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懂为什么当时没去看看翠心,只觉的寒风刺骨,像是要将她大卸八块一般。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像再不呼吸,就要被窒息。秋语从里面出来,见她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哆嗦个不停,也被吓得话不成话。
回到家玲珑就用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还要秋语将火炉生的旺旺的。秋语心里害怕,却也只能照命令做事。那一晚,秋语一刻都没离开过玲珑,在她身边的桌子上趴了一晚。
第二日,阳光明媚,俨然和昨日判若两人。玲珑早早的熟悉完毕,特意穿上了那件她早已尘封在箱底的紫罗兰色旗袍,那还是秋语第一次见她穿紫色,她只觉得眼前顿时一亮,像看到了一朵正在盛放的紫罗兰,高贵,优雅,端庄,娴静,她脑海里所能想到的所有用来形容美丽和惊讶的词汇都一一闪现出来,她简直惊呆了。
她呆呆的看着玲珑在梳妆台前弄好头发,还特意别上了一个紫色的发卡,刚好与旗袍相得益彰,恰到好处。她一直没敢发言,因为她知道,今天的玲珑不一样。
她乖乖的跟在玲珑的身后,下了楼,坐上车。可到哪儿,却并不知道。她有些焦急又有些惭愧的看着玲珑,等待她的指示。
只听玲珑淡淡的说了声“到霞飞路”。司机一路这么开,秋语也一路这么担忧着,玲珑只说霞飞路,却没说几号,更没说具体位置,这眼看着就要到了,却依旧没听到任何只字片语。她不由得又着急了。
事实上,玲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该去打扰翠心的生活。她还记得很清楚,阿远的誓言,翠心的苦苦相求,她那么做,于今天,究竟是对还是错?车子拐了一个弯儿,她透过车窗想要再看看那家皮草店,她想再看看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阿远,那个女人究竟她认不认识,可她看了好久,即便是车子从店门口经过,她也只是看到几个零零星星的贵小姐从里面进进出出,偶尔会看到一两个衣着考究的男人。
我一定是看错了。她这样麻痹自己。反复不停的跟自己讲。
“太太,前面就快到南京路了,那边在修路,咱们还过去吗?”秋语问。
玲珑回过神来,她望望外面,“咱们现在是在哪儿了?”
“这儿是黄浦区,太太。再走走前面就是南京西路边儿上的别墅群了。”
“是吗,咱到那儿去看看。”
鬼使神差的,她就是要过去。车子又拐了一个弯儿,走进一条僻静的巷子,巷子并不窄,一幢幢别墅迎面二来。玲珑一一掠过那些光鲜亮丽的花园洋房,被一对母女所吸引,她急忙叫车停下,也不下去,就那样呆呆的望着。
女人抱着怀里看起来不过两岁多的女儿,静静的坐在一楼外面的花房里,目光呆板,脸色发白,孱弱的身姿让人觉的她抱着孩子是如此的吃力。女人穿着一般,与这华美的房子显得格格不入,她的唇微微的一张一合,像是在唱着儿歌。
玲珑慢慢的攥紧拳头,咬紧嘴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尝到了一丝腥味。
女人好像也看到了她,噌的站了起来,眼睛一动不动的朝她这边张望。玲珑心一慌,忙叫司机开走了。
女人就是翠心,玲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成那个样子,她心如刀绞,却又觉得自己有心无力,那种感觉整整折磨了她三天。第四天,她开始找人去查,分毫不差。
原来阿远自带着翠心逃离上海便去了南京,可他没背景,没靠山,谁能帮他?好在他倒是能吃苦,也认识一两个老乡,白天给人搬东西做苦工,晚上出去偷偷的做打手。这样下来,家里的经济用度倒是绰绰有余,他谨记着玲珑走前对他的交代,丝毫不敢有半点亏待翠心的,南京城里的有钱小姐穿什么用什么,都能给翠心依葫芦画瓢的备上一份,只多不少。
翠心看着心疼,想要做些针线出去卖,他死活不肯,依旧宠着,奉着。翠心几次都忍不住要告诉阿远那笔钱,却都碍着玲珑的告诫给忍了回去。直到那晚阿远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手里却拿着一叠的银票,递到她手里,吃力的说,“再过两天,钱攒够了,咱就开饭店。你做老板娘。”
翠心大哭一声扑到阿远怀里,“不,不要再去拼命了,这些管咱们用的了。你要开饭店,我这儿有,不要再出去了。”
阿远起初听着奇怪,以为翠心嘴里的钱是走前玲珑给她的,他想,玲珑尚且一直过着苦日子,能有多少匀给翠心?不想,当他懵懵懂懂的跟着翠心踏进银行看到那笔惊人的数额时,彻底傻了。
“你看,咱有钱,你想开饭店,还是开酒店,都够。”翠心无比兴奋的说。
那日起,阿远不再是阿远了。。。
他随即用那笔钱买下了南京最大的酒楼和舞厅,还打通了政府官员,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崛起。不到两年光景,他便成了南京上流社会中的翘楚。可爬的越快也容易招惹是非。
当年他做打手时没少得罪人,如今他声名鹊起,身家飞涨,便先先后后出现了很多刺杀他,要挟他的黑势力。
他曾被人暗杀一次,暴打两次,最关键的那次是闯到他家里寻衅滋事,而此时,翠心即将临盆。
所幸,孩子是生出来了,可翠心却因受惊过度却没有及时的治疗而变得精神异常。时好时坏的脾气让已非昨日的阿远无法忍受。他们搬离了南京,迁到上海,不久,阿远在南京西路买下了那幢别墅,自己却在外招花惹草,纸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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