是比疼痛还要矫情的笑容。
我瞅着他,目不转睛,笑了。“就算是上了一只鸡,也要提前打个招呼吧?怎么?史小珊没给你吃饱吗?你就这样饥不择食吗?”
我甚至顾不上擦,就那样忍着粘稠的恶心感,穿好身上已经被扯得不像样的衣服,裹好自己被压榨得破碎的身体,翻身下车。
肖玮欲下车来追,我从包里摸出的水果刀,满眼肃然的横在脖子前:“别过来,再过来的话,我就划下去了!”
我在黑暗里跌跌撞撞,脸上,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还是没表情!
那样的感觉,就好像被我最不耻的人强、奸了,比丢了贞操还要让人痛苦,放佛我们从未同眠共枕过四年。
不要怀疑我包里的刀是怎么出来的,自从我知道肖玮变心了,觉得肖玮不靠谱了以后,我就随身携带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
这个社会上,女性从来都是弱势群体。就好比,面对肖玮的强迫,我毫无反抗之力。层出不穷的危及女性身体心理健康的案件,逼迫我,不得不随时做好保护自己的迎战准备。
走了很久,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这条路,黑漆漆的真的叫人害怕,想打个的都没有。
走到最后,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不敢打电话给我弟,怕我爸妈担心。不敢打电话给岳清流,这么晚了打扰人家夫妻俩不好。其他的朋友,男性大多都是肖玮的朋友,女性又不适合大半夜来救场,在这个城市,我突然的发现,我是这么的孤单。
是在手机滑到最下面,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才想到沈陵易的。我不知道,当我深夜十一点给他打电话来接我他是什么感受,我只知道,当他二话不说来找我,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把手里的羽绒服披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知道我找对了人。
这一刻,无关于男人女人,我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女人,而我,也是八年前他侄女的救命恩人。
“乖,跟我走!”沈陵易深深的叹一口气,没多盘问什么就自觉的拉着快要冻僵的我,把我带上了车。
车内暖暖的空调,让我一下子舒坦了很多。我缩在座位上,裹着羽绒服,一言不发。
倒是沈陵易先开口了。“今晚别住宾馆了,我担心你会生病。去我家吧,就算有什么突发情况,也什么都有也比较方便。”
前些天,他是知道我住宾馆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从我婚变开始,沈陵易与我,忽然间的突飞猛进,亲近了很多。只是,我以为,这样的感情,无关暧昧。
“别怕,我家又不是我一个人。”沈陵易温和的看着我,轻轻的笑了笑。“我侄女也在呢,看到你,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他给了我羽绒服,带我回家,给我煮了姜汤,让我美美的洗了热水澡。
沈陵易说对了,他侄女看到我,的确是开心的。
这些年,从八年前的二十岁,到如今的二十八岁,除了些许岁月的风霜,我的容颜,基本上是没什么变化的。在认出我就是那个把她从车轮下拉出来的人之后,小姑娘看我的目光,竟也亲切了许多。
沈陵易也高兴的笑了。“早知如此,就该早点带你来我家的。清清已经好久没这样笑过了。”
十五岁的小姑娘,瘦弱的可怜的样子,满脸依赖的腻歪着我,我差点都不敢相信,这就是沈陵易事先告诉我的有自闭症的女孩子。
对着她的时候,我鲜有的柔情。我也不敢承认,只有这个时候,只有在她面前,我才会坦然的觉得,我并不是最可怜的那个。至少,我还有父母,我还至于无父无母。
是啊,我与肖玮,走到如今这一步,最可怜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我的女儿,熠熠啊!
那一晚,我与女孩子同睡,一直讲话,讲到两点多。末了,女孩子蹭着我的胳膊,眨巴着眼睛问我:“欣悦阿姨,我能做熠熠妹妹的姐姐吗?”
那时候,我只当这是小姑娘对更小姑娘的宠溺,却丝毫没想过,她话里的,另一层话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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