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我见小娘们在一旁委屈巴巴的样儿,心中隐隐动了恻隐之心,感觉自己可能太鲁莽了,或许真的错怪了他。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怨我,主要还是没沟通好,我是一个捡来的孩子,这无疑是我最敏感的一条神经,一旦认为有人在触动我的这根弦,很容易就会使我丧失理智。
“你可以把人皮卷看成是一种介质……”小娘们欲言又止,紧接着摆了摆手,沉吟了片刻后,接着说道:“我现在脑子乱得很,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跟你说起,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村里人的亡魂就是被收走了,这一点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
“你丫的是死脑筋啊!”我轻蔑的瞥了他一眼,“都跟你说了,我爹有去找过我,如果亡魂真是被收了,那为何就唯独跑了我爹?”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你爹没被收走,才让我更加确信自己对于亡魂被收的推测。”小娘们有意无意的朝四周瞥了瞥,那神情看上去也不像是在故作惊人之语。随后他看向我,语重心长的接着说道:“通哥,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一头雾水,但是我们真的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钻出村子,我们绝不能被隔离。”
他说的没错,我当时确实被他一系列的反常举动,和一些没头没脑的话,弄得完全摸不着北。
如果他确信自己的推断是对的,那么问题又来了,老爹的遗体和村里人的遗体没什么区别,都是查无死因。这一点无疑和其他所有人都是被某种术法强行勾魂夺魄的推测相违背,因为老爹既然是死于魂魄被收,那么他又如何能去寻我,还通过别人给我带话?
但是我从小娘们眼中看见了一种焦虑到极致的不安,心想他不管做什么,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吧。想了想便也不再与他纠缠,而是开始帮他一起想出村的对策。
我思索了一番,招呼小娘们出了祠堂转进隔壁老族长的家里,行至后院,我跳上鸡笼把头探出围墙查看了一番。老族长家和祠堂是挨着的,大门朝南,我现在视线越过后院围墙,刚好可以看见江面的情况。
我跳下去后对小娘们说,封锁基本在陆路,水路没有人看守,我们要想避过军方的眼线出村,唯一的办法就是走水路了。
村子口虽然没有人把手,但是离村口最近的哨站也不过就是百来米,人的视线还是能够够得到的。所以为了不被军方察觉我们的意图,我们肯定是不能从村口出去,然后再绕到北边江边的,那么一来行踪难免会暴露。
我们商定好后,是直接从老族长家翻墙出村的。弓着身子快速行至江边,那里有一艘小渔船,是村里打渔用的,推出去俩人就一个劲的往对岸划。
这里河道较窄,但是水流湍急,再加之水浅,根本不适宜船渡。村里这条小船,也就是平时没事打打渔用的,拿来渡江,我估计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划出去老远,眼见都快到江中心了,看哨站的士兵根本没发觉我们,两个人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往往最得意的时候,就是离危险最近的时候。
我和小娘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划桨,勉强克服了自上而下的水流。眼看就快到岸了,就在我们为成功躲过了重兵把守的封锁圈,正有些沾沾自喜的时候,对面江岸上突然跳出来的几个人影,差点没把我们吓死。
那是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几杆步枪冰冷的枪口正对着我们这边,我一时间懊恼不已,都怪自己太小看人民部队的战术意识了。村子临近江边,如果要在江边安插一个哨站,难免会离村子太近,对于村子发生不明疫情的判断,使得部队不愿如此冒险。但这并不表示部队就放弃了对水路的封锁,他们只是把哨站设在了江对面,从这边监视村子,封锁进出村子的水路。
士兵一跳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停止了划船,这时候离岸边大约还有二十米不到的距离。
“现在怎么办?”小娘们焦急的压低声音问我,“我们可不能落入他们手里啊,不然隔离起来,那就一切都晚了。”
我不明白他究竟在赶什么时间,但是看他那狗急跳墙的样子,也知道事态紧急。我想了想,大脑中快速搜索着关于这一段河道的记忆,然后确定了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浅水区,便告诉小娘们,现在反正已经暴露了,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但愿这些陆上骁勇的战士们,水性没我们好。
我将计划简明扼要的跟小娘们说了一遍,然后我们扔掉船桨,相互往对方身上泼江水。这是在为跳江做热身,先把身上的体温降下来适应一下,不然猛的跳进江里,凭现在水下的冰凉程度,肯定会抽经抽死你。
岸上的士兵不知道我们在打什么鬼主意,一个劲的对我们吼,让我们把船划过去,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我俩装聋作哑就当没听见,一切就绪之后,在我大喊一声“跳”后,两个人双双弃船跳进了江里。
当时正值三九天,寒风凛冽,人在陆地上裹着大棉袄尚且还觉得冷,更不要说冰冷刺骨的江水了。入水的一瞬间,简直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好歹也是江边长大的孩子,冬泳对我们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
我们咬牙抗住身体遭受的寒刺,屏住气,在水下脱掉了外套,然后将外套故意顶到靠近江面上松手。这段河道较高,一松手外套就被水流带走了,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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