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194几天来,我百无聊赖的沿着村子四处闲逛。陈阿婆熬的肉汤很补身体,味道出乎意料的香,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和精力透支得到了缓解。听陈阿婆说她用的肉很好,是山里的野猪肉,非常有嚼劲,加了一些山里的偏方中草药,祛除了腥味。
我和村里的外省人接触下来,发现他们大都来自山东和上海,有的远的步行几百公里赶往上海求得船票。我问他们为什么来台湾,他们其实也很迷茫,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是怕自己的阶级待在大陆会不好过。这里面还有不少是师生,学生最多,他们有他们对价值观的定义,有他们对未来的追求,我也不好多说啥。
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想象,逃往台湾的外省人里面女的极少,至少在这个村子里我是一个女的也没有看见。而这些大老爷们在大陆很多都有了家室,可以说是抛妻弃子,留下没人赡养的老父母,追随蒋介石来的。想到这,我要是老蒋,不对这些人好简直良心过不去。我听他们说,陈诚可能出台一个政策,台湾男的不满38岁不准结婚,因为岛上的适龄女子严重供给不足。
这几天来,外省人和本省人之间打了三次狠架,外省人还死了一个。原因自然是土地问题,这个村子里一半的良田都被强行分给了外省人,本省人差点,对我们充满了敌意。
我住在陈阿婆家里,算是稍微安全点,不过听说有几个年轻的外省人夜里走夜路被外省人偷袭,推到土坑里,差点摔死。那几个肇事的本省人逃进了山里,城里的正在追捕。两波人对峙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管外省人还是本省人,差不多一个礼拜就会消失一个,谁也不知道去向。草山没有什么猛兽,那只能是人为。两波人的猜忌越来越深。
虽然我只是临时落脚,但也对这些事情不胜其扰。任谁被一群恶意的眼神盯着,都会不自在。
这一天中午,我例常喝着肉汤,蹲坐在偏房门口,晒着太阳,看着院子里的大花鸡带着一群母鸡拨土找虫子吃。
见过了打打杀杀,时局动荡,我变得尤其珍惜现在的悠闲生活。
今天胃口不是很好,碗里的肉吃不掉了,又觉得有点可惜,还是放回厨房,晚上热一热吧。
“陈阿婆,陈阿婆?”叫了几声,没人回应。看来陈阿婆出门了,我发现她几乎每天都要上山挑野菜,太阳落山前回来。陈阿婆的儿子,也就是这里的村长去城里开会了,这几天都回不来。我站了起来,朝着厨房踱步。
很快,我便进到了简陋的厨房,不过很大,比我在上海家里的大多了,用的是乡下的大灶台,锅里温着稀饭。厨房的角落放着一口缸,里面是挑拣好的野猪的精肉,用粗盐和一些当地的草药、香料腌制着,可以储存很长时间。还有一些蔬菜放在脏兮兮的木桌子上。
“吃了陈阿婆家这么多东西,怪不好意思的。”我把肉汤放下,想着露一手上海菜,试着做一下拿手的糖醋排骨给陈阿婆尝尝。
翻找了半天,愣是找不到一个糖罐子。
一拍脑袋,“糖好像受管制了吧。”
不过也行,做红烧排骨也成。我这么想着,抄起那口小缸,捡了一通,发现都是肉多骨头少,我不死心,把手伸到缸的底部,一阵的捣鼓,反正也不怕脏。
“嘿,有了,好大一条猪前腿。”我一喜,好东西果然藏在最下面,今天晚上就做卤猪脚。可是摸着感觉手感不对,猪脚没有脚板吧。
取出来后,我定眼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一只带着小腿骨的人的右脚!
“这里面是人肉!”我大惊失色,顿时,只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立即奔出了厨房,呕~靠在墙角哗啦的吐了一地,一想到中午的肉汤就恶心的要命。
“陈阿婆安的什么居心,居然做人肉汤给我吃!”我回想起陈阿婆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妪的脸,不像是心狠手辣的孙二娘啊。
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最后实在没有东西了,又灌了一大碗清水漱口。稍微缓了口气,我再次来到人肉缸边上。
把缸里面的肉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在最底下,还发现了几根手指头,惨白的人肋骨,甚至还发现了几撮下?体的弯曲的黑毛。看到这里,我又一阵反胃,比这恶心的多的碎尸都见过了,可老子从来没吃过啊!
经过仔细的辨认,我发现这些肉也不都是人肉,只有底层的是,而上面的那些的确是猪肉。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敢肯定了,腌制后的肉类颜色发生了变化,我一时间辨认不太准确。
我眉头皱的很紧,沉思了很久。最后我把这些肉按照原来的样子装了回去,把周围翻倒的痕迹打扫干净。惊疑不定的回到了偏房,躺在床上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脑子里不停的琢磨这件事,慢慢等陈阿婆的回来。
不用说,这个陈阿婆肯定有问题!
太阳落山前,陈阿婆和平时一样准时回到了山村。
进门后,直奔厨房鼓捣她的野菜。
我假装无聊的散步,路过那里,佯装笑道:“呵呵,陈阿婆回来啦。”
陈阿婆见我来了,很高兴有人聊天,就按她往常的习惯,不痛不痒的聊了几句,开始自顾自的开始唠叨家常。
“外省来的苟生听说昨天白天进了山,到现在都没回来。哎,都说是咱们本省人干的,呵呵,咱们哪有这么大胆子,有这胆子的都被城里的老爷毙了。老太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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