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我叫朱厌,见过你的父亲。”
凤息对这个人界的父亲连长相都已经想不起来了,难为一个国师竟还记得。
来的路上曾听人说过国师是妖道,迷惑圣上,祸国殃民,可眼前这人怎么看着一个纯良之人。
她觉得这人有意思,故意问道,“他们都说你是妖道。”
身旁的脸色皆是巨变,清河喝道,“休要胡说!”
朱厌浑不在意微微一笑,“你看我象吗。”
“不象,看着象好人。”
他怔怔的看了凤息半晌,突然放声大笑,“你说我是好人那我便要做好人。”
那个男人在笑,可凤息觉得他不象是开怀而是有几分凄怆,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朱厌捕捉到凤息眼里的一闪而过的悲悯,心中一凛,这丫头竟是个通透之人,只是可惜了。
她悄声唤阿狸,“你算算他的来历。”
“算不到。”
他又问她,“你算是好人吗?”
她怔了下,“我自然是。”
天界的人叫她六界祸害,实在太冤了。
她本想再顺势辩白几句,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响了一下,他又笑了,“你可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去了,我要找我兄长,几日不曾见着他了。”
“也好,你若是觉得闷,可以到国师府来找我,我那儿可比这个没活气的皇宫有趣多了。”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而清河只是低垂着眉眼站在一旁,民间所传国师权势滔天却是半分也不假。
凤息点头应下,这才随了清河出宫。
朱厌看着凤息消失的背影,手掌突然多出一个小小水晶球,五彩斑斓的颜色,有一缕血色的丝线在当中游走。
他笑容还是很亲切,眸光中却有几分嗜血的光,“你看,我终于等到她了,她多像你啊,天真不诸世事,可会不会又是骗人的呢?”
他顿了一会,笑的更加诡异,“倘若你不肯回来,那你欠我的债就让她来还吧?”
没人可以回答他,他握紧了手中的水晶球放在胸口,钻心噬骨的疼了这么久,也该到他解脱了。
清河带着凤息绕了大半个京城,车厢里就两个人,凤息只顾拉开车帘,一路很兴奋的看着外面的集市,她从小爱热闹,耐何天宫寂寞,连个同龄玩伴也没有,就是有,也碍于她帝姬的身份能躲多远算多远。
耳边传来一声清柔的女道,“柳公子在京中置了一处宅子,已经安顿了下来,如今被皇上赐了个司阶一职,在禁军任职。”
她没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招娣,你可是怪我当日,你莫要怨姐姐。”
“招娣,你想不想你兄长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
“不想,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不虚活一回。”
阿狸,
清河又一愣,缓缓道:“我虽与柳公子相识不久,但看得出来,公子是想做大事的人。更何况如今天下动荡,象柳公子这等才貌双绝的人,入京便再无安宁,他的路前进则顺,后退则死。”
凤息放了车帘,虽然觉得凡人报仇来报仇去挺烦人,可是柳逸执念太深,不做完这辈子他都不会快活,她已经想好了,他要报仇便让他去好了,反正她和阿狸会护着他。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清河心中冷笑,这丫头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若不是看在柳逸的面子早拿她问罪了,面上却一脸凝重,“你想你兄长死吗?”
她看得出来,柳逸虽然对这丫头严厉,但这俩兄妹感情极好。
“自然是不想。”
她又语重心肠的道,“我可以帮助你兄长成就他想要的,而招娣你,我看太子甚是欣赏你,你若是与他常来往对你哥哥也是好的。”
凤息只看着她冷笑不说话,清河面不改色,幽幽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兄长,所以想成就他。”
凤息面有讥讽的看着她冷笑,竟是半天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车车拐进了一条颇清静的巷子,突然停了下来。
清河叹了一口气,“招娣,我把柳公子当成朋友,便是为他赴汤蹈火也是甘心的,你是柳公他微微一笑,“我叫朱厌,见过你的父亲。”
凤息对这个人界的父亲连长相都已经想不起来了,难为一个国师竟还记得。
来的路上曾听人说过国师是妖道,迷惑圣上,祸国殃民,可眼前这人怎么看着一个纯良之人。
她觉得这人有意思,故意问道,“他们都说你是妖道。”
身旁的脸色皆是巨变,清河喝道,“休要胡说!”
朱厌浑不在意微微一笑,“你看我象吗。”
“不象,看着象好人。”
他怔怔的看了凤息半晌,突然放声大笑,“你说我是好人那我便要做好人。”
那个男人在笑,可凤息觉得他不象是开怀而是有几分凄怆,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朱厌捕捉到凤息眼里的一闪而过的悲悯,心中一凛,这丫头竟是个通透之人,只是可惜了。
她悄声唤阿狸,“你算算他的来历。”
“算不到。”
他又问她,“你算是好人吗?”
她怔了下,“我自然是。”
天界的人叫她六界祸害,实在太冤了。
她本想再顺势辩白几句,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响了一下,他又笑了,“你可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去了,我要找我兄长,几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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