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了身子,将手中的鬼马灯放进了河中,他看了一眼杆着凤息,后者闭着眼睛一脸的虔诚,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睁开眼,才将莲花灯小心翼翼的放入河中。
朱厌静静的望着远处的鬼门灯,神思忧远,河边风大,凤息觉得甚是好奇,“鬼马灯,你的亲人还在冥界吗?”
“她那样的人怎么会在冥界呢,或许是魂飞魄散了,又或许化成山川河流草木精灵,滋养大地。”
“那她一定是温柔善良的女子。”
他看着那远去的花灯,低笑道,“善良,你可是善良的女子么?那我在离川受的苦又是拜何人所托。”
凤息心下侧然,国师原来是被人抛弃了,所以怀恨在心,那么阴森湛人这是打算要报复社会了吗?
“我曾经很喜欢一个姑娘,她骗我杀我,还要跟别的男人成亲,你说我能忍吗。”
凤息一听,这就是男版的自己啊,顿时有些同仇敌忾之感,“她始乱终弃,便一定不是什么好女子,你把她忘了吧,找个比她年轻貌美的姑娘,便算报复她了。”
阿狸简直对她无语,始乱终弃,这是从来都是用形容男子的好吗?就这文化水平,还以德服人呢。
这国师一看就不是好人,帝姬却还开导的正欢,忙提醒她道,“你看,花灯也放了,现在已过半夜,该回去了吧。”
“你若不吃我,那我便走了。”
“我怕我咬不动。”
走了几步,又觉得不放心,叮嘱道,“这种事我有经验,见不着便不心烦,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朱厌微微一笑,倒显得有些温柔可亲。
对自家孩子不知死活的行为,阿狸觉得再也不能忍了,化了人形抱起她投向黑夜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厌从怀里掏出水晶球,掷向空中,渐渐变成一面镜子的大小,飘浮在半空之中,透明的球面上露出一张青白的脸。
“这孩子可爱吗,这么干净我几乎都不忍心下手了,你忍心吗?”
镜子里的哀求道:“朱厌,是我负你,与她何干,放过她吧。”
他突然厉声道,“我在离川泉水受了几万年的苦该由谁来偿还我,血肉一点一点被泉水腐蚀,元神生生抽出撕成了碎片,这种钻心剔骨的痛生不如死,如今你要放她,当日你可曾想过放过我。”
第十七章
一脱离了朱厌的视线,阿狸就开始苦口婆心,“帝姬啊,我看那朱厌不安好,咱们还是离她远一些。”
凤息凝着眉半天才开口,“不管是妖是魔,只要活着喘气,便会有温度,而朱厌却没有,他的手很冷,冷的能腐蚀人骨,这种冷的我只在天界的时候碰过一次,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忘了,那时候我被父君训斥离家出去,不知怎么的闯进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地方,那里没有光亮,山川草木都象火烧焦过,甚至连河水都是黑色的,我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就在那时,河中的水突然蹋隐了下去,露出一洞口,幽幽的散发蓝光,看过去甚是漂亮,我以为是出口,便大着胆子过去,像觉得一种穿心蚀骨的寒气侵入身体,就象现在朱厌的手给我的感觉,或许他是那里冰川化做的精灵。”
“那洞里有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走下去,父君便来了,把我抓回去丢在了寒光殿面壁思过了三天。”
越想凤息越觉得头疼,推理果然是烧脑子的事,“知道他来历又如何,反正打不过他,算了,我不想了。”
知已此彼才好防备,知道他的来历或许还能找到克制他的方法,说起来帝姬离家出走的次数手指头和脚指头加起来都不够数。“你那次离家出走啊,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你没遇上我,还在妖界受苦。”
阿狸心里呸了一声,跟着你的才受苦。
凤息突然想起朱厌出现那一刻,阿狸明知送死还紧紧护在她身前,一阵感动,“阿狸想不想爹娘?”
这思维实在太跳脱,阿狸愣了一会,又蓦的又警觉的跳开了几步,生怕帝姬穷极无聊说要去凤凰山玩,违心道,“我要陪着帝姬,不想回凤凰山。”
如果他带着帝姬回去,那将会成为凤凰山罪人。想起初遇帝姬,还正是单纯,不对,正是犯蠢的年纪,帝姬问他,“小妖,你若跟我回天界,我会让你位列仙班的。”
这个诱惑太大了,凤凰山上还没有修成仙的妖,唯一一个有希望的—阿狸的二舅姥爷修炼了几万年,好容易说机缘到了要升仙了,结果在接受最一道天雷即将飞升的时候硬生生的被路过的帝姬给“抢救”了下来,临走还说,“做好事不留名,不用谢。”
气得二舅姥爷现在还没缓过来。
阿狸就这样跟凤息回了天界,仙没修成,还成了帝姬的玩具。
凤息好不容易发一回善心竟然也落空了,又颇为赞赏道,“我还想放你回去见见爹娘的,没想到你如此的深明大义。”
阿狸心里那个悔,原来是一个人回去,你早说啊。
凤息突然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毛绒绒的脑袋,帝姬从小到大,一高兴就爱抱着它乱蹭,早该习惯了的,为何觉得自己脸烧的慌。
帝姬目光闪闪的看着它,郑重道,”阿狸,难为你跟着我了,放花灯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心愿了,以后我会帮你做到,再也不骗你了。“
此时已经大半夜了,巷子里安静的出奇,凤息想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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