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目瞪口呆,只觉一阵荒谬:衡二还在外边儿遍地找师傅呢,师傅这边就跟女人正亲热着!
什么剧本啊这是!
在场四人除了那女子之外皆是一脸懵逼,衡二犹自不敢相信,和纣魃相互对视一眼,偏偏纣魃也是茫然,大惊之下竟然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说话呢!”如此这般不会聊天,疑似师娘的女人立马推了纣魃一把,还瞪了他一眼。
纣魃略显尴尬的转过头去。
这场景忒诡异,亲自撞破师傅十几年没提过的私情,衡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最后还是纣魃握拳在嘴边哈了口气,打破沉寂的氛围对那女子道:“你……带阿玉去外面转转……”
阿玉闻言瞪眼----
我不!
我要听啊!
我要看啊!
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看现场直播的机会吧!
阿玉抓住衡二的手臂不愿意松开,就差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衡二身上了,还眼泪汪汪盯着纣魃,身体力行表示了什么叫做舍不得,可惜师娘执行力杠杠的,看阿玉此般作态,完全不废话,拖着衣领就往后拎。
嗯,一个筑基期弱鸡,师娘还是拎的起
阿玉:_(:3」∠)_
阿玉走后衡二也往前走了两步,干巴巴的问了句:“师傅你还好吧?”
“我好得很。”只剩下两人,纣魃顷刻间回到严师模式,上下打量了衡二一眼:“我不是叫你就留在村子里吗?你怎么会到紫衣台来?”说到后面纣魃眉头皱的狠了:“这怎么回事?”
衡二颇有点不知该如何说起,便道:“之前我和阿玉看家里都被打坏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所以……”
“我没出任何意外。”纣魃直接打断衡二的话,眉头拧在一起道:“当时我们是打了一架,不过后来我不是留了书信?等出了尺来镇我还偷偷放回去一只传信鹤……”
当时情况很严峻,红裳同他大打出手,不仅如此,还责怪他负心薄情,为了一个半路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孩子弃师门于不顾,纣魃不堪其扰,心中也被红裳劝服,无奈红裳吵完架后脾气不佳,甚至不许他和衡二道完别再走。
纣魃也担心衡二特殊的身份被发现,因此没有坚持,只是出了镇子之后偷偷折了一只鹤说明情况。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衡二在阿玉的撺掇下在家中半刻也不曾呆,自然没有收到他的纸鹤,动身就进了盐干城,但此刻过程倒没有显得特别重要,纣魃当机立断便道:“不管你为了什么出现在这里,明天立马给我回家里去!”
衡二一呆:“为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纣魃拧眉不耐:“这世上危机重重……”
“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你现在这么弱,当然应该回家里……去……”纣魃卡壳,终于听清衡二说的什么,不敢置信的偏头:“你说什么?”什么叫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什么身世?
衡二眼中的光有点黯淡,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师傅,你也知道的吧?我根本就不是人——”
这乱七八糟胡说什么呢!
纣魃一时间心跳如擂,极害怕这话被人听到,赶紧拉近了和衡二的距离,伸手就捂住他的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还神色紧张的四处望了一眼,厉声呵斥:“祸从口出你懂不懂!”
他态度奇怪,紧张谨慎到了这个地步,已然侧面证明了之前衡二和阿玉的猜测,衡二心中一涩----
他不是不感动,毕竟这些年来师傅一直将他保护的很好,可……难道他真得一辈子呆在杨柳村吗?
衡二却不想再回去了。
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也想了很多,最开始知道纣魃失踪时的茫然无助,在义庄内对上钩蛇的软弱可欺,还有阿玉那个闭口不言的毒和身上的明丽张扬,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要怎么去守护这些东西?
留在杨柳村他能学到的东西实在是太有限了。
没有对手,没有敌人。
衡二内心中隐隐发出了一株嫩芽,早就破土而出,那些该要浇灌的肥料在纣魃不在的时候已经向他的心口浇灌过了,纣魃想要强行压回去,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可能。
绝无可能。
还有洞中青龙提过的那些话,他一定要去黑海,把他和阿玉身上的事情全部搞清楚。
想到此处衡二眼光一闪,反而问纣魃:“师傅,之前我和阿玉误入盐干城外义庄内的密室,才发现了我的来源之地……当初你到底是怎么捡到我的?”
纣魃一愣:“在义庄里?”
他瞅了面色严肃的衡二一眼,直觉此刻不好糊弄,勉强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不给一个说法是万万不能成了,心也想着,既然徒弟已经都知道了,那也不差自己这一点,因此道:“我当初捡到你是在杨柳村那边的小河旁。”
衡二眼里闪过一抹了然。
纣魃叹口气:“也是机缘巧合,我正在河边休整呢,莫名其妙跑出来一团白色的小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就在我眼前化成了一个小小的婴儿!”
他眼神略有一点空,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我当时都惊呆了,还想大白天遇到写什么妖怪呢……赶紧过去查探,还探了你身体里的脉,没想到你刚刚成型就不得了,虽然不再像你长大时那样霸道,还是伤我不轻———哎说起来这些,小时候你吃的那些鸡啊牛啊,可不都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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