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获得上车床机会的,没有忘吧?”
我一愣,万万没想到苏熙张口第一句话,竟然会问我这个,使我好一顿诧异。
虽然不知道我撞破老板娘一段人鬼情未了的秘密,和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南沙,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但是她既然选择这样的开头,则说明事情的复杂程度,牵扯到的人和事,可能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当然没忘。”我一阵讪笑,“可怜我那憨厚的老板,一直被蒙在鼓里,人家老婆偷人,他家的娘们偷鬼!”
原本坐在后排默不作声的小娘们,一听我如此说,感情还有这种八卦,顿时头往前一伸,隔着两个座位之间的缝隙,就凑了过来。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苏熙朝我翻了个小眼,“你走之后的第二天,那老板娘的“情人”便来找过我……”
“等等……”我打住她,“那就是个小角色,你有我传授的辟邪**,它怎么可能近的了你的身?”
“这事,它怪就怪在这啊……”苏熙让我稍安勿躁,且听她慢慢跟我说。并且还告诉我,老板娘的事情,远非我最初认为的那么简单。
老板娘也不是个不守妇道的人,出过国,留过洋,兜里揣的是美国绿卡。在那个年代,人家那思想开放程度,比我们可是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她和老板是在国外留学的校友,后来互生爱慕,两个人都在国外定了居,并且结了婚,成了让人羡慕的一对郎才女貌。但在她出国之前,在国内,她却是个订了娃娃亲的人。
这娃娃亲,在旧社会并不稀奇,就是父母在孩子还是个娃娃的时候,就给他(她)订下的亲事。那时候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娃娃亲现在看来有些可笑,但那个年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板娘出了国门,接受了西方先进思想的洗礼,早将身上背负的娃娃亲,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可你忘了,人家那头没忘啊!你说一个有了娃娃亲的男人,从小青梅竹马的小媳妇,就这么跟人跑了,那在农村,可是要脊梁骨被人戳烂掉的。
你要说这订了娃娃亲的两个人,之间没什么感情基础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俩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两家还是世交。正所谓姑娘无心,情郎有意,往往世间孽缘,就是由此而生。在那男的心里,早已将老板娘看成了自己未进门的媳妇,见留了个洋,就跟人跑了,那心碎的!
我是个决明子,自然是不可能感知到亡灵鬼物啥的,但一个人如果碰上了什么鬼物纠缠之类的触阴之事,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我时常见老板娘有些反常,印堂发灰,面色难堪,神情低迷。当时傻乎乎的还以为她和苏熙一样,是被鬼物缠身了,便格外对她留了心眼。我想着能帮就帮她一把,毕竟当时是人家收留了我,给了口饭吃,让我过上了光荣的工人阶级小日子。
此后一连多日细察之下,我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断。
工厂后面是一大片荒地,那里估计以前也是有人住的,只是为了建立工业开发区,人都被迁走了。所以那里有一口荒废的深井,也不知有多久的年月了,总之历史一定是非常的悠久。
百年以上的古井,井底深埋于地底,够深,又有地下水。井底因常年不受阳光,以及阳间之气的普照,地阴之气甚重,着实是个能让你见鬼的好地方。
有一天夜里,我下了班后也没回宿舍睡觉,守在厂区后面那块荒地的古井旁。我藏在不远处的杂草丛里,等至半夜三更,老板娘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来了。
她打着一个电筒,走到一旁,扒拉几下,将藏在地里的绳索取了出来。地形早就摸透了,那里藏着绳索,这我自然不觉得惊讶。她取了绳索走到古井边,将绳索整捆的从井口丢了下去。然后用手电压低着扫视了一圈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借着绳索往井底下去了。
我当时立即就泛起了疑惑,看老板娘的动作举止,也不像是被鬼物缠上了。反倒是看上去,像是她完全自愿跑这来的,这让我着实大惑不解。
我收起了早就准备好的乌龟壳,红绳以及画的辟邪符咒等一干器物,钻出草丛慢慢的摸到井口。这月明星稀的,从井底看天,借着月光还是能看个清楚的。我怕被发现,所以也不敢探头往井里看,只能将耳朵凑到井口,去听下面的动静。
这一听不要紧,差点没让我吐血。这哪里是什么鬼物作祟害人,分明就是双方自愿,在此阴阳幽会!
亡灵自身是不能说话的,但是在古井的井底,阴气会盖过普通人的阳气,从而让一个普通人也可以通灵。这也就是所谓的外通,通过外在因素和周围环境因素,使亡灵现身,人鬼相通。民间流传的能见鬼的鬼宅,还有什么笔仙、碟仙之类的小把戏,都是因为符合了外通的条件,才使得这些地方或者是某种活动,具备了让普通人通灵的效果。
我在井口,也不知距离井底有多远,但是因为回声的关系,老板娘说话,我还是能听得见的。当然了,我在上面,只能听见老板娘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凭着老板娘单方面的言辞,我也能大体上猜的出他们在说些什么。
那是一个关于爱情和背叛的故事,我甚至能隐隐听出一丝,女版陈世美的感觉。
话说多亏了我不争气啊!要不是我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以至于老板娘上来后发现了我,不然也就没有日后,她推举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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