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之臣?”董如听的不是很明白,她虽然读的书多,但是也很杂,很难一时半会将他说的话想明白。
“在你的想法里,如何定义佞臣?”苏流钰浅笑着问她。
董如一愣,不明白这问题为何问她,她一个乡下出来的,什么都不懂,但看着苏流钰的眼睛,纯黑色的眼瞳里什么都没有,清淡如水,但却让她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只得认真想了想,想起曾经怀孕闲来无事时看的一部书,脑海里有了些大致的意思,便说道:“豺狼酷吏,独断朝堂,鱼肉百姓是为佞臣。”她说完脸立刻红了,低下头去温声说道:“民妇出口不逊,请大人不要介意。”
苏流钰却淡笑,眼眸深处一抹流光划过,摇头淡淡道:“没有,说得很好。”
车内静了下来,苏流钰不说话,董如也是不敢说话了,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孩子,她的小小耳垂却是粉红的,以前读的书她只跟卫七郎在家中聊过,卫七郎不像别的男子,会嫌弃她认字,也是和她聊天兴致勃勃。可是她还从来没有跟别的男子卖弄过自己那一些微薄的文采,话一出口就觉得尴尬。
倒是苏流渊,柔媚的声音响起,跟苏流钰笑道:“独断朝堂?呵呵...人家说你独断朝堂,像酷吏呢。”
苏流钰没说话,倒是将董如惊得跳脚,赶忙说道:“没有那个意思,大人切莫往心里去。”早就想不应该回话,这话一出口里外不是人。
“你不要放在心上,这话这位苏大人可是听惯了,不会在意的。”苏流渊咯咯笑道。
她说着,慢慢挪过来,和董如坐到一起,一股妖娆的幽香便跟着她婀娜的身姿飘了过来,异香扑鼻。伸出手摸着小家伙的鼻子,口气似乎有些迷茫,犹豫了半晌才低声说道:“这孩子很健康啊...”后面的话被他隐去了,只淡淡伸手摸着孩子。
她整个人埋在大氅里,但离着董如很近,这个距离她却是看清了他的面貌。
他长得和苏流钰很像,只不过面孔极度苍白,嘴唇也是没有血色,像是久病之人,而且他少了苏流钰的清淡气息,却多了一股阴柔。
那一双眼瞳,真的就如秋水般,即使不看你,也会觉得在说话,但她浑身却又是妖娆妩媚的风度,只让董如感到心跳如雷,暗叹这世上还真有如此妖娆的女子,自己就像那一粒尘埃,和他比起来,即便仰望也是难以企及。
听他说话,苏流钰却是抬起眼皮淡淡望了一眼,眼神扫过那孩子,却是清润异常,只跟苏流渊说道:“快进京了,你去收拾一下吧。”
苏流渊淡淡点头,又是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好像极为在乎似的,只跟董如笑道:“进京之后我们便是分开了,你若是往后有难处可以来找我哥。”
只要进了京就能见到卫七郎了,到时候她还有什么能让苏流钰帮忙的呢?似乎没有,而且她也是不愿意在和这些人同行了,感觉浑身的不自在,但还是礼貌的点头,回礼道:“嗯,民妇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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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镇地处北方,隆冬来临时便是风沙肆虐,所以现下正在刮着狂风。
江晋下了马,就见镇口站着何老爷和他的肚子何权,老远就点头哈腰的开始摆出了笑脸。
他心里冷笑一声,再让你们笑笑吧,过会子可就笑不出来了。
“大人,您亲自前来,这怎么使得。”何老爷三步上前,弓着身子奉承道。
“我是前来替我主子多谢何老爷你的,多亏了你,那位中书令大人才不会起疑,你每天以他的人的名义给他送消息,他倒是相信了。”江晋冷声说着,一只手却暗自握住了刀柄。
何老爷一听,便赶忙拉着何权上前来跪倒行礼,一面说道:“应该的应该的,为大人做事是臣下的本分,倒是劳烦您亲自前来,却是不应该...了...”他正说着,却是慢慢地说不出话来了,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感到胸前有温热的液体狂涌,粗喘着气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胸口已是破了一个大洞,正在往外咕咚咚地冒血。
“你...!”他费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此刻正冷冰冰地看着他的江晋,身子徒然倒地,“砰!”地一声砸到地上,没了声息。
“啊!”一旁的何权目瞪口呆,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鱼肉百姓惯了却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一幕,浑身顿时颤抖起来,看着老爹的尸体,喉咙里也是猛地涌上来一股恶心之感,他想跑,可是两腿灌了铅似的,完全无力。身前的修罗目无表情,踏前一步,何权吓得抬头望向了他,只觉得那人的面孔在狂风中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不想死,忽然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猛磕头,哭道:“大人,大人,我是一条贱命,求您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死。”他一叠声说着,状若疯癫。
“无用的棋子,我主子不会手下留情。”江晋冷哼一声,忽然鬼魅般地笑了开来,手起刀落,鲜血四溅,看着何权惊恐到暴突的眼球,幽幽说道:“谁让你触怒了主子的底线,去惹那位夫人呢。”
尸体倒下,他目无表情地用他们得衣服擦干净刀刃,紧接着弯身将两个人拉到一旁,见没人看见,便挖了坑将人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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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是一副画了一夜的画卷,画中女子轻柔低头,做羞涩状,背景却是一间普通房子,她坐在炕边上,好像旁边有人跟她说话,她听着羞涩便是低下了头去不敢见人,那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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