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熙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的屋檐下,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阵阵雪花。知道我和叫花子正在商讨重要的事情,这傻丫头也不敢打搅,这会功夫都快冻僵了。我将她抱进屋里,把火盆挑的旺旺的,青幽幽的火苗直往上窜。害怕苏熙还是冷,我又跑进里屋抱了秦不回两口子的被子来给她裹上,这才使她感到暖和了许多。
原本要走的叫花子又折返回来,看看苏熙又看看我,脸色隐隐有些不悦。显然他对于苏熙这节骨眼跑来打扰我们,感到很是气急,那眼神好像在示意我,让我把苏熙丢下,赶紧跟他走。
我对叫花子视而不见,给苏熙倒了一杯热茶,问她没事跑这来干什么?苏熙抿了口茶,把温热的茶缸捧在手心取暖,说她想跟我们一起走。
“胡闹!”叫花子终于按捺不住,“你以为那是去玩吗?山里条件恶劣,暴风雪又来,我看过天,这场雪很有可能会持续到年后。你一个丫头片子不好好在村子里待着等过年,跟着我们去深山老林里风餐露宿,你以为这是去体验生活呢?”
我给叫花子挤了挤眼,心想这姑奶奶吃软不吃硬,你在这大呼小叫的,岂不是弄巧成拙。不过苏熙一向通情达理,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出要跟着我们,这点我还是比较相信她的。我让苏熙别理叫花子,啥事都有我给她做主,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回你和小娘们把我一个人留在村子里,结果怎么样?”苏熙反问我,脸上现出一丝委屈。
当时事发突然,我和小娘们一心只想着快点去秦家祖殿,启动龙抬头强制通灵司徒武侍,以免它与那鬼主同归于尽。由于是临时起意,又走的匆忙,那时候苏熙还躺在病床上,遂就将她独自一人留在了村中。现在来看,把苏熙留给秦不回与赵大夫等普通人照看,确实有点草率。
我和小娘们对于苏熙被劫持一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好在苏熙有惊无险,现在也安然无恙了。只是劫持她的那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这个问题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查出头绪来。按照苏熙的交代,当时那伙人在地宫所在的山头下面,还安营扎寨了一个营地,似乎是做好了长期在山里盘桓的准备。
叫花子从地宫带我们出来后,得知了此事,也去查看过。在苏熙的指引下,找到了当时那伙人的营地所在,地面上确实留有人活动过的痕迹,但人早已经撤离了。我醒来后,对叫花子提出会不会是公家派来调查我们的人,毕竟我们几个在安东和南沙地界,也闹得沸沸扬扬的。
那伙人有专业的越野设备和工具,看上去也有组织有计划,不像是一般的山匪歹人。全村人一夜之间暴毙,这件事下面不管、也管不着,可上面不可能不重视。而我和小娘们作为幸存者,被公家盯上调查,也在情理之中。叫花子一口就否定了我的假设,理由则是能够吸引公家出动的人只有他叫花子,而他那会儿功夫根本就还没赶来此地。再者说了,公家人干事,是绝不会伤及无辜,出手打伤村名后劫持一个小姑娘的。
叫花子说的在理,我不能反驳,这件事查无头绪,也就被搁置了下来。此时听苏熙提起,我不免又有些担心,害怕那伙歹人根本就没走,而是藏在了深山里。对方来路不明,意图不详,又有专业的设备和工具,一旦在我们走后对苏熙再次下手,情况可想而知。
我看向叫花子,想问问他是什么意见,山里虽然条件差,可怎么也比把苏熙置于暗藏危机的境遇中里要强。叫花子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把我拉到一旁,在耳畔小声提醒我,还能真把他刚才所说的话当成玩笑了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白他所指何事,可仔细一想,顿时惊觉。
“不会吧!”我讶然的合不拢嘴,“你真不是开玩笑?”
叫花子一本正色的瞪了我一眼,干咳几声,说他什么时候在我面前开过玩笑。我心想你可拉倒吧,没正形的时候像个老顽童,正经起来又跟俺们乡里的那老书记似得,这我哪里知道你啥时候正经不正经。苏熙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问我什么玩笑不玩笑的,我苦笑着摆摆手,就算叫花子所言非虚,那话我也说不出口——实在是太他妈神乎了!
小娘们的遗体不能动,苏熙的安危也是非常的重要,这些按理说叫花子应该比我更加的知道其中的厉害才对。既然他不派任何人去看护小娘们的遗体,现在又执意要把苏熙独自一人留下,难不成当真如他所说——用司徒武侍作抵押,借来十万阴兵镇守昆仑,现如今大半个昆仑山脉都是他的地盘!
这……这我咋就是不信呢!
我瞥过一眼苏熙,显然叫花子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遂我也就没挑明,只是问叫花子是从哪借来的?叫花子一挥手,不愿跟我详谈,仍旧是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只是眼中流露出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神色,那是一种非常哀伤的意味,悠长而又持久。
心中一寒,我隐隐察觉出了什么,或许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愿勾起内心中的那一抹悲凉。司徒武侍曾说过,虽然它是叫花子的鬼侍,但轮辈分,他是叫花子的爷爷辈。我不清楚它与叫花子究竟在主侍关系之外还有什么瓜葛,可有一点我深信不疑——这俩人感情不浅。
说是他把司徒武侍抵押了出去,借来的十万阴兵助阵,其实还指不定是司徒武侍自愿的,根本不是他下达的命令。我就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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