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名字。”
小五一愕,心想世上怎会有没有名字的人?
但他也没再追问下去,因为江湖异人不愿透露姓名者很多,他也不想强人所难。
天晨见小五开口说话,不由的喜极忘形,拉着小五的手,雀跃道∶“终于说话了,我还担心你是哑子呢!”
小五从没习惯和别人如此接近,连忙甩开天晨的手,怔怔的望着这个温文诚恳的天晨。
天晨对他的举动,仅是一笑,继续问∶“你若不是哑吧,那昨晚的不幸,怎么一声也不哭啊?”
童言无忌,天晨不懂世故,只是自顾发问,小五本来想不答,但听他提起灭门惨事,忍不住道∶“哭,根本无补于事!只有冷静,才能伺机报复!”
他出世来从没哭过,故此这句话也由心而发,如闲话家常一样,表情气定神闲。
然而、此话听在天晨的耳中,却令他异常错愕,他想不到眼前这个与自己差不多的男孩,性格会倔强如斯。
过了良久,黑衣汉子道∶“小五,你先留下疗伤吧!”
小五轻轻点头,他不点头也不行,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这样,小五就在这溪畔小居暂住下来。
其实、他不想寄人篱下,可惜天地虽大,一个怀伤的孤雏、却没有容身之处。
寄人篱下总有不便,就如这个小居,也不是全部地方都能进入,天晨曾对小五提起,他师父绝不许任何人进入屋后的一间石室,因为那里放着一些重要的东西!
除此之外,这对师徒待小五还算不错,那黑衣汉子平日虽沉默寡言,但每当和小五的眼神接触,他就感到这黑衣叔叔并不讨厌自己,更可能、小五与他同是不喜言语,两人间似乎存着一种奇妙的认同感。
天晨的性格则是较为积极,不过他对师父颇为敬畏,故此很少和他说话。反而小五出现后,天晨总爱找他聊天。纵然小五从没张口答他,他似乎仍是乐此不疲,一聊便聊上半天。
从天晨的自述,小五知道“天晨”一名不是他的真正名字,而是他的师父为他取的,原来黑衣汉子在纳他为徒时,希望此子的剑道修为他日能像旭日初升的晨曦一般,柔而不弱,光而不烈,故为他取名“天晨”。
他师徒俩虽是用剑,但小五自入住以来,从没见过那黑衣汉子传授天晨剑法。
天晨平日大都在喂饲雏鸡,打扫小居,而那黑衣汉子更是神秘,经常不知所踪。
然而、有一天,小五曾见他闲极无聊的拉着胡琴。胡琴之音本萧索苍凉,可是一经他的手,琴音益显萧索,更添苍凉,宛如倾诉着拉琴者无数显赫的往事,无尽惨痛的回忆。简直令人痛不欲生。
那黑衣汉子心中竟有如此深的无奈苍凉?
瞧他那渐白的双鬓,和那深邃的眼神,他的一切悲欢离合已经过去,他仿佛早已不应生于世上。
就在小五住下来的第三晚,他终于发现了这对师徒的秘密。
那晚,他本来早已就寝,可是睡至子时,忽然给一阵异声弄醒!
异声来自屋外,他急忙悄悄推门,透过狭隘的门缝中看出去,竟发现那黑衣汉子正在园中教导天晨学剑。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色下,天晨正手握木剑练得大汗淋漓,看来甚为辛苦。黑衣汉子则坐在一张竹椅上,默默望着徒儿练剑,并不作声。
小五发现天晨的身形虽见生硬,但舞动着的剑法却是精妙非常,每一剑皆蕴藏无尽变化和后着,实是深不可测。
比万家剑法,不知还要高上多少倍。倘若天晨能将剑式神髓尽数发挥,威力自是无穷。
可惜小五仅见剑式,未闻剑诀,故此纵然能强记这些招式,也是徒然。
就在此时,天晨手中木剑舞至半途,斗地剑影交织,半空中霎时闪现无数纵横交错的剑光,凌厉无匹,好霸道的一剑!
小五精神为之一振,忖道∶“世间竟有如此好的剑法?”
剑势本在逐渐增强,可惜顷刻间突告转弱,剑光亦随弱势冉冉消失。只见天晨跪在地上不住喘息,黑衣汉子问道∶“晨儿,你忘了‘悲痛莫名’的剑诀了吗?”
小五眼神一亮,原来此招名为悲痛莫名!
天晨面露愧色,摇了摇头,当下把悲痛莫名的剑决念了一遍。
小五但觉天晨所使的剑式中,此招最为凌厉,最为可怕,此刻骤闻剑决,知道机不可失,即时把它默记于心。
只听黑衣汉子道∶“剑诀是念对了,但你却仍未领会悲痛莫名的剑意,可惜,可惜!”
剑意?小五心想,这式竟然还有剑意?
它的剑意到底是什么?
天晨也在咀嚼着师父此番说话,琢磨间,黑衣汉子站起,道∶“晨儿,你要夜日的练剑,仍须忍耐,否则难成大器。”
天晨早在担忧师父会怪将下来,但听他如此说,不禁松了一口气,连声称是。那黑衣汉子突然朝小五那边望了一眼,跟着便转身回自己房去。
黑暗中,小五喃喃的把悲痛莫名的剑式和剑诀再念一遍,只觉此招奥妙无穷,但总觉当中还欠缺一些什么似的,莫非就是此招的剑意?
如是这般,小五一连看了三晚,他的伤势其实早已痊愈,然而仍未有离开此处之念,因为他已深深迷醉于这些精妙的剑术里。
每一晚,天晨皆是极其努力地练,其他剑法也已练得颇为精熟,可是偏偏就是那式悲痛莫名,总是使将不出。黑衣汉子也没逼他,可是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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