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没了火光,视线全无,我只能用手摸着把刀子扎进土里,然后另一只手放在下面托着,将回填的碎土给撬了下来。
双手一顿搓、揉、捏过后,我又抽丝剥茧一般的从土块里得到了一个铜貔貅。虽然看不见,我也知道这应该是第四个了,肯定跟我现在手上的三个都是一模一样的。最起码有一点我是可以很肯定的,那就是大小,我凭着手上摸起来的感觉,那大小绝对是一样的。
拿到了第四个铜貔貅,那家伙还不肯消停,依旧和上回一样,咬我一下裤腿然后瞄瞄直叫唤的蹿走了。
我靠着循声跟在后面,心想这还有完没完了,这地下空间如果是个方形的,那么是不是还有两面土墙中也有铜貔貅?可我明显是想错了,因为突然撞上了土壁,但猫叫声却没停,依旧在前方。我用手摸探了一下情况,发现是到了来时的通道口了,这才赶忙弯腰钻了进去,心想他娘的总算是要出去了。
可刚刚才钻进通道没一会儿,往里都没进一米,就听见那小黑猫是一个劲的叫,叫的人心寒。你说叫就叫吧,关键的是它是反过来叫的,是冲着我叫的,并且还是越来越近的叫。
怎么往回跑了,不出去了?你一个猫还有啥东西丢了不成?
这边正纳闷着,那边身边一个蠕动,凭借感觉我也知道小黑猫从我身边擦过,又回到了那地下空间里去了。
这丫的到底是在唱哪出啊!我心想还是等等再看吧,这一晚上的被它折腾到现在几乎就没消停过。可谁知那家伙一落地就对着通道里龇牙咧嘴的一阵狂叫,犹如抓心挠肺。我赶忙调转身子,循着声音便折返回去,心说你爷爷的能不能别再叫了,这一晚上猫叫小爷我都听腻歪了。
钻出了通道后,我听着猫叫声已经远去,这边正要追上去,却发现不知该往哪走了,那家伙突然就不叫了。这里漆黑的犹如自己就是个瞎子,没了叫声,我便是寸步难行。而此时身后,竟然有另外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是从通道里传出来的,顿时吓了我一跳。那一听便是鞋底摩擦通道壁发出的,因为通道低矮,人在里面行进必须半蹲着,所以甩不开腿脚,经常是拖着鞋底在里面滑。
他奶奶的!我顿时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合着是有人进来了,怪不得那家伙跑的比兔子都快。一晚上跟我不是叫就是咬的,现在看有人来了,你倒是还继续叫啊,这会儿功夫你闭嘴了!这不是要把人玩死的节奏么!
我也不敢多抱怨耽误时间了,进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或许就是残害那石台上无数具尸体的罪魁祸首也说不定。不然你说这地方如此隐蔽,一般人也进不了这里来不是。
一想到身后即将出现的,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魔,我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当下哪里还管什么方位不方位的,摸着通道口的土墙,我就埋头朝着一个方向跑。脚下还特别注意掩盖脚步声,因为都是土地,踩上去也不会发出太大的脚步声,只要落脚稍微注意点就没问题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反正觉得时间应该挺久的,便停下来竖起耳朵往身后听了听,见没动静才安下心来。我心想这空间大的出奇,只要对方没有照明设备,我又不闹出啥动静,想要发现我那也绝非易事。
我靠在土壁上喘口气,本想休息一下稳定稳定心神,这时却突然阴风乍起。我顿时毛骨悚然,只觉得背后一阵寒刺,犹如冰锥穿心。这感觉太强烈了,当时司徒武侍放开全部鬼力现身,在那破厂房里附身老板娘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这种通过我吸收来的河母之灵感觉到的阴冷,直入骨髓,在我心中的烙印深刻的宛如用刀刻在心头一般。所以当第二次感知到这种感觉的时候,我太熟悉不过了,绝对错不了。一个和司徒武侍拥有同等鬼力或者高于它的鬼物出现了,就在这硕大的地下空间里,在黑暗中的某个地方。
话说我因为那闲着都长虱子的三天光景,在外通局不断招引孤魂野鬼来闹腾的情况下,熔炼了河母之灵与我本体之间的相互融合。我现在对于阴灵的感知能力,已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比之前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了。
现在我凭着感知,就能非常清晰的判断出那鬼物在什么地方。不同当时司徒武侍为我映照锁定老族长时的感觉,那是一种模糊的大概感觉,只能大体上觉出是在哪个方位。而眼下我能极其细微的感觉到那鬼物离我有多远,在什么地方,甚至是飘在空中还是落在地面,都能细腻的感知到。
自身感知能力的提升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欣喜,因为眼下哪有功夫顾得上那些。要知道带我来的那家伙可是司徒武侍的徒弟,连它见了都掉头就跑,现在他娘的连猫叫一声都不敢了,这不铁定不是徒弟见了师父么!
那是谁?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鬼主了,那个连司徒武侍都要惧其三分的恐怖鬼物。
这他娘的不是要小命不保了么!我用河母之灵能感知到它,人家肯定也能感知到我身上的河母之灵啊!
这边正在踌躇,心里七上八下的,突然裤腿一紧,吓得我差点没喊出声来。随即一想,这感觉好像也很熟悉,这不是今晚一直在上演的小猫咬裤腿么!
我连忙弯下腰去,摸着黑碰到了那毛乎乎的猫身,然后它便松了口,用尾巴扫了扫我摸过去的手掌。话说得亏我够聪明啊,不然谁能跟这丫的玩出花来!我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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