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经过几天的准备后,苟希他们终于出发了。
按规矩,他们出发前需要祭拜山神。山神庙住落在村后的那个山坳里,是凹头村民进山的必经之路,在拐过村后的那棵要几个人才能合抱的一棵大樟树下面。
山神庙其实并庙不大,只是一个简陋的小亭。上面的瓦顶也是破破烂烂。有的地方可以直接看到天空。
山里人信神,凹头村人在进山之前,都要在这这个山神庙前唱几个诺,或者磕几个响头,以期进山能平平安安,有所收获。在回村时都会把所采到的山货,或者其他的东西拿一点出来,放到香炉前的那个石案的上,以示在进山得到了山神的关照,有收获,表示感谢。
故此,山神庙总是堆满了各种霉变的事物,显得脏不兮兮、臭哄哄的。可见山神也是邋遢之人,要不然怎么还继续庇佑那些乱扔垃圾的善男信女。
苟希他们是做大项事的,祭拜形式自然不能草率,他们杀了一只雄鸡、放一挂鞭爆、点了若干香烛,还烧了几沓不知道在那边能不能找零的、巨大面额的阴钱,然后三个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出发进山。
苟林挑着几个大号的铁夹,有几十斤重。苦妹背着他的猎枪走在前面,看上去英姿飒爽十分耐看。
进山是个十分消耗体力的活,开始苟希还担心苦妹会吃不消,耽误行程。谁知连续走了几十里,她也没有叫声累。
自从那天晚上他们相互表白以后,苟希觉得他的内心充满了温馨、充满了对未来夫妻生活的憧憬。这是苟希是第一次同苦妹进山,心情自然是十分愉悦。说说笑笑之中,路途也觉得近了许多。
苦妹却一路眉头紧蹙、神色黯淡。苟希猜测想她又到了她的过去,她为什么不肯把那个害她的人告诉他呢。是不是因为那人太强大,她是怕他斗不过他,所以不敢告诉他。但是他是个有计谋的人,不管那个人有多强大,他一准撂他个死翘翘……
“希哥你看,那里是不是有问题?”苦妹指着一片倒伏的野茅说。
苟希抬头看,只见半山腰的一片密密麻麻野茅之中,有一片野茅片齐刷刷的歪倒,其中有的还是新鲜的,只是青绿的叶片有些发蔫。
“苦妹就是眼尖,是进山的料”苟希对苟林笑着说:“看来我们祭拜山神没有白费,山神这么快就犒劳我们。苦妹别慌,我们今晚可以改善伙食了。”
他扒开茅草找了一阵,然后指着一个地方对苟林说道:“你在这个地方挖一下看看。”
他自己却在离三四米的地方前蹲着,前恭后倨,作抓捉姿态。
“你这是干嘛?”苦妹对他的举动感到疑惑。
“没事叫你们挖干什么?!我不骗你,快挖!”苟希催促他。
苟林挖了几下,就见下面露出了个洞口,劲头就上来了,使劲往里挖。但是洞口越来越深,越来越难挖。苟希过来查看一番,说道:“别挖了,你们抓一把干茅,烧把火试试。”
苦妹就拾了些干茅往洞口里烧。忽然背后苟林大叫起来。原来苟希那边已经抓着了一个东西。
“快来,还有!快过来帮忙。”苟希叫着,用脚踩住洞口。接下来他们一共抓了两个大的和两个小的。
苟希用绳子把那东西绑了,提起来让苦妹看。苦妹见那家伙圆滚滚的,露着两个又大又长的牙齿。嘴里发出“呼呼”的示威声,短小的四肢不停在空气中胡抓乱爪。
“这小的东西还这么厉害,我忘了,它叫什么来着?”苦妹问道。以前苟希也曾弄过这种东西回家,但是不知道是这么抓的。
“叫竹鼠,专食竹子和稿茅。”苟林回答说。
“刚开始我们都看不到它的洞穴,你是怎么知道的?”苦妹又问苟希。
“这东西诡谲精灵,它的洞穴一般都有两个洞口,一个是经常进出的洞口,一个是以防万一的逃生洞口。这家伙每天昼伏夜出,晚上出来把找食物,把食物搬进洞穴,然后把洞口堵住。所以你要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它的洞穴。我查看这些被咬断的野茅,其中就有昨晚咬的,所以肯定它的洞穴不会很远,就在附近找到了它。它们堵洞口的东西是他们吃过的食物残渣,所以只要你用心,就能发现破绽。”
“以前总以为抓野物很难,想不到还这么容易。”苦妹说。
“其实抓这种也不容易,不过是今天比较容易一些。”苟林说。
苟希向苦妹解释说:“现在雨季刚刚过去,它们还没有挖新的洞穴。雨季的洞穴有个特点,就是它在挖了一段往下的洞后,必定要挖一段往上的洞,要不然万一碰上下大雨,就有让雨水可能灌满洞被淹死。我看你们挖是时候,已经挖到洞的最底的一段,洞口已经开始往上了,这样烧的烟火才有可能往上熏。我当时没有在他们的预备洞口惊扰它们,就是要让它们往逃生洞口逃,我在那边守株待兔,倒省了不少事。如果两边惊到它们,它们必定不敢出来,甚至继续往里挖,我们就很难抓到它,即使抓到也要费些功夫。”
听了这话,连苟林也不禁心服口服,他弯曲指头压着鼻翼“泄”了两把端鼻涕,说道:“你这老希就是偏心眼,我跟你进了那么多山,只知道使唤我这个那个,那里听过你这些鬼点子经传。”
“衰样!怎么说你,这种人……”苟希白了苟林一眼说:“就是一个跑路挑担的货,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还要传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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