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又一次恢复了平静,我一脸疲倦的朝卧室走去,躺在那张凌乱的大床上,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左看右看,坐立不安。
我不知道胡月月话有几句是真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力,之所以会觉得不安,还是担心李树出事。
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迹,我又一次的陷入了慌张之中。
没事,他一定会没事。他能这么狠下心来跟我说同意分手,他能有什么事情,他一定不会有问题。
忽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我哥的电话。
电话刚刚接通,就听到高子健大吼一声:“高子然,别闹了,出事了。”
“怎么了?”我急忙从床上坐起来,紧张的问:“是不是李树他……”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叹息声,越加让我紧张起来。想到胡月月的话,我轻轻地咳了一声,问:“高子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行吗?卖什么关子?”
高子健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开口道:“高子然,你先别紧张,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有一定的刺激性,但是,你听哥的话,一定,一定要把持住。”
“好。”我急忙回应,可是被单已经被我扯乱、
“为了找李树,我们几乎把这个城市都翻过来了,可是到现在为止,李树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担心,他会想不开。早上我跟魏征碰面了,他也才知道李树失踪了,他跟我说,李树失踪前,找过他。”
李树找魏征做什么?难道,有了线索?
“魏征说了什么?”
“然然,我现在还在四处找李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我就长话短说吧,魏征告诉我,李树失踪前,找他喝酒,说拜托魏征照顾你,李树那臭小子,居然说……说,再也不能照顾你了。”高子健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然然,李树这小子和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能说出这句话,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然然,听哥一句,别闹了,李树这么说,是不想活了啊!”高子健着急的开口,又说道。
“哥,我……”
“然然,你怎么能对李树说出那些话,要不是魏征今早跟我说,我还不知道,我以为你们只是闹着玩的,可是然然,你明知道你手腕上的刀疤会让李树生不如死,为什么不理智一点?”高子健缓缓地说着,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又听到他说:“就算喝醉酒了,也不能……”
“哥,你们怎么说话都是说半句留半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高子然,我怀疑,李树因为你的话太愧疚,不想活了。”
高子健总算说到了重点上,可是却给我的心脏里安插了一个地雷,我不能假装了,我也不想假装了。
“哥,李树现在在哪里啊?”
“他……”高子健顿了顿,说:“高子然,其实我都不敢告诉你。”
“说吧,”我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刚才接了一个电话,说在郊区的一所房子前见过他的车,可是没见过本人,我派人过去了,听保安说,这两天没看到有人从房子里出来。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两天没从房子里出来?要我做好准备?那是什么意思?没有走出房门,那去了哪里?
“然然……”
“哥,你来接我吧,我……我去看看。”
“还是先别去了,万一……我是说万一……”
“来接我。”我果断的说出口,套着拖鞋就走了出去、
高子健的速度很快。车上有我们两人,我做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直盯着车窗外,右眼皮跳了两次,让我心慌意乱。
李树所属的位置是本市最为偏僻的地方,人烟稀少,治安也不稳定,他两天两夜没有出门,会干什么?
我不敢再往下想,闭上眼,仔细的回忆着当天所发生的一切,想到在夜城的楼下,我将护腕拉开,朝着李树怒吼的样子。越想,越是不安。
后来呢?李树抱着我哭了。他哭着说对不起,他哭着说,原谅我。
我任由他抱着,似乎很果断,很果决的选择要离开。但是酒劲太大,我走不了。
李树扶着我上车,在车上,他一边哄着我,一般开车,最里面还唱着歌曲。
我问李树带我去哪里,李树说回家,我问他哪里是家,他说,有我的地方就是家。
我不愿回去,在途中吵着下车,笑着看着李树,伸出胳膊,说:“李树,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护腕下隐藏着什么秘密吗?现在知道了?我们分手。我告诉你,我要跟你分手。”
李树不愿意,拉着我朝前走,我不走,坐在马路边上哭,一边哭一边唠叨,一边哭一边说分手。死鸭子嘴硬,依然不愿意承认。
承认放不开,承认还喜欢。
事到如今,我们彼此之间不需要证明。
“到了……”高子健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我毫不犹豫的冲出车外,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大院前,院子虽然很破旧,但好在干净整洁,站在这里,我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转过脸看着我哥,他站在车前看着我,跟我做了一个鼓励的神色,示意我可以走进去。
我深呼一口气,抬起脚,缓缓地从大门外朝内走。路过铁门前,一段思绪忽然从我的脑海里闪过,这里不是别处,而是,我和高子健的第一个家。
大院外面长满了草,这里也已经颓败,可是,只要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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