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连转头去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击声,这次不是“笃笃笃”,而是真正的敲门声——咚咚咚!
我愣在原地,虽然门把手就近在眼前,但却不敢拉开它。
外面的敲门声响了两三遍之后,突然有人叫了句,彬子,在屋里干嘛呢?快开门。
我一听是周涵的声音,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一把拉开房门。
站在外面的果然是周涵,只见他身子向后一缩,骂道,靠,彬子你有毛病啊,刚才半天不开门,现在是一声不吭,猛的就窜出来,想吓死人啊。
我抹了把冷汗,刚想把刚才发生的诡异事情告诉他,这小子却接着又说,来,到我屋里商量点儿事。说着就一把拉上我往外走。
到了他的房间,原来李云涛和老烟枪已经在了,两人都在低头抽着烟,样子怪怪的。
周涵指了指手边的椅子,让我坐下,自己则跑到走廊向下看了看,然后才回到屋里,把门关好。
李云涛问,那老头儿和老太太都搁楼下嘞?
周涵点点头道,对,这里隔音肯定不行,咱们还是小声点儿说吧。
李云涛也点点头,抽了口烟,低声说,恁几个有没有觉着这村子有啥不对劲儿?
老烟枪接口道,可不咋的,进村儿那前儿彬子说他冷,我还没搅着有啥,可是上三楼进屋的时候,我往床上刚一坐,身子就跟挨上冰坨子似的,贼冷贼冷的,头还直发晕。我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屋,站在太阳底下,这才缓过劲儿来。
我也跟着把刚才听到异声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涵坐在门旁窗前的桌子上,眼睛警惕的望着走廊,口里说道,你们说的这些都不算啥,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和云涛跟那个姓吴的老头儿闲扯,眼睛可没停着。他/妈/的,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这一路上别说猪牛羊了,连下蛋的鸡,看门儿的狗都没看到一只,这尼玛不是出鬼了吗?
李云涛面色有些凝重的说,兄弟们,俺和周哥合计了一下,这个村子有可能不干净。就算是咱想多了,也得防着点儿,白让孬孙害了咱。
他接着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打开之后拿出四片绿油油的叶子递给我们每人一片。
我拿在手里看了看,见那东西只有拇指般大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云涛解释道,这是薤叶芸香嘞叶子,专门儿避瘴解毒、正气驱邪嘞,记住,待会儿吃饭之前就含在舌头根儿下面,可千万别嚼坏了咽进去。等吃完了就收好,回头还有用。
老烟枪疑惑的问,云涛,要是他们真在饭里下药儿,这小叶片子能管用不?既然提心吊胆的,咱不如直接走银吧,在车里将就一夜也行呗。
周涵摇头道,咱们现在不能走,要想找到匣坑的宝藏还得靠这个村子,云涛的叶子只是让咱心里有个底儿,别真着了道。再说要是村民存心要动手,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想出去可不那么容易。
李云涛说,周哥说嘞对。刘哥,你不知道,这玩意儿只长在贵州牂牁江一带嘞深山里,平时根本找不着,比他/妈金子都贵。当地药农进山要是瞅见了就得烧香磕头,感谢祖宗……
这时只听周涵从桌上跳下来,低声道,别说了,有人来了!
果然,几秒钟后,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周涵上前,那个吴村长探进头来看了看,然后就笑容满面的招呼我们下楼吃饭。
我们又客气了几句,尽量不露出怀疑的样子,暗地里都把薤叶芸香含在了嘴里。
到楼下坐好之后,主人家老太太陆续把饭菜端了上来,还外加一坛自酿的米酒招待我们。吴村长并没有走,看样子是要留下来一起吃这顿饭。
我们看了看,只见七八个碗碟里全是笋片、蘑菇、木耳、野菜之类的全素山货,连半点儿荤腥都看不见,再联想起刚才周涵说村里连一只家禽或家畜都没有,心里顿时发紧,于是便问怎么回事。
吴村长解释说,他们村的人向来食素,连荤油都不碰一点儿,据说这是祖辈留下来的规矩,最初是为了修道养身,以求长生,虽然这个目的肯定达不到,但素食的传统却保留了下来,本村也确实出了不少老寿星。
我们听他说的有理,含着叶子吃喝了两口之后,也没感觉有什么异常,于是便放心起来。
那吴村长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周涵趁机问道,老吴大哥,既然这匣坑村就在附近,想必您一定很熟悉吧。
吴村长笑道,那是自然,这方圆百里就我们这两个村子,不少人家还沾亲带故,平时走动的也多,你们有啥事就尽管问。
周涵又端起酒盅敬了他一杯,然后才说,老吴大哥,不瞒你说,我们几个平时在城里呆腻了,既然出来,就想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不知道咱们匣坑和这儿有什么奇闻异事,或者稀奇古怪的地方没有,不如你先帮我们介绍一下吧。
吴村长听他这样一问,顿时来了精神,但却不提匣坑,只是口沫横飞的介绍了起来鉴关来。
原来他们这村子正好位于天目山和黄山山脉的交汇之地,至于祖先是什么时候开始定居在这里的,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从祠堂里的祖先牌位来看,少说也得有十七八代了。
在他们鉴阵村的村口有七眼池塘,作北斗七星的排列状。而对面是两座并立的山峰,左侧的是狮子峰,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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