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兰没试探出安夏,村长十分懊恼,但安夏躲在程家不出来,一时间他还真没办法,而且今日工作非常繁忙,因为武市已经连着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了。
武市地处中部平原,城市由三镇组成,环绕两条河流,一条汉江一条长江,武市水资源丰富,素有千湖之城的美称,但这水多了,就不太好了。
今年天气反常,进入四月初就开始燥热,四月下旬居然都能穿短袖了,六月的梅雨季节也不过是偶尔淅淅沥沥下了几场小雨,山坡村的村民都说今年旱,雨都不好好下,天气热的像是要蒸发所有水分一般。
可突然间,武市天气预报管理中心,连发了几条暴雨预警,天色突然就沉了下来,本来明亮的白天,阴暗地仿佛黑色的傍晚,沉甸甸的乌云在人头顶,集结着,准备憋大招。
一个震天响的炸雷,拉开了暴雨的序幕,夹杂着逼人的风势,瓢泼大雨仿佛一颗颗石子,打在人身上生疼,不打伞的话,刚一出门就被淋成落汤鸡,这一场大雨的到来,给处于干旱的稻苗带来了丰富的水资源,给干涸的田地灌满了水。
大雨还带来了清凉,三十多度暴晒的温度,瞬间变成了二十几度,凉爽舒适,大家有的趁机去田里干干活,有的坐在家里休息,当然干活的最后也都跑回家了,那雨点子打在身上生疼不说,雨大的水不停从头顶往下流,就跟有人端了盆水,不间歇地随时随地兜头浇水一般,水都把眼睛糊住了,还咋干活。
第一天,坐在家里的男人们吃着媳妇烧的好菜,皮猴孩子们在雨里跑跳嬉笑,对于暴雨的到来大家都十分高兴。
下了一天的雨,稻田里的水满了,村里大坑小坑也被雨水灌满,树坑低洼处全都是水。
第二日,继续大雨,众人坐在屋子里,望着外面沉甸甸的天,听着雨点子重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大家都盼着雨停,这雨不能再下了。
可雨势依旧不减,许多住老房子的乡亲们,家里墙皮出现大片水渍,有的屋顶上也开始漏水,众人开始期盼雨停。
住在程家的安夏,看着武市地方电视台,听到过去六小时内,武市平均降雨量达到一百毫升,相当于给武市下了十三个东湖的水,东湖是武市最大的湖,一望无际看不到边儿,而且水很深,十三个东湖泼在武市这是什么概念。
农村人不懂这些,可大家都看到,以往的路已经看不到了,全都是水,有些家住在低洼出的,水居然从外面漫进了院子里,突然一个炸雷,全村停电,什么都没了。
众人开始心慌,老人们开始抽烟叹气,都说天被龙王爷捅破了,这个雨要成灾。
没有电,好在不热,家家户户都有粮食蔬菜,只是家家户户心里都沉甸甸地,仿佛天上铅色的乌云,这个雨在这样下,稻苗就要被淹死了。
安家业冒着大雨去了趟地里,扒开好几条灌水的沟,可他发现一点用没有,因为整个田里的水太多了,已经没有地方流动了,这样的大雨天,炸雷一个接一个,大家都不敢出门。
暴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它只是稍作休息,偶尔从暴雨转为中雨,但不一会儿,休息完后暴雨又夹杂着风席卷而来,程家的房子是水泥和砖的房子,倒是十分扎实,窗户一关,一滴雨也飘不进来。
安夏眸色沉沉地望着外面的天,盼着雨快点停,因为外婆住的是五六十年的老房子,是外公当年打土坯建起来的,全都是一块块土块垒起来,这么大的雨很容易冲坏。
而且房顶上的瓦都是用了二三十年的旧瓦片,早都破碎不堪,以前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墙上到处都是水渍,这都是雨下大了,把土块全部打湿后,从外面渗进来的水,所以安夏每年都会给墙上换新的挂历纸。
不然墙上的白纸全都跟小孩的尿片似的,到处是一坨坨黄色的水渍,看着就恶心。
安夏有些担心,外公当年盖得房子,撑不撑得过今年的这场暴雨。
“程爷爷,这雨还要下吗?”
看着程德忠眼神凝重地望着窗外,安夏心中不免担忧加重。
程德忠叹了口气,“今年下半年怕是要颗粒无收了,哎!”
没有电,电视也看不了,也不知道天气预报报的什么,安夏望着外面阴沉沉的雨天,心里也闷闷地。
而她担心的外公家,已经漏成水帘洞了,这两日正好轮到安家庆屋里照顾老太太,现在安家庆是照顾老太太的主力,老大安家国住了院,他就成了老大,他倒是想让老三顶大哥的班,可老三直接给了安家庆三十块钱,只说自己那份也麻烦二哥了,他不来了。
安家庆刚拿到钱那几日着实高兴了几天,还跟媳妇李菊花说,到时候找老大要三十块钱,这样招呼老太太一个月能赚九十,多划算。
李菊花倒是不高兴,丈夫赚钱自己干活,直到安家庆把三十块钱给她,她心头才高兴起来,反正招呼老太太也不费劲,一天就给吃一顿,喝水也只给浅浅一杯底,屎尿比以前少很多了。
可谁知下了大暴雨以后,先是老太太房子漏得不能住,除了漏水,偶尔还有一块块泥巴团掉下来,再接着是安夏的房也不能住了,也是四处漏水,两人只能把床搬到堂屋,找了两处漏得不那么厉害的地方,床上搁着几个盆,蜷缩在干燥的一脚。
看着外面的暴雨,李菊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害怕,同样难受的还有杨金英。
之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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