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叶连亭一如往常地端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并没有开动筷子,瞧了一眼旁边空落落的座位,沉声向身后的侍女道:“去,快去叫将军起床吃饭。睍莼璩晓”
自从儿子昨天从朝堂上回来,叶连亭就觉出了异样,一个人独自关进房间里就再也没有出来,叶连亭可也是整夜无眠,好多次去问问儿子,可还是止住了脚步,因为他知道儿子的脾气,要是不想说的事,你就是用钢刀敲都打不开他的嘴巴,要是他想说,自会主动跟你商量,想到此,叶连亭也就耐心地等待着儿子主动打开话闸。
可是看看太阳都已经出来了,还是没见到儿子出来,叶连亭再也忍不住了,还是吩咐了下人去把他叫下来再说。
小侍女一路小跑步地来到叶子潇的房门前,手儿轻轻地敲打着门板:“将军,该起床了。”
虽然侍女的声音细若蚊蝇,但是一夜无眠的叶子潇还是听见了,轻轻地把身子向里翻去。
“王爷,老爷在等你吃早餐呢!”看着房内没有动静,侍女量想他没听见,于是提了几分音量又叫唤起来。
被窝里的身子又向外翻滚了一圈,依然没有作声,但是掀开被角,露出了大半个脑袋,眉心已轻轻地拧了起来,充满着不耐烦的味道。
把耳朵附在门板上还是没有听到一丝声息,小侍女开始焦急起来,这可怎么好呢,不会是将军在里面出什么事吧,可转念一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将军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不会出什么事的。
可是要是就这样走回去了,没有完成相爷交办的任务,她会被责罚的。
想到此,小侍女深呼吸了一大口气,握紧双拳,瞪大双眼惊暴叫唤:“将军,相爷在餐厅等你那!”
如雷贯耳的声音一炸,下一秒,只听门啪的一声打开了,光裸着上身的伟岸身躯已直立在侍女的眼前: “不想要命了,在这狼叫个什么呀?”
冷硬的声音使小侍女不禁打了个激凌,看着眼前俊美而冷漠的男人,她是又害怕,又害羞,甩起袖子捂着脸孔怯怯地道:“王爷,奴卑只是只听从老爷的吩咐来叫你的。”说着瘦小的身子又不住地颤抖起来。
平南王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此害怕自己,心里不免有些不忍起来,心想就算是自己心情不好,也不能连累他人啊。
想到此,唇角勉强地勾了勾:“好吧,你先回,我这就起床去。”
小侍女一听,就像接了特赫令一般,扭头迈开步子一溜地跑掉了,心里不禁暗喜:“我就知道,平南王不会对下人过分的。”
好一会儿,早餐都快凉了,平南王才慢悠悠地来到餐厅,轻轻地向父亲点了个头算是问好,一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潇儿,你这是怎么了?连为父都不能讲吗?”叶连亭仍然直直地坐在那儿,满脸的忧愁,声音沙哑:“你就忍心让我担心你吗?”
叶子潇的喉管颤动了几下,心里泛起一阵酸楚,想他母亲早早去世,都是养父一个大男人兼当父母两个角色,从未让他的心里感觉母爱的缺失。
想着猛地咽下一大口食物,终于开口:“父亲,皇上已与我水火不相容,再下去,我们叶家必遭灭门之灾!”
自从儿子常朝堂之后,叶连亭倒称病在家休息,他生怕父子同朝会招引皇上的注视力,但是就算是闭门不出,对朝堂上的事他略知一二,依照如今的形势,对叶家那是大大的不利。所以他不免忧心地叹了口气:“儿子,我看你暂时还得忍忍。”
“不,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叶子潇猛地站起身来,额头青劲直暴:“父亲,再忍下去我们家都得完蛋了,公主妹子又不是我害死的,凭什么他都拿我杀气啊?公主死了,他竟然命我终身不娶,真是天理难容?”
叶连亭离开座位,驱至儿子的身旁,轻按住他的肩:“为父叫你忍就是想时间长了,皇上能网开一面,撤消对我们叶家的降罪。”
“父亲,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叶子潇不屑地哼了一声。
“王爷,父子说什么呢?”突然,门外响起了李富全那尖细的声,叶连亭身子一震,立马迎了出去:“哟,什么风把大总管给吹来了。”
“唉,奴才给皇上传口喻来了。”李富全一边弯腰向相爷行了礼:“皇上昨日在朝堂有些小情绪,如 今想毕竟是一家人,今儿个请王爷到宫里喝两盅,以释前嫌啊!”
叶子潇心底冷哼了一声:“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叶连亭一听,连忙上前推了把儿子:“潇儿,难得皇上惦记,都派总管大人来了,还不快进宫去。”
“走吧,王爷!”李富全识趣地前面带路。
叶子潇看看一生清正廉洁,忠心耿耿的父亲,无耐地摇了摇头:“如今这史上能找出第二个像您这样忠心的良臣吗?”
初春的气候很是宜人,御花园的凉亭里,早就摆上了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叶子潇随着李富全来到凉亭,只见皇上竟然早早地就端坐在那儿,眉目上渗出无尽的慈详,身穿太监服的小叫化子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的身侧。
“王爷,快来坐。”一看到叶子潇,皇上连忙指着身边的位子招呼他就座,叶子潇略略犹豫了一下,皇上一把将他摁坐在椅子上:“就和朕坐一块儿,都是一家人,还拘什么礼节呢?”
一看他们已开动筷子,李富全高声叫道:“乐儿,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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