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破夭一下子就想到了中村手下的女特工,脸更是感到发烧,输给一个女特工,真是无地自容。
不管他如何寻找理由——
可那是对一般人,但他是龚破夭啊,是已经行使了猎王职权的龚破夭,怎么能跟一般人相提并论?
脸烧归烧,但他并没生多大的气。
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
虽然是被中村的女特工使诈了。
从土墩上捡起镜子。
镜子只比银元大一点,还散发着淡淡的女性气息。龚破夭一下就想到了田欣,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同是女性气息,可这镜子的气息是无法和田欣身上的气息相比的。田欣的气息清,镜子的气息妖;田欣的气息纯,镜子的气息熟。这熟有别于俗。熟是凡成shú_nǚ性都有的,俗则未必。
熟而不俗,熟而带妖,一是说明这女特工是个成熟的女子,二是说明这女特工有妖的精明。
翻转背面,龚破夭的双眼不由得一亮——
是张相片。
一张身穿和服的少女的相片。
脸儿圆圆,眉儿弯弯,眼儿灵灵,鼻子巧巧,好一个清纯的女孩子。
这么清纯的女孩子,应该生活在自己的家乡,生活在母亲的怀抱;或走在樱花树下,品享春天;或倚着窗子,来些春天的遐想。
而不应该跑到中国来杀人。
龚破夭将镜子装入口袋,迅速回身,飘到刘强身边。
刘强只被打中肩膀。
田龙和钱谷正在给他包扎。
刘强的猎狗以及其他几条猎狗,也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
刘强的猎狗叫多多。
多多一到他身边,马上舔他的脸,边舔边呜呜着,象在安慰主人,又象在说着什么。
“挺得住吗?”龚破夭蹲下身子,关切地问。
“没事。我能挺住。”刘强强忍着道。
龚破夭“嗯”了一声,然后望着田龙:“包扎好之后,把他藏在隐蔽的地方,你们俩再跟上来。”
田龙点了点头。
龚破夭站起身——
刚站起身,多多就“汪汪”叫着,如箭一样射了出去。其他几条猎狗也紧紧跟随,汪汪着朝瀑布的方向飞去。
难道女特工还在?
是的,小秀叶子还在瀑布上面的那片林子里——
她迷路了。
她是中村断后的最后一枚棋子。
她不知道中村为什么会用上她。她本属外事小组,交际、色诱才是她的专长。当然,作为一名特工,狙击是必学的课程,可她却从没实践过。因此,当中村命令她参加断后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中村在报复。在南京的一天晚上,中村借说有任务,只带了她出去。去到的地方,却是日本人开的一间料理店。
在一间房前脱了鞋子,进了房子,坐在榻榻米上,中村便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叶子,今晚请你喝茶。”
受宠若惊。
在她小秀叶子的心目中,中村都是板着脸、十分严肃的,怎么会有这么亲切的笑容?
禁不住问:“队长是有什么喜事,这么开心?”
中村愣了一愣,马上道:“是啊,我们的军队打下南京城,是一喜;我们的特工队顺利完成任务,又是一喜。这双喜临门,我能不开心吗?”
那为何只请我?
小秀叶子本想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这是明知故问。
中村接着又说:“最重要的是,是要奖励你的策反之功。”
这话就有两重意思了。
表面一重,是表扬她;里面一重,则是暗示你小秀叶子为了策反中统局驻南京站那个副站长,当是花了不少的床上功夫吧?
不知怎的,一听到这点,小秀叶子心里就不快。
那个副站长已经50多岁,头已秃顶,还一脸麻子,看着就恶心。更恶心的是,当他将她抱上床,tuō_guāng她的衣服,叭哒叭哒地吻着她身子的时候,就象猪在吃食一样狂吞,满身都留下他臭臭的口水……
这是职责所在,不管怎么难受,她都得忍了。
但让中村不怀好意地说出来,她自然就不快了。
但不快之情,她也只能忍住,不能流露出半点。
便假意笑道:“多谢队长。”
接下来是喝茶、上菜、喝酒。
原是面对面坐着的,酒至半酣,中村便坐到她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伸入她的裙领,抚摸她的rǔ_fáng。
她穿的是一袭黑色的长裙。
当中村吻着她的耳廓时,她突然就闻到了一股恶气。这不是酒气,也不是口臭的气味,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味,令她每根汗毛都感到恐惧、寒栗,就象被一个恶鬼吻着自己似的。
她惊恐地颤栗着,中村还以为她兴奋了,抚摸着她rǔ_fáng的手便抽了出来,撩起她的裙子,沿着她的大腿往上摸……
她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把推开中村,起身跑出了房子……
她拒绝了中村,中村竟借机要她死。
她却没有拒绝,立即执行了命令。
她是听着瀑布声走到瀑布上的土墩的,伏在那里一看,感到位置十分理想。
然而,当她看到前面的狙击手、机枪手接二连三地被龚破夭他们干掉时,就多了一个心眼,将随身带的一枚镜子放在土墩上的草丛里,自己却悄悄地躲到土墩左边的一棵树后。
当龚破夭从树后跃出,飘上树木,在树木间飞来飘去时,她就已经瞄上他了。
但龚破夭的动作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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