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龙憩宫的暗室之中。
女子静静立在昏暗的暗室中间的位置,撇眉望着墙上悬挂的一副画像,画中女子回眸的瞬间顾盼生辉,形象仿若能走出画中跳到自己的眼前。
不正是之前阿宣为自己画的画像吗?只是不同的是右额上的刺青——是秦嫣然才有的独特刺青。
画中还写有娟秀的字体:
我欲与君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呵呵,想不到在我离去的这些日子里,你们已然山盟海誓,花成蜜就了。
仓奕宣进到房内之时,女子背对着他,徒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他顺着女子站立的方向看去,瞬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了。
这张画像是自己从华安宫后院捡回来的,他知道那时候秦嫣然因着许念谙的事情在怄气,便命蓄鸢将画送来还与自己,谁知半路被华良娣劫了去。
时间仿若静止,空气也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谙儿。”男子首先开口唤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心里是怎么了,放不下谙儿,却又心里系着秦嫣然。
他本身是个极具有理性的男子,却在两个相同面容的女子中间犹豫不决。
依照世俗人的说法,他大可以将二人均纳入宫中为妃子,可是这般做对谙儿是种不负责任的事情。
回首两年之前,似乎时间被冻结在昨天一般,往事历历在目。
仓奕宣南下去往采颜城麒麟村狩猎,那里是皇家承包了专供皇上狩猎的地方。
男子骑马带头走在最前面,许念谙与仓奕宇分别走在他两侧。
“皇上,你看那麒麟山好宽阔啊。里面定是有许多稀奇野兽。”许念谙两眼放光,眉飞色舞。
她活泼开朗,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从小就厮混在皇宫里,在宫内是个特殊的存在。
她是个孤儿,太傅回朝之时经过平阳镇把她领了回来,收为义女,从小就很懂事,仓奕宣只要一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会第一时间找她。
“是啊,父皇在世之时,每每秋至之时都会来这里狩猎。”男子微笑的望着女子清澈的眼眸,为她的纯真嗦动容。
远处箭支飞来之时,许念谙第一时间瞥见。
女子毫不犹豫的为他挡了飞来的剑支,她的眼里永远只有他,所以不管他发生什么事情她总能第一个先发现。
女子失去重心栽向地面……
仓奕宣脑袋一片空白,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肢体仿佛失去了可以行动的能力。
“谙儿?!”仓奕宇下马将已经快凋零的人儿拥在怀里。
场面一片混乱,刺客在暗他们在明,又是一场恶战。
回到皇宫里,太医说念谙姑娘已离魂了。只有试试针灸能不能使她舒醒。否则她便只有一辈子这样躺在床上了。
仓奕宣握着她光滑的柔荑,他失去了一个那么爱的女子,失去了一个那么爱自己的女子,为自己无怨无悔的付出,世上恐再难找出了吧。
“等你醒来我就娶你为妻可好?谙儿,你说句话啊。”仓奕宣泪流满面。
仓奕宇一直冷眼旁观,可是他现在看不下去了,人都因为他才会变成这样的!!
为什么你心里永远只有他,为什么!为什么!
两月有余,晋王爷心死,上书朝廷:无心朝政之事,只想四处云游四海,勿念。
仓奕宣自然知道他是为什么而出走,可他却不能留他,只因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
晋王爷走后不久,许念谙被人从未央宫偷走。下落不明。
时隔经年,恍然回首才发现,许念谙失踪背后的真相,不是仓奕宇又会是谁干的?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许念谙指着画中的女子,冷嘲热讽的笑着。
“皇上,小皇子求见。”门外李公公的声音适时响起,缓解了仓奕宣内心想要逃避的话题:“让他在外面候着,我一会就出来。”
“谙儿,你先回未央宫去吧,我忙完便来找你。”男子上前将女子拥进怀中。
女子抬头望着男子,冷笑道:“皇上尽管忙便是,不必理会民女。”
“谙儿你……”女子嘴角沁出丝丝鲜血,鲜红色的液体染红了唇角周围白皙的面颊。
“皇上不必理会民女,快些去处理事务吧。”许念谙将男子推开,朝暗室外面行去。
“初儿拜见姨母。”华初见女子从里间走出来,立马端正的行了一礼。
母后说她日后是会当皇后的女人,自己见了她定是要仪礼相待。
许念谙瞥了一眼华初,小孩子似乎都长得特别快,华初看起来较之之前还要年长一些了,越加懂事了些许,不似之前见到自己那般胆怯。
华初身后站着一位与他一般大小高矮的黄口小儿,侍卫装扮,皮肤略黑。
“你便是秦嫣然带回来的?”女子好奇的问道。
“娘娘的名讳岂是你随意便能称呼的?”淳允不安逸的瞥了一眼女子,出声呵斥。
“淳允,退下。”华初回过头冲男子斥责。
淳允悻悻然离去,初见许念谙之时他便能一眼瞧出她不是秦嫣然,不是那个傻女人。
为了仓奕宣甘愿锁在深闺不出未央宫半步的傻女人。
慈宁宫内,孝慈太后端坐在芙蓉榻上,挑眉问道:“来人是许念谙?如今依然住在未央宫内?”
女子点点头,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是她无疑。”
“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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