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你母亲安然无恙，带着骨笛来换。”
信笺上还写着地点，并要求只能慕曲一人去。
否则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不用想，慕曲都能知道是谁抓走了柳皇后。
已经习惯了柳皇后在她耳边絮叨，习惯了有母亲陪着的感觉。
突然被带走，空落，焦急，不安皆袭上心头。
凤擎天见柳皇后一直没有回来。
陪同柳皇后出去的人也没有消息，来到了慕曲的屋子里。
正好看到慕曲手中的信笺。
“柳如莲干的？”
“是。”慕曲没有贸然按照信笺上的地址前去，她问凤擎天，“柳如莲既然是你的姨母，那你或多或少应该了解她。”
“听说过柳如莲和母后的一些事。据说，柳如莲年轻的时候，勾引父皇，被父皇拒绝，还被驱逐出了东离。但是母后念着她是亲妹妹，且一直都对自己很好，是以仍待柳如莲好。”
“那我是怎么被偷的？”
凤擎天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十五年前，母后怀了你，八个多月的时候，得到柳如莲的来信，说是柳如莲病重，希望最后能看母后一眼。母后心软，便千里迢迢赶到了骠骑将军府。”
“只是到了骠骑将军府没两天，就突然胎动，提前生产了。”
“母后生完你后想抱抱你，待柳如莲将刚生的孩子抱到母后眼前时，母后直接晕了过去。”
“为什么？”慕曲不解。
“因为孩子一出生就没法有眼睛，且没有手。母后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待再醒来时，已被告知刚出生的孩子死了。母后伤心离去，差点一病不起。幸得父皇没日没夜的照料，才度过了难关，救活了母后一命。”
“自此之后，母后体质愈发的差，还被御医告知再也怀不了孩子。”
“失了孩子，又不能再孕，母后断定自己定是上辈子是个罪人，为了还债，母后每日亲自出皇宫，救济穷苦受难的子民。”
难怪慕曲去东离国的时候，别人看到她一头白发以及一双蓝眸时，没有岐视她。
因为她的一双眼睛跟母亲一模一样。
定然是母亲乐善好施，普善救人，在民间的声誉很高，所以才受到那么多人的尊敬。
乃至她去的时候，都受到了热情的款待。
突然想到凤擎天说的是十五年前，而自己十五岁，慕曲叫来了小蕊问，“十五年前，柳如莲怀孕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
“那个时候奴婢还没出生呢，不过十五年前，服侍柳氏以及稳婆全都失踪了。而且听说，自柳氏怀孕之后，就不让慕老爷碰她。”
疑惑瞬间解开。
所以说，十五年前，柳如莲极有可能是假怀孕。
只有假怀孕，怕被慕远航知道，才不让慕远航碰她。
柳如莲在知道柳皇后怀孕后，就对慕远航撒谎说自己怀了孕。
然后开始筹划，将柳皇后骗到西夏来。
从外面找到了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弄残，事先放到将军府藏起来。
再给柳皇后和徐氏同时下药，催产。
最后将她抱走藏起来，将事先藏起来的残婴给柳皇后看。
所以，设计她与慕千瑶同一天出生的不是徐氏，而是柳如莲。
可是，慕曲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说柳如莲特意设计慕千瑶跟她同一天生产，说明有人事先已经知道柳皇后怀的就是帝凰之女。
然后好让柳如莲做准备。
说明，柳如莲身后还有一个dà_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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