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顾及着两人刚确定关系,不能吓着人小姑娘,沈与倾硬生生把气给忍了下去。安挽絮看他一脸危险,还在心里想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毕竟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嘛,正想着要不要讨好一下他,就见他跟表演变脸似得,安挽絮愣了几秒,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觉得,他好像有点可爱啊。
安挽絮这个笑绝对没有嘲讽的意思,不过沈与倾好像不这么认为,他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声音沉沉,“很好笑?”
安挽絮察言观色的本领确实是不错,当即敛了笑容,只是嘴角一直在抽搐,“不好笑。”
沈与倾沉默的瞥她一眼。
安挽絮拿肩膀撞他,“生气了?”
沈与倾还是没说话,只是拿手指捏了捏安挽絮软软的耳朵,她的耳朵很软,像是夜空中挂着的月牙。
“我闹着玩的。”人家都是男朋友哄女朋友,怎么到她这就反过来了呢?
“没生气。”哪里就舍得对她生气了。
闻言,安挽絮开心的笑了笑,凑过去轻轻吻了吻沈与倾的嘴角。
一触即发。
沈与倾的眼神瞬间就暗了下来,像是浓的化不开的墨一样,“勾引我?”
安挽絮一脸无辜,“没有啊。”
沈与倾沉默看她一会儿,突然一把搂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安挽絮就坐在了屋内那张唯一的圆台桌子上,随即欺身而上,整个人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站在安挽絮岔开的双腿之间,两人挨得极近,几乎是身体贴着身体,安挽絮甚至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就这样慢慢地传到她的耳边,搔地她的脸颊有些痒痒的,连带着心都有些骚动。
沈与倾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紧绷,轻声呵笑了声。
安挽絮觉得人真是个神奇的动物,之前看他不顺眼的时候,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在针对她,现在怎么觉得他怎么看怎么顺眼呢?
听到他的笑声,安挽絮悄悄红了耳尖,沈与倾好奇的摸了摸她的耳朵,发现她一害羞,红的不是脸,而是耳朵。
安挽絮有些痒,娇笑着躲开他的手,沈与倾来了兴趣,不依不饶的追着她,非要把安挽絮的耳朵捏在手心。
安挽絮拗不过他,自暴自弃的把耳朵送过去给他捏。
沈与倾像是个找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大男孩,喜形于色。安挽絮也抓起他的耳朵一拉一扯,可能是为了泄愤,安挽絮使的劲有些大,不过须臾,沈与倾的耳根处便通红一片,安挽絮疑惑的看了看沈与倾面无表情的脸,又看了看通红的耳根,奇怪极了,难道他没有痛觉吗?认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思及第一次见到沈与倾的情景,那次也是,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好似流的血都不是他的似的。
想起他那次被人追杀,安挽絮正色道,“那次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你?”
沈与倾懒懒一笑,“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安挽絮皱眉,觉得他这个回答其实和没回答是没什么区别的,再次问道,“名字。”
“想知道?”
“嗯。”安挽絮重重的点了点头。
沈与倾定定的看着她,安挽絮的目光却没有一丝妥协,沈与倾叹了口气,“小丫头,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他的世界,充满了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可他的小丫头,是这个世上最为纯净之人,他不愿让这些脏了她的眼,更不愿将她牵扯进来,他的女人,就该幸福长乐,一世无忧。
“沈与倾,我不是那种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我要的,是和你并肩作战,我会是你的助力,而不是累赘。我不希望有一天因为我不了解情况而给你带来麻烦。”
沈与倾认认真真地听她说完,摩擦了下她白皙的脸蛋,低声一笑,“我早知道你的性子的。”我早知道你是不愿意的,我早知道你和别人是不同的,我早知道你是极有主见的。可是小丫头,你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的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说吧。”
“是六皇子。”
“六皇子?”安挽絮皱眉。
当今皇上不过四五十年纪,但夺嫡之战已经一触即发,如今最受推崇的两位,一位是正统太子,一位便是这六皇子。太子李珵温文尔雅,饱读诗书,雄才伟略,提出过许多建设性的意见,其实如今东陵国的昌盛大多出自太子之手。
六皇子李湛其人也是温文尔雅,只是和太子不同,他的温文尔雅都是装出来的,李湛不止一次说过他对皇位没有兴趣,请朝中大臣不要再将他说成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这样是在挑拨他与太子皇兄的感情。一番话听者感叹,六皇子真是知书达理,可若是六皇子不在私下刺杀太子,会更有说服力。
李珵也不是傻的,知道他这个六弟是个狠角色,也陪着他做些表面功夫,也博得了好名声,可将李湛气的不轻。
而李湛刺杀沈与倾的原因,说来也是醉了。
某天,沈与倾与太子多说了几句话,李湛却以为是沈与倾已经向太子投诚,联想起自己无数次向沈与倾投出橄榄枝,都被一一无视,李湛就心有不平衡了,于是越看越觉得沈与倾就是太子一党,于是便对沈与倾开始了追杀。其实沈与倾真没与太子说什么,不过是寒暄,可李湛这一行为,还真把沈与倾逼到了太子一边。
估计李湛知道了非得吐血不可。
前几个月,李湛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沈与倾的去向,竟派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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