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上,有人愿意与别人并肩看云、淡看江湖;有人只希望独占鳌头、俯瞰众生。
那些所谓的正道也不一定全都是好东西。
转过头,向一旁的小妖女看去,只见碧瑶也正注视着他,眼波如水,甚至有几分感激。
易白有点莫名其妙,难道这小妮子和白虎一样,也是个m?
转眼间,脚下的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
碧瑶突然有很多话想说,想找个对象倾诉。
“在我六岁的时候,当时鬼王宗在爹爹的带领下渐渐有崛起之势,母亲带我去狐岐山探望姥姥,正道来袭。”
“天音寺那个老秃驴普方用法宝“浮屠金钵”将整座六狐洞震塌,生生将我和娘亲还有姥姥活埋在地底。”
似乎回忆起什么恐怖的记忆,碧瑶身子抖了一下,脸庞也白了白。
易白呷呷嘴,感觉嘴里的松子也不香了,一个个的都有这么悲惨的故事吗?
缓了缓,碧瑶继续说道:“姥姥伤势过重,不久就去世了,母亲……母亲把自己的血肉喂给我吃,洞里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不然我是怎么也不会吃的。”
“呜呜呜….”
泪水缓缓滑过脸颊,原本清丽的容颜,梨花带雨,伤心的风情,竟也是动人心魄。
“当父亲过来救出我的时候,仇视我的眼神,我现在都还记得。”
“是我害死了母亲,是我!”
易白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认为你母亲姥姥这样手无寸铁的妇孺,正派也下得去手,所以才这么恨他们吗?”
碧瑶抹了抹眼泪,呜咽着说道:“难道不该恨他们吗?他们不是标榜所谓的尊老爱幼,正义凛然吗?”
易白转过身看着山下苍凉大地,幽幽说道:“你要知道,既有业因,必有业果,你就没想过,你爹是怎么样打下鬼王宗偌大的威名吗?”
“烧杀辱虐,强抢血祭,什么样的手段没用过呢?你这些年不也屠了不少满门吗,他们的妻子儿女是无辜的吗?”
“不是,他们也在享受父母抢来的各种好处,你要知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额。”
碧瑶又被哽住了,转过头看向易白,好像说的还有点道理,通红的眼睛眨了眨,扁扁嘴。
“你都不安慰我!”
呵,你个小姑娘才十几岁杀的人比我几千年的老妖怪都多,还要安慰?
沉吟了一会,易白说道:“的确,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凉,那天音寺的大师竟然下得去手,果然是高风亮节,景行行止,真是我被楷模!”
啊,啊啊啊!
碧瑶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炸了,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最有用的手段在这只臭鼠身上起不到一点作用,好想一脚把他踩扁啊!
不行,打不过他,我忍!
深深吐了一口气,碧瑶儒雅随和地笑道:“大王说的是,奴家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易白无所谓地挥了挥爪子:“小妮子身体不行啊,才干几天,就累坏了,回去吧,记得多喝热水!”
喝你个大头鬼的热水,碧瑶咬咬牙,跺脚,转身,咬牙切齿,一步步离去。
夜风清冷,从远处吹来,整座狐岐山,悄无人声,甚至连荒郊野外常见的虫鸣也不曾听到,一片死寂。
一身黑衣蒙面在狐岐山周围转了几圈,田不易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鬼王宗怎么也是魔道大派,如今竟然一个巡山弟子都没有,他们就不怕正道集结高手,打上山门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田不易将查探到的消息传回去,决定上山一探。
以他的接近太清境界的修为,小心一点的话,只要不是被团团包围,一心想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收敛气息,放慢步伐,田不易悄悄的摸上山。
一路阴风萧萧,不说人影,便是连鬼影似乎也难找一个。
唯一能引起他注意就是山顶不是传来雷霆的亮光,让他疑惑的是,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扫过,耳边突然传来女声。
“哟,大爷,面生啊!”
田不易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像那些特殊服务行业少女的声音,年轻的时候,万师兄带他风花雪月时候,当时他还听的面红耳赤。
如今,结婚多年,年纪大了,已经再不能掀起一丝波澜。
“轰隆…”
“啊,啊…哦!”
“白虎,你他娘的能不能别叫了,笑的我搬砖都搬不动了,哈哈哈!”
“没想到这白虎圣使还有这癖好,真他娘的见识了。”
……
突然出现的喧闹的声音,寻找刚才女声的心思立马收了起来,田不易躲到一块巨石后面,查探情况。
“这是……在建宫殿?”
鬼王,四大圣使,还有很多的魔道巨擘,世间绝顶的强者竟然一起盖房子?一个个的这么闲吗?
等等,田不易细细打量了一番,倒吸一口冷气,精金,玄铁……
这么多珍奇的材料竟然拿来盖房子,打地基,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
看着自己手中曾经万分珍惜的赤焰宝剑,再看看被那些人随意踩在地下的珍惜材料,这破剑,不想要了。
“大叔,你在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玩的吗?”
“嘘,魔宗重地,别说话,不然被发现了就完了!”
嗯?
田不易缓缓转过头,发现自己的肩膀上站着一只黑鼠,皮毛油光透亮。
努力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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