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把手朝着烂房子堆一伸,整只手居然直接插了进去,我骇了一跳,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有这么大的力气,当着面三两下就把这烂房子堆给扒了个开,就连原本的灰堆也被这人直接就挖到了一旁,看着空空如也的下头。我心头惊的不行,那天,我明明看到那吴根实的死人就在这灰堆下头埋着,被老幺还泼了桶菜油,难。。。难不成已经是被人给搬走了?
老幺始终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大汉的脸色居然有些紧张,
“我。。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说完就赶紧又伸手去摸放在旁边的布包。这大汉突然停下了动作,就看着老幺突然就朝着那废墟里头丢了个什么,夜色下头我根本就看不真切,那居然是一根很细的铁针,过了好一会儿,就看着那铁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动的就立了起来。
这时候,我已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幺眼睛一眯,动作飞快的就伸出手去一摸,下一刻,就看着那铁针已经是到了旁边大汉早就摆好的一个木盘中间,还在一个劲的晃。
老幺拿着木盘就开始走。看这大汉三两下又把扒开的烂房子堆给盖了回去,我长着嘴巴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三个人沿着田埂子小路就从河边进了山,老幺拿着木盘在前头带路。
“四爷,这山里头晚上野鬼多,阴气杂的很,那地方引的气儿那么弱,能找得到么?”
我也晓得,我妈是我外公的大女,老幺这货排行老四,一时间我也没去多想这假道士怎么就喊这货叫“四爷”,幺舅歪乎乎的就回了句,
“本来我也没发现,不过那玩意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粪娃面前露了头。那天下午我烧了他的身子,就已经是定了他的主魂儿。这玩意跑不脱。”
大半夜的,两个大人带着个小孩就在山上的小路上头走,整个场面显得奇怪的不行,老幺走在最前头,大汉走在最后,愣是把我夹在了中间。
已经是翻过了两三个山坡,幺舅始终没有说话,由于高度的原因,我偏着脑壳使劲的朝着前头看,愣是只能看到那木盘子里头的指针还在晃,偏偏这大汉脸皮厚,走着走着就想朝着前头挤,因为害怕,我在心头一个劲的骂,死死的守着我这中间的位置。
大半夜的山上安静的不行,远远地一个村子里头都已经是看不到灯光,鬼晓得等会在这路上能碰到什么东西。
我始终大气都不敢出,
大晚上的肉眼根本就看不到,幺舅端着的那木盘上头,那根针上头居然绑着一根细的不行的头发。这货竟然是在那天下午烧那尸体的时候,就从那尸体身上拔了一根毛下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后的大汉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
“四爷,说。。。说句不该说的话,家里头一直都说不能动,为什么今天晚上你就这么慌?”
老幺眼睛一眯,
“做了那么多年的客家人,老子今儿就做回主家人不行?”
老幺顿了顿,
“来了这里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上过那桌子吃饭。前些天,堂家老爷让我第一回的让我上了桌子。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是已经是刘家人。。。”
听了这句话,我已经是彻底的愣住了。
自从我出世起,幺舅就已经是在家里头。一家人过了这么久,从小到大,我根本就想不到,有一天,我眼前的这个老幺,会跟我从小时候就看着的那个幺舅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这货走在前头的背影在我似乎变得高大了起来。我已经是在心里头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要把我那一大包吃的东西分给这货一般,就在这时候,偏偏这货扭头朝着我一笑,立马就又把他自己拉回了现实,那笑怎么看都怎么贱。噎的我简直比吃了屎还难受,狠狠的在心头骂了声锤子。
过了很久,这货似乎就带着我们在山里头绕圈圈,大半夜的换了不晓得多少根小路埂子,眼看着我都记不起翻了多少个山坡。因为害怕,我跟着这货背后开始小声嘀咕。
“那你继续去做你妈得乖儿伢,莫跟着我。”
我心头气的不行,心想不是你喊我半夜出来得么?幺舅带着我们继续在这山头转,眼看着已经到了离家里村子不晓得多远的山里头。我走在后头也看不到他那手里头的指针到底成了个什么样。
就在这时候,突然,走在前头的幺舅身子微微一抖。接着回头念了句,
“粪娃,你上哪儿蹭了的?背上还有还几根毛。”
我嘟哝了一声你背后才有毛,下意识的就朝着自己肩膀后头一看,只是一眼,立马骇的够呛。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货的这句话,根本就不是说的我背后。而是就在这山上的小路上头,我们的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是多了一个人。黑漆漆的山里头完全看不清楚样子,竟然像是只是个很淡的影子,就站在那大汉的身后一步步的跟着我们走。
与此同时,我心头那股阴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漆黑的山路上头,我只觉得背心的毛都立了起来,因为走在我身后的假道士大汉,居然像是什么都没发觉一样,看我回头,还咧着嘴朝我笑了一下。
“小哥。你看我做啥?”
“抵叔,没。。没什么。”
就这样跟着幺舅继续朝前走,我发现幺舅的步子像是慢了下来。根本就没有管背后,反而已经是完全的在朝着手里头的木盘子看,我不敢再在说话,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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