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但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听错,李云涛口中的的确确在说着“九霄宫”这三个字!
这可奇了,他突然提起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莫非是在提醒我九霄宫凌空子老道那里有治好他的办法?又或者有什么其他的用意?
我一时猜想不透,当下又附耳过去,想听他下面还要说什么,也许前后接起来一琢磨事情就明白了。
可是过了好半天,李云涛却只是反来复去的说着刚才那三个字,其他什么内容也没有了,我只能耐住性子继续听。又过了一会儿,他声音便渐渐低了下去,再然后就完全听不见动静了。
我抬起头来看着李云涛,见他面色苍白,口唇微张,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假如不是亲耳听到的话,的确很难让人相信这样的人会真的开口说话。于是又试探着轻轻摇晃了几下,同时贴在耳边叫着他的名字,可这小子不光不再说话,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
费了半天劲儿之后,我只好放弃了,替李云涛盖好被子之后,又坐回到了沙发上。然而我这时已经没有半分睡意了,心中说不出的烦乱,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再去一次句曲山九霄宫。
从內心来讲,我对那个练道清修的地方似乎有种天然的敬畏,着实不想再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医院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看好李云涛,安心等他回来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也不要管,既然这样,我干嘛还要去自找麻烦呢?
然而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首先,老o虽然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找我,可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过去了,他却没有任何消息,这不免让我既担心又怀疑,老o是不是真出了什么意外。
其次,不管是自身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李云涛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说出那三个字,他现在无法思考和行动,一定是向通过这种方式传达某种信息,希望我可以替他去做。反正这会儿我身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不如就去九霄宫找凌空子老道问一问,纵然他不能下山帮忙,但好歹是个懂行的人,和李云涛的关系又如此亲密,至少也能拿个主意吧。
但如此一来也产生了新的问题,因为我不可能把李云涛带上,这一去势必把他一个人留在医院里,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假如真出什么纰漏,那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一夜我半分钟也睡,思前想后,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最后还是放弃了干等着老o回来的念头,决定冒险试一试,只是必须快去快回,于是等到医院上班时间一到,就马上找到护士,让她帮忙找个了手脚勤快,性子也比较温和的护工大嫂,请人家帮忙照看李云涛,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时间就暂定两天左右。
除了正常的费用以外,我还另外多塞给她一千块,然后千叮咛万瞩,请她一定照顾好李云涛。
那大嫂看上去很淳朴,也相当好说话,刚开始死活不愿意收钱,后来架不住我的“盛情”,才勉强收了一半,然后拍着胸脯让我尽管放心,包保出不了问题。
我这才放了心,千恩万谢之后,便径直来到了刘大夫的办公室,见这老头儿仍然聚精会神的盯着手里的病历资料和李云涛的大脑扫描图片,但脸上却颇有倦意,那对“熊猫眼”比我可厉害多了,似乎又是昨晚那一夜又呆在这里没有回家,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心说不管这件事最后发展成什么样,都得找机会好好谢谢人家。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儿,现在可没工夫理会,当下便扯着慌解释说李云涛的家人一直联系不上,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我准备离开两天,直接回去找人,无论找到找不到,到时都会回来。但在此期间,请他千万不要对李云涛采取任何方式的治疗,只要维持住生命就好,不管有什么意外情况都要等我回来再说。
其实这才是我来找他的目的,也是老o在那条信息中交待过的,虽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老头儿和那个什么专家小组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什么治疗方案,但毕竟老o的话从来落空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发生,还是提前打好“预防针”为妙。
果然,刘大夫问清我只是去一两天后,便马上表示现在治疗方案还处在讨论阶段,尚没有定型,短时间内不可能施用,对像李云涛这种危重病人来说更会慎之又慎,就算准备开始治疗,也必须事先由家属签字同意,绝对不可能由医院这边单方面来操作,所以根本没必要特意交待。
我听到这话便放了心,当下又谢了两句,就赶紧起身出了门,然后马不停蹄地直奔火车站,但到了那儿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直达的列车,必须要中转,于是只好先买了张去临省省会的票,一直晃到中午时分才坐上前往句容的高铁。尽管票价贵得吓人,可现在时间比什么都宝贵,也就顾不了那许多了。
一直折腾到下午三点多钟,我终于再次来到句曲山脚下,入冬的天气已经颇冷,山上的风今天又贴别厉害,冻得人直缩脖子,再加上我到现在水米未进,早饿得潜心贴后背了,这会儿连手脚都是冰冰凉的,于是就在山下随便买了点儿吃的,一边爬山一边张口大嚼。
除了季节以外,这里和上次来时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依然是一派游人如织,香火旺盛的景象。我走得很急,多一半的路都处在小跑的状态中,等来到九霄宫的时候感觉腿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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