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尉迟风被女鬼上身,还想再来个妖精上身,怀抱着欣欣坐在草坪上的龚破夭禁不住笑出声来。
“哥,笑啥?”欣欣在他怀里睁开朦胧的双眼,问道。
“呵呵,没啥。你继续睡吧。”龚破夭低头看了她一眼。
欣欣笑笑:“不睡了。天都快亮了。”
抬头看看东山,那山顶已露出一片鱼肚白。要在以往,每每看着这东山的鱼肚白,他心底就象飘过一片亮丽的白云似的,心情会十分爽朗。可眼下,那鱼肚白不是白云,而是一片片白幡,正为桃源寨戴孝呢。
又看了一眼欣欣,他发现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痕,心情便沉了下去。
但在欣欣面前,他仍然是一副潇洒的神情,天塌下来也不当一回事似的。
便道:“是啊,天亮了。我得回寨子去看看。”
欣欣紧张地拉住他的手:“哥,不要急着去。万一他们——”
“没事。他们还在的话,我就要想办法把他们赶走。”龚破夭站起身,坚定地道。
“哥,那你小心点。”欣欣松开手,关切地说。
龚破夭点点头,提起猎枪、挎上猎袋,身形一晃,便呼呼地飘飞而去。
到了谷口,他躲在一棵树后观察寨子——
寨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空气中却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凭感觉,龚破夭推测中村的特工队已经撤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闪出大树,朝寨子扔了过去。
石头“叭哒”一声,砸在一座房子的瓦背上,引起一连串的狗吠。
猎狗已经回寨了,说明已没有生人了。
龚破夭这才放心地走出大树,向寨子飞扑过去。
然而,他仍然是十分谨慎的。一时飞上房顶,一时飘落巷子。
巷子里东一个西一个地躲着被中村特工队射杀的寨人。
有的身中十几枪,全身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有的妇人裸着上身,rǔ_fáng被割掉。
有的身首异处……
望着、看着,龚破夭再也潇洒不起来了——
那死去的,可都是自己的亲人那。
一股怒火,腾然而起。
终于,他飘到自己父亲身边,看到父亲两眼瞪着,既有一种遗憾,又有一种宁死不屈的倔强。
蹲下身子,他轻抚着父亲的双眼,让父亲瞑目。
可龚啸天的双眼合上了又睁开。
龚破夭即道:“爸,你放心地去吧。我会为你、为死去的寨人报仇的。”
话音刚落,龚啸天的双眼便合上了。
龚破夭抱起父亲刚回到家,让父亲平躺在院子的地上,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回身一看,十几个猎手鱼贯而入。
一个个双眼喷火。
当中的杨刚望着龚破夭:“破夭,这口气咱们能咽吗?”
按照寨里的规矩,猎王死了,在还没有新猎王产生之前,猎王的儿子就要行使猎王的权力。
龚破夭扫了他们一眼,心里已清楚他们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杨刚就是杨杰的弟弟。钱飞就是钱亮的大哥……杨杰和钱亮的死,龚破夭都是亲眼看到的。
咬咬牙,龚破夭道:“他们走多久了?”
“一个时辰多一点。”钱飞答。
“追。”龚破夭斩钉截铁地道。
杨刚他们抬腿就要走。
“慢着。不要急。”龚破夭望着他们道,“先安排一下。”
他们都停下了抬起的腿。
龚破夭便安排道:“田云、赵翔去搬救兵,以防万一。钱森、钱林、赵泉、刘星分守寨子的四个路口。有回寨的人,就叫他们回家拿点吃的、用的,然后躲回林子里去。等救兵到了再回来。”
“是。”
田云他们领命而去。
龚破夭又对余下的八个猎手道:“带上猎狗,出发。”
很快,龚破夭带着八个猎手、十几条猎狗,往中村撤离的那条山道追去。
在路上,龚破夭特别交待他们要小心地雷。
一进入山道,十几条猎狗就特别兴奋,哼哼呜呜地在前面飞跑。
这群猎狗的主人,不少已经身亡。
它们此时已不仅仅是在带路,而是去为主人复仇。
山深林密,虽是白天,山道也十分暗淡,阴风嗖嗖的。
嗅着中村特工队留下的踪迹、气味,猎狗追得十分起劲,不时地发出“汪汪”的狂吠。
有的猎狗吠出的叫声里,分明还带着一种仇恨的愤怒。
狗,是人类的朋友。
狗,对主人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的。
发出愤怒吠声的猎狗,无疑是嗅到了害死自己主人凶手的气味。
吠得最凶的,是刘强那只叫“黑熊”的猎狗。
龚破夭飘飞在寨子里的时候,已看到了刘强惨死的母亲。
还有杨度家的、郭敏家的、赵清家的、田龙家的、钱谷家的,都吠得无比愤怒。
听着,龚破夭的心就酸。
他推测得没错,跟着自己的八个猎手,都死去了自己的亲人,有的还死得很惨。连狗都愤怒,何况是充满血性的猎人?
追了十几里地,山林更是茂密,山道也更为崎岖、难走。
这条山道都是寨里的猎人走出来的,别的人极少到过。
一阵阴风嗖嗖而过,龚破夭突然感到心头一紧,赶忙喊:“杨度,喊回你的花花。”
花花是杨度的猎狗,因身上布满花点而被叫作花花。实则花花是只狗小伙。
但——
还是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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