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丧心病狂的展开复仇行动之前,有一个小插曲必须要提一下。
第二天早上,我和刘枫都起来晚了,急忙穿衣服的时候,刘枫口中喊着:“哎呀我袜子呢?我袜子怎么丢了一只?林子,你丫是不是偷我袜子?”
我说:“你神经病吗?你那袜子几天都不洗,我偷你袜子干啥?”
刘枫单手拿着一只蓝底白腕的脏袜子(估计能有几天没洗了),低着头翻床捣柜的开始找他的另一只袜子,他找了许久许久,还是没找到。
最后没办法,他把那只蓝底白腕的袜子仍在了床上,又翻出来一双更脏的纯白色袜子穿了起来(只所以说更脏,是因为这双袜子能有半个月没洗了)。
好吧,我承认我黑他了,但我是故意的,因为接下来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一段很不愉快的经历。
出门买饭,吃了饭后回到教室开始上早自习,他十年如一日的开始抄作业,而我则是掏出了新买的手机看小说。
在提一嘴故事背景,我和他虽然不是同桌也不是前后座,但他坐在我侧面,我和他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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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谁把袜子带进教室了?”
我正捧着手机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我前桌的二傻子突然扭头憋着笑问我。
我忽如晴天霹雳,便知大事不好,我皱着眉头侧目看去,只见一只蓝底白腕的脏袜子不偏不倚的横在我和刘枫之间的过道上。
眼熟吗?
是的。
我当时头脑风暴了一下,脑袋已每秒一百八十转的速度飞快旋转,我在思考这件事该如何应对,这袜子是刘枫的,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说,因为我怕打他我。
但是这只袜子就躺在我和刘枫之间,那么问题很简单,这只袜子不是我的就是他的,我又不能说是他的。
我更不能解释说:“这只袜子不是我的。”因为这样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属于自打自招,越抹越黑,大家都懂。
所以当时我懵逼了。
我虽然懵逼了,但是刘枫出手了,他正襟危坐,一手抚书,一手提笔,又推了推眼镜鄙夷的看向我说:“林哥,你这样做,有点不好吧?”
“我草泥马!”我当时就是这个反应,我炸了,但是我又不敢开口骂他,当时我真慌了,我,不知所措,我,百口莫辩,我,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当时教室中所有同学的目光全被这只袜子吸引了,还有一些调皮的男生已经离开了座位围到我和刘枫旁边,众人忍俊不已,抿嘴偷笑,目光若有若无的打量着我。
当时我砍人的威名已经显现出来了,所以班级中的那些同学还不敢放声嘲笑我,只是若有若无的看着我偷笑,含笑,我看着他们那种想笑又不敢,不笑又忍不住的模样,我崩溃了。
明镜高悬,朗朗乾坤,洋溢着青春气息,飘荡着文韵墨香的教室内突然出现了一只脏袜子,别说是我活了十多年都没见过的事情,我听都没听说过。
那么此时此刻,众人都以为这只脏袜子是我的,我呵呵一笑。
刘枫神色如常,不应该说是神色如常,应该说是神色与那些偷笑的围观群众一样,他侧目若有若无的看着我,抿着嘴,偷着笑。
“这袜子不是我的!不信你们看!”我记得很清楚,我高声解释了这么一句,说话的同时还分别拉起了裤腿,露出了我两只洁白无瑕的小白袜。
但,这又能怎样?
大家都知道我和刘枫是一个寝室的,而刘枫刚才那句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这只袜子就是我的。
我草泥马的,我虽然开口解释了,还拉开了裤腿露出自己那两只洁白无瑕的白袜子,但是谁能信我?
不仅如此,刘枫的演技简直出神入化,他如果不去演戏,那真是屈才了,别说是什么影帝,他绝对是影神。
我唯一翻盘的机会就是立刻高声呵斥刘枫这种不要脸的行为,这种不要逼脸的栽赃行为,但是我不敢。
我解释了一句后,围在我和刘枫身旁的众多男生不由捧腹大笑,刘枫这孙子直接笑的趴在了桌子上咯咯抽搐,我都怕他抽风死了。
当时我只记得四周全是人,男生纷纷倚在桌子上捧腹大笑,笑出眼泪者不计其数,还有一些围观群众纷纷开口议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为我解围,还是故意挖苦,我记忆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谁啊?怎么还能把袜子带进教室呢?”
然后开口说话的少年捧腹大笑三声,笑出了眼泪,然后很专业的环首四顾一眼,就不看我,那模样,就像是在寻找罪魁祸首一般。
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如果不是他们忌惮我有砍人的经历,如果我还是当年那个受尽欺辱的少年,他们肯定会指着我说:“看这傻逼,还把袜子带进教室了,哈哈哈哈!”
但我,宁死不从……你麻痹,这么大的黑锅你就让我背了?
我心中明白,如果我现在低头把那只蓝底白腕的袜子捡了起来,那就相当于黄泥粘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类似这种经历,如果我承认了,那绝对是我们班同学几十年来茶余饭后的谈资,我甚至在脑海中幻想出几十年后我和班级中老同学相遇的场景。
夕阳西下,余辉似雾,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黄浦江畔,伊人相伴,这时候,一位拄着拐杖的神秘老者颤颤巍巍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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