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穆杉费了不少功夫,总算是把一批又一批的丫鬟给赶走了。她实在不知道这凌士谦在耍什么花招,难不成真以为只靠着这些便能让她安心留在府上。
不过,倒真是因为这些不断来的丫鬟,害得她丢了不少可以偷偷出府的机会。
好在,这几天,总算是安分多了。
她琢磨着时间,想着凌士谦这会子也该上朝去了,便是换了一身稍稍轻便些的衣服,避开了些许下人,便摸到了他的书房里头。
凌士谦应该也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她知道他身边总只不过长生陪着,寝宫那块人也是不多,让她行动起来少了不少麻烦。
平日的时候,他也只常常在书房里头办事,所以穆杉需要的那些东西,应该也会在书房里头。
用着在穆宅里学的些偷鸡摸狗的功夫,穆杉很快就摸到了书房里。凌士谦的书房,她是第一次来,跟楚湘王府的每一间屋子一样,宽敞得不像话。不过倒是跟别的不一样的是,这书房的装潢显得干净简洁得多。
也只有简单的好几个书柜、置物柜,一张书桌,唯一夸张些的就是屋里的那张铺着软和锦被的软榻。这个男人,总是到哪都不忘委屈自己。
穆杉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便也不啰嗦,放开了手脚就柜上的东西。
只不过,平时看着这凌士谦鲜少管什么朝政之事,也甚少读书写字的,可这书房里的东西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各个类型的都有上几本,文书更是堆了不少。
穆杉粗粗翻了一下,却都是些朝上的东西,而且还真不少,大小事情似乎都涉及一些。看来这凌士谦,倒也不是旁人总说的不务政事。只是明面上的东西,装得是有模有样的。
不过穆杉也清楚,像他一个皇帝的兄弟,楚湘王爷的权势位置,手上有那么点势力,又有那么点的兵权,很容易就让皇帝忌讳的,自然便要装得不那么关心朝政,在这个位置上才算是有得玩。
显然,这一点。凌士谦还是做得不错的。
不过穆杉倒是不关心这个问题。她想知道的是。安府的消息,凌士谦是放在哪儿。
她左右翻了好几本,却都没什么进度,正觉得有些急躁起来。一旁的一本册子却让她的眸子睁大了些。
白白净净的文书上,苍劲地写着“司空南”三个大字。
这个名字对于穆杉来说,实在说不得陌生。虽然来到这个时空,她一直没见过这个人,也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关于他的事情,她不会不清楚。
那个妖孽一样喜怒无常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男人,最后就是被司空南以通敌的罪名追杀了。而当今的皇帝,不爱朝政又昏庸无能。被司空南那一张好嘴是骗的晕乎其晕的,对他的话基本上是言听计从。
但凌士谦却一向不喜他,是故朝上也总是驳对他,司空南便是一直对凌士谦怀恨在心,想要找机会除了他。
所以说起来。这个司空南应该就是凌士谦的大仇人了。
那凌士谦调查他的事情,倒也说得过来。
穆杉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凌士谦,也并没有那么蠢,至少还能认得清自己该对付的是谁。只不过,穆杉却不知道,到最后,凌士谦却能不能逃出他自己的命运。
其实,不只是他,自己,也更是不知道,能不能翻了这盘。
穆杉微叹了一口气,摸平了册子上的不平整,便要把它放了下来。可是手指才刚刚触到书桌,她也愣了愣,重新拿了起来。
她很不了解自己这种好奇心,可是她却没有抑制,仍是翻了开去。
前的那些对于穆杉来说也不过是常常,不过是见了些什么人,调了哪些朝里头的官职,如此云云。
可是再翻得几页,另一个熟悉的名字却又跳了出来。
安府如今的主母,冯佩玉。
她,居然跟司空南私下见过面。而且,还不止是一次。就连她的贴身丫鬟,也曾经去给司空南送过文书消息。
他们之间,说没有什么勾搭,连穆杉都不相信。
那司空南做的那些事情,冯佩玉这个女人,肯定也掺上了不少。现在,穆杉更加地确定,段莹的死,跟冯佩玉一定脱不了干系。
而且明显的,他们最近几个月的接触更多了。
穆杉记得数月前,冯佩玉就有心要向凌士谦提安心的嫁娶之事,只不过却一再被凌士谦给推脱了。想来,冯佩玉最开始想要巴结的就是凌士谦这个楚湘王爷。
只可惜,凌士谦不买账,她便只好转向司空南那一路。
这个女人,当真是不简单,安府因为安将军的死跟自己儿子的不甚作为开始走着下坡路,她便用这种方法让安府再重新立足起来。
穆杉摇了摇头,看来有些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被权欲熏了眼,便都不是件好事。
穆杉在心里暗叹了一番,在接着往后一番,却发现,竟然连安心,都一同和冯佩玉一起,去过司空府探望家眷。
其实这拿出来说也算是一件平常事,可是偏偏放在这里头,却是说不清的诡异。
安心也去过司空府,还和冯佩玉一起,他们之间或许更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穆杉不知道,这个生母被人害死,却还能和杀人凶手走得这般清静的安心,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才不会觉得,安心会蠢到认为段莹的死跟冯佩玉没有关系。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安心,脑子是真的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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