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上荣宠,你们快快去告诉汐贵嫔,让她安心生产,皇上与本宫,还有宫里的这众多姐妹都在外头挂念着她呢。”到底没有什么情分,都这样的时候了,佟佳妍琴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可是位分,对李怜汐来说恐怕从来都是次要的吧,她真正想要的不过就是垣昊对她的哪怕一点点的宠爱,或者是怜惜。
太医复命之后匆匆返回内殿忙碌,李怜汐的叫声却是一声比一声凄惨,慕容韵璇在外头听着李怜汐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紧咬着嘴唇,几乎要被她咬出了血。
从内殿飘来了一股若有若有的血腥的味道,慕容韵璇知道,那肯定是李怜汐生产的时候流出来的血。
正焦灼的时候,副使再次出来禀报:“回禀皇上,汐贵嫔腹中之子胎位不正,加上这般折腾……微臣不得不问一句,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是留母还是留子?”
听见这话,慕容韵璇一个巴掌拍上去:“混账东西,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留子还是留母,本宫要母子平安,如若不能,大章朝月月给你们发这些俸禄做什么!”
是的,慕容韵璇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也不顾在垣昊面前这样算不算是大不敬,只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璇儿,你太激动了。”垣昊并没有怪罪慕容韵璇的意思,或许在这样的时候,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汐贵嫔怎么说?”
“贵嫔娘娘说,如果出现意外,必须舍母保子。”副使惶恐半日,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却见慕容韵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不要啊,孩子没了姐姐日后许还有怀孕的可能,可是姐姐没了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谁知郭络罗氏却冷冷接上一句:“贵嫔这话错了,后宫妃嫔众多,不差汐贵嫔一个,可是皇上膝下承欢之子甚少,再者不过是一介小小妃嫔,怎能与龙嗣相较呢?”
慕容韵璇愤怒瞪了郭络罗氏一眼,正想反驳,却听垣昊道:“就按着汐贵嫔说的吧。”
此语一出,本是跪在地上的慕容韵璇一下瘫软在地,原来即便是垣昊之前对李怜汐这样的不舍,龙嗣,皇权,这些也要比一个妃嫔重要的多的多!
见慕容韵璇的反应,垣昊忙起身将她扶起:“璇儿,你太过担心了,快快坐在朕身边休息吧。”
“臣妾不敢。”只这一句,,慕容韵璇没再多言,便恭敬的退往一边,垣昊这个帝王的光环,她慕容韵璇沾染不起。
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搬,嫣红的颜色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双眼,有孕的芹嫔冷眼看着此时的场景,听着垣昊的决断,大抵也知道待到自己生产之时,该是怎样的场景——李怜汐虽不受垣昊宠爱,却到底还是贵嫔的位分,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位,又没有什么能耐,恐怕命运只会比李怜汐更惨。
这样想着,恐怕芹嫔唯一的做法,就是更依附慕容韵璇了吧,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抱住自己腹中的孩子。
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表情,焦灼和冷静不一,却都默契的保持着难得的安静。
“啊……”一声比任何叫声都要凄厉的惨叫划破了这道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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