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长安街上。
人来人往的街头,城门口昭告牌上,侍卫贴上一张明黄色的纸张。通常只有皇帝昭告天下才会用明黄色的纸张。
四周人群涌动,迅速占领了昭告牌四周,乌压压的人群,想要找个位置挤进去都很困难。
白衣男子站在远处阁楼上,闲适的舞动着手中的扇子。
“公子,听说是皇宫里面的聘药师为公主治病。栈来回禀自己的主子。
男子面目含笑,我们又要见面了,那个秋千上巧笑嫣然的女子。
他受师傅的邀请进宫为秀女画画,却不想看见了一位倾城女子。他季惑邶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或妖娆妩媚,或明清玉洁,或活泼开朗等等,但惟独她不一样。
她恬静美好,不吵不闹,端庄大方的形态下却生了一张媚惑的容颜,她最后成了皇上的新宠,念贵人。
季惑邶脚尖轻跃,落脚与摊贩木质的摊位上,。再一跃,借助人群中结实的肩膀做落脚点,几个跳跃人已至昭告牌下。
他撕下告示,对身后的人群鞠了鞠躬:“小生冒犯了。”
众人鄙夷的望着他。
“一个小白脸能治好病?”
“谁知道呢,八成是想去一睹公主的芳容。”
“听说治不好是会杀头的。”
“皇上这么暴戾,指不定去了就得遭罪。”
人们纷纷议论开来,宫中传出来的消息,因为和煦公主昏迷不醒,已有几位年事已高的御医被砍头了。
这位文弱书生却信誓旦旦揭下皇榜。众人皆以为他怕是活不成了。
陌慈楚见有人揭下告示,便迎过去观看。只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书生气,很难想象他的武功高深莫测。
刚才他的轻功陌慈楚清楚瞧得,是上乘的,少有人及。哪怕是自己也无法比之。
陌慈楚虽为荣北的镇国大将军,但轻功却是一般,他使的多是些刀枪棍棒。
“敢问公子可有神通救醒公主殿下。”陌慈楚心里内疚,毕竟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公主,才使得她受伤。
季惑邶目光扫向旁侧的男子,身着暗红色轻甲服饰,双眼炯炯有神的看向自己。
“我家少爷可是麒麟子的徒弟,你说有这个本事没有?”小四追上来,毫不掩饰这令人羡慕的身份,眉角飞扬,略带些吹嘘的感觉。
他名字便叫小四,自小便跟在季惑邶身旁。
原本安静下来的人群,因他一句话再次闹腾起来。
没想到他是传世神医麒麟子的徒弟!之所以称他为传世神医,因他医术高超无人能及,曾令陈国皇帝起死回生。
他从不收徒,行踪不定,不喜约束。麒麟子此生只收了一位徒弟,却没人知道是谁。
不想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是这位书香气息的男子。
“如此便是最好,请公子随本官进宫吧。”陌慈楚比了个请的手势,男子也不谦让,跨步朝前行去。
荣北是一个已经被统一了的大国,已有上百年的基业。
现如今除了沙漠彼端的敦煌小国以外,就只有南疆蛮夷之族。敦煌富可敌许多国家,地处沙漠,拥有丰富的矿资源。
芸享宫内,除却仓奕宣与秦嫣然外,便只有季惑邶一人。
“公主被人下毒了。一种狼毒花的粉末,掺入香炉中会使人产生幻觉,安逸现在的处境。”季惑邶望着床上的女子平静的说道。
秦嫣然好奇,他只是立于哪里,不把脉就能知道病情?
“神医怎知公主是中毒,我们如今都置身于着房间中,为何我们没有中毒的现象?”
季惑邶命令宦官将香炉抬出去,将里面的香灰完全到处去,清洗干净再从新装上新的沉香木,并将所有门窗打开。
一切处理完毕,他才不紧不慢的回答秦嫣然的提问:“我们做大夫的需要谨记四个字,望闻问切。而公主的并没有病,她伤在头部,却并无大碍。”顿了顿又说道:“然而公主患有哮喘,身子一向很弱,所以屋内需一直燃放沉香木,缓解病情。这狼毒花单独燃必然有刺鼻的味道,但倘若和这沉香木一起,便无味道可言。”
“狼毒花是何物?生长于哪里?”仓奕宣沉下脸,面部紧绷:“来人,给朕挨个搜,朕非要捉出是谁敢在皇城中掀起腥风血雨!”
“皇上不必下令,此人明摆着是在陷害念主子。”季惑邶说这话,眼睛一直流转在她身上。
秦嫣然惊奇的看着男子,不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和自己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狼毒花生长于柳江镇,这种花漫山遍野的开放,对平常人没有害处,与沉香木混合却对患有哮喘的人是极有害的。虽不致死,却能让她永久昏迷下去。”季惑邶继续说道,秦嫣然便是来自柳江镇。
仓奕宣面含怒气,不再一味的追查。他亦是不希望此事和秦嫣然扯上关系。
“可有方法治疗?”秦嫣然知仓奕宣一定心急,想知道是谁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却又不能追查下去。
季惑邶浅笑:“不药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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