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熙突然冒的这一句,弄的我顿时不知所措,这时再看,竟然发现她眼睛都睁开了。小娘们刚刚跨上苏熙骑的那辆凤凰牌自行车,还没踩出去就又下来了,转身便回来盯着苏熙看。
“你是谁?”小娘们一声惊呼,瞬间眉头抓的倒竖,神情异常紧张。
我见他如此,顿时一愣,心想这一惊一乍的干啥呢!苏熙这时推开我,从我怀里退了出去。那动作看上去有些僵硬,这可把我吓坏了,那明显是被附身了么。我便立即对小娘们一顿龇牙咧嘴,心说你丫的还问是谁?这不明摆着么!你招了魂,却不给人家上,现在都跑来跟苏熙玩了。
“皮囊没了,那鬼主无处安身,现已随那巫通小儿去了。”苏熙走近火坑,“你们现在去追,不是要逼那鬼主现身弄死你们?”
苏熙两手背在身后,面朝火坑,像换了个人一般。
我和小娘们一听,两个人一哆嗦,背后冷汗瞬流。我心想这哪是什么孤魂野鬼,不正是司徒武侍那家伙么!怎么不附身小娘们,却跑苏熙身上去了?不知道她现在还在昏迷,身子虚弱!
我两眼盯着苏熙的后背,话说需要你的时候不出现,现在我们都完事了,你跑出来吆五喝六的放马后炮。这不是典型的事后诸葛亮么,我越想越来气。
“你来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小娘们上前一步问道。
“我留下来就是为了牵制那鬼主,自然不能轻易现身让它摸清我的路数。”苏熙转身回来面对着我们,“我现在强行遁入凝息,你自然感觉不到我。”
小娘们还想问,我赶紧拦住他,心说你俩在这你一句我一言的,把苏熙当成啥了?可司徒武侍估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让我不必为苏熙的身子担心,它现在和普通鬼物无异。并且苏熙体内已有老秦家独门锢魂术护心,以它现在的状态,根本伤不了她分毫。
绕是它如此说,我还是有些无法释怀,问它为什么不上小娘们,偏偏就要挑苏熙?这话刚问出口,小娘们暴跳如雷,指着我鼻子破口就骂。说当真是白跟我后面混了十几年,竟然有了娘们就把他这个小娘们忘得一干二净,骂完便跟我点出了其中的玄机。
原来我和苏熙体内的锢魂术,不管怎么说都是嫁接过来的,和小娘们体内自身从无到有练就的不可同日而语。司徒武侍为了隐藏自己,让那巫通师和鬼主摸不清它在哪,牵制其不敢以鬼力轻举妄动。所以它强行遁入了凝息境,现在从鬼力上来讲,也就算是个普通的鬼物。如果上了小娘们,在他体内强大锢魂术的抵御下。别说动他的身子了,估计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司徒武侍这时候打断我们,借用苏熙的身子,指着身后冒着熊熊烈火的大火坑,指责我们真不该走此极端。说火化了大个这皮囊,等于逼着那巫通师和鬼主狗急跳墙。还训斥我自作聪明,不遵叫花子的嘱托,擅自改变周旋拖延时间的既定方针。其实对方的目标只是想要苏熙的身子,只要强加防范不让其得手,便可将其牵制在此消耗时间。
那巫通师本不愿走极端,一心只想用大个来对付我们抢走苏熙而已。现在没了皮囊,无法鬼行尸操控活死人为其所用,短时间里又找不到趁手的尸源,这无异于逼他玉石俱焚!鬼主是他手里的最后一张王牌,虽是忌惮会鱼死网破而不肯轻易打出。可你要是把人家逼入了没路可走的绝境,那情况可就没法预估了。
听到这,我背后寒意顿起,感觉事情真的可能变得更加糟糕了。我只一心想着干掉那巫通师的活死人,让他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好一鼓作气再干掉他本体。
我原本的计划,是用苏熙引出那巫通师,然后先烧掉他的活死人。再擒住他的本体,由小娘们施展傩通术制约鬼主,我再给予他最后致命一击永绝后患。
这本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我与小娘们现在才知道,那鬼主只是怕傩通术,并不是敌不过。所以即使小娘们通灵出大傩神,人家也可以用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损招,跟你鱼死网破。到时候虽是两败俱伤,可那巫通师不过就是丢了两枚棋子罢了,笑到最后的还得是人家。
我当下一巴掌拍在脑门,后悔不已。叫花子让我们留下陪那巫通师周旋,费这劲不就是因为他一时半会儿还对付不了那鬼主么。连师父都对付不了的情况,我这个连皮毛都没学到的半吊子徒弟,却在这做起了妄图逆天的美梦。
可我此时心有不解,这司徒武侍虽然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可它不清楚我的计划。因为这不是我一开始谋划的,而是正好撞上苏熙被掳,来得将计就计。所以它没能及时洞悉我的意图,也在情理之中。不然也不会到了这般田地,见我们要去追那巫通师送死,才现身出来阻止。
可你叫花子干啥去了?你不是可以随时掌握我的心境么?为什么明知我即将落错棋子,却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我将此疑问与司徒武侍道出,却不想它语出惊人。说叫花子在离开之前,就已经把嫁过去的一魂还给我了。
这让我顿时唏嘘不已,小娘们分明说嫁魂拜师,就算师父归了天,嫁魂的关系也是依旧存在的!难道他叫花子如此信得过我,主动放弃了我质押给他的一魂?还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是被逼无奈下的迫不得已?
我当下隐隐有些不安,感觉这事和叫花子的突然离去,可能有莫大的关联。便问司徒武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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