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尘握住慕母的手笑的雍容华贵,另一只手执起傅一微的左手将她无名指上的翡翠玉戒展现在慕母面前,“母亲不必自责,儿子已经代您送过了。”
慕母脸色一僵,“月尘是不是送错了?这枚戒指是我们慕家传媳不传女的猫眼绿宝石戒。”
“傅一微她只能做我的妻子,妹妹一个就够烦人了,我可没打算过再要一个。”
“慕月尘你这个混账,还真是反了不成,连母亲的话都敢违背?”
“现在主张婚姻自由。”
在慕母面前,慕月尘的笑更加的风华绝代。“我不准。”慕母怒喝,胸腔里翻卷的疼痛让她剧烈的喘息。
傅一微的五指紧紧的扣住慕月尘的手,“伯母,您就......”
“别叫我伯母,你不配”,慕母回头,恨恨的瞪着始终倔强的微扬着头的傅一微,“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月尘在一起?你能带给他的除了羞耻还有什么?”
“够了。”
慕月尘沉了脸,语气冷凛、掷地有声。
“傅一微,当年你能做出......”
“我说够了。”
怒吼声打断了慕母滔滔不绝的指责声,慕月尘的目光始终看着外面似火的骄阳,手却在无意识的收紧。
傅一微被他捏疼了,却始终一声不吭的承受着,这,是她欠他的!
看着他苦苦压抑的痛苦,心里自责的一疼,她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让慕母光明正大的接受她,不想让他为难,不想让他痛苦。可是现在,她却只能躲在他身后看着他和慕母对峙,看着他痛苦却无能为力,这种痛比凌迟还让人无法承受。
“我绝对不允许她背着羞辱的名誉进我慕家的门。”
这话说的决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慕月尘沉默了。
傅一微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喉咙像被开水烫过,痛的撕心裂肺。
她的名誉——
在a市,已经是声名狼藉。
许久,慕月尘抿唇,手却再次坚定的握紧了傅一微松懈的手:“母亲,那您就当从来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对不起。”
“你......”慕母手指哆嗦的指向他,另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心脏,唇色青紫,“你这个逆子--”
话还未说完,她就痛苦的躬下了身,紧紧的按住自己左胸的位置。
“母亲。”
“伯母。”
傅一微和慕月尘同时向前走了一边,脸上都是惊慌失措的恐慌。
“滚开”,慕母毫不客气的挥开傅一微伸来的手,“滚,我不想看到你,我们慕家也永远不欢迎你。”
“伯母,药呢?”
慕母排斥她的靠近,傅一微只好将阵脚转移到找药上,她的手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母亲,您先别生气,有什么事我们等以后再说,您先告诉一微药呢?”
“走,让她走,她不离开我死也不吃药。”
傅一微抿唇,看着慕母越来越青紫的唇,又看了眼为难的慕月尘,安抚的笑了笑,转身大步离开。
她不能让月尘为难,更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慕母吃药的时间,那样,他和她都会自责一辈子!
慕母紧紧的按住心脏的位置,里面像有把刀在搅动一样疼的她好几次眼前发黑。她抿唇,始终强忍着不晕过去,见傅一微要走,她的手紧捏着慕月尘的手,“月尘,你要向我保证,一辈子都准和她来往。”
额上有汗,一滴滴滚落下来,她已经撑到极致,再晚怕就要有危险了。
眼睛微眯,视线划过墙上的挂钟,她在赌,他们不会置她于不顾!
母亲唇上的青紫越发厉害,慕月尘却觉得那些痛就像在自己心上一样,不和傅一微来往,他做不到,连一天没看到都思念的紧,如何做到一辈子不来往?
可是让他用母亲的命去换他和傅一微的天长地久,他做不到,傅一微也做不到,就算在一起,等待他们的也是一辈子难以走出的梦魇和绝望。
“妈妈,别逼我。”
慕家,从来是喊爸爸为父亲、妈妈为母亲,慕老爷子是军人出声,认为这叠词称谓太过优柔。慕家男儿顶天立地,怎可用这种矫情的叫法。
慕母的心随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谓剧烈的一颤,脸色更加卡白,双腿一软,若不是慕月尘抚着,她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伯母,我走,我求您别逼月尘。一微向您保证,如果您这辈子都不能接受我,我和月尘绝不拂您的意”,傅一微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最后看着一眼痛苦的慕月尘,在眼泪溢出眼眶之前迅速转身离开。
她不能让他看见她哭,不能让他内疚自责,不能看着他为难而自己却理所应当的享受他的付出。
慕母是月尘的母亲,同样也是她的。
拨了慕家家庭医生的电、话,报了地址及情况才脚步虚浮的走出了公寓。
“怎么?还是被撵出来了?”
一道讥讽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得意的笑完全不加收敛。
傅一微头痛的抚着额头,此刻的她眼睑下方淡淡的青黛、脸色发白、唇瓣干涩,怎么看都像是被狠狠的压榨了一番才有的疲倦样。
奚可卿愤恨的握紧拳头,怒视着傅一微。
傅一微回头,扫过她扭曲的脸,“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童话故事白雪公主里的巫婆皇后。”
“哼--”奚可卿冷哼:“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是将自己比喻成那个柔弱善良的白雪公主吗?就你配吗?白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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