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4][buy].[com]柏林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段西良每天会过来,强行把她拉出去透气,有时去郊野爬山,有时去河里划船,有时只是静静陪她散步聊天,但自从那天后,他也再没开口劝过她半句。而她也没有主动去联系郁欢堂,事情进展到哪一步,她也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有迫切知道的**了。
只是夜里越来越睡不安稳,躺在床上很久才能入睡,睡着了就会恍恍地开始做梦,梦见戴苏城牵着她的手,走在银杏夹道的一条马路上,落木萧萧,满地金黄,他紧握着她的手,仿佛永远也不会放开。
醒来后,满屋子漆黑,两手空空荡荡,连心也是空的。
最近,她总是做着相同的梦,都是她和他手牵手,走在去菜市场的那条路上,在梦里她依然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地久天长,他们会一直走下去,他清楚记得他跟她说,等她老到走不到的时候,他也会一直牵着她。
黑暗中,她不断抹去颊边冰冷的泪水,胸口窒命的闷堵,迫使她不得不坐起来,不断深呼吸,再呼吸,一遍遍的去平复。梦境的温暖对比现实的残酷,化成一种让她猝不及防的痛楚和悲凉,她犹如一条被揭光了鳞片的鱼,只剩下遍体鳞伤。
渐渐的,连睡觉都成了一种折磨。
就像今晚,她再次从梦中醒过来,摸索着打开灯,床头闹钟的时间指向3:25,正是个早起的还没有起,晚睡的人也已经入梦的时刻,窗外是遮天的黑暗,整个城市沉寂,唯有她独自清醒。
心口痛得痉挛,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剥离,她捂住胸口弯下身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满头**的汗水。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来,在这样万籁俱寂的时刻,如同划破天际的一道闪电,都有着势如破竹的惊人气势。向安之被吓到是肯定的,盯着手机调整了好一会,还没法让自己放松。她原来那支手机,在戴苏城那里被摔坏了,这个手机及号码都是回到花都以后新换的,除了郁欢堂和段西良,她谁都没有告诉过,而现在屏幕上跳跃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一个让她莫名不安的,陌生的号码。
“向安之。”她一放到耳边,就听到对方低沉嘶哑的声音,依希夹杂着冷怒。“你为什么要这么bi我?”
“……”张口就是霹头盖脸的质问,向安之顿时一愣,第一感觉却是他喝酒了。
“我对你犯下的错误不可原谅,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也是应该的,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无话可说,那是我的报应。可你怎么能对黛儿下手呢?就算她不是你妹妹,她也是个无辜的人!为了跟我离婚,你就这么不择手段吗?”
面对戴苏城的指责,向安之有些发蒙,虽然不想理他,还是冷淡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她话音未落就听到他的笑,满满的嘲弄,滞重的呼吸,隔着话筒钻进她的耳中,“不知道?敢做就不敢承认么?没有你的默许,郁欢堂会这么肆无忌惮?”他又是冷笑,声音哑得骇人。“你的手段够绝的,居然会想到把离婚协议交给黛儿,利用她来bi我离婚!向安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再让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就是因为黛儿的眼睛手术后,还没有完全恢复,中途不能受任何刺激!遇上你,我已经没办法去爱她了,怎么忍心让她下半辈子看不到光明?为了你,我都随时准备要当一个背叛者了,我可以什么不在乎,什么都不要,只想跟你好好的在一起,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而已,你却把什么都毁了……”
“向安之,你太任xing了。也太冷酷了。”
从他的句句责难中,向安之总算听得出一些端倪,心下已经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大概。可就算是她让郁欢堂去找万黛儿,那又怎样,事实俱在,没有人凭空捏造,她有什么义务受了欺骗和伤害还要为他守口如瓶?
“我以为你早就该了解我。”她攥着手机,口气淡得像冰。“没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让郁欢堂做的,只要能跟你离婚,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就是这么冷酷,这么无情的一个人!所以,离婚吧。”
离婚吧,她再也不想三更半夜站在这里,听他为了别的女人,谴责她。
“离婚?离了婚好让你跟段西良再续前缘吗?”他的语气突然恶狠狠的,“你这辈子都不要想了!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段西良不清不楚,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向安之,事到如今,我也不在乎你会不会原谅我了,我戴苏城做过的事,从来不后悔,我不想做的事,也没有人可以勉强得了!想跟我离婚,等我死了再说吧!”
“那你现在就去死吧!”向安之对着听筒颤抖着吼了一声,一把把手机甩到床上,“梆地”一声闷响后,空气里就静得只剩下她急促的喘息声。
房间里桔黄色的灯光,照亮一室温暖,她盯着脚底自己孤独的影子,扶住桌沿慢慢蹲下来,抱紧自己的双膝。窗外隐约传来沙沙声,夜雨降落,春天的雨。一场雨过后,万物扶苏,桃红柳绿开遍,春到浓处。
只有她,只有她像被困在了严冬里,似永远等不到一树花开。
她好好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是他先凭空冒出来,蛮横地插进她的生活里,把她搅和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她想不明白,他在那样狠狠伤害了她之后,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得起来?难道只有万黛儿是无辜的?她就是活该倒霉、罪有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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