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当陈耀邦再次来到上房的时候,赵氏照例安排了兰芝在外间伺候他。
兰芝青春动人的脸上泛起着喜悦的光芒,很是主动的替陈耀邦宽衣解带。
陈耀邦却问道:“可有郎中来瞧过了?”
兰芝愣了愣,又在心里骂了胡姨娘一回,嘴上却笑着说:“奴婢好大的福分!不过是有点小毛病,早都尽好了,却有太太、老爷都来过问,就连素绸姐姐前两日也来问过。还笑奴婢长胖了不少,说太太这里的吃食养人呢!”
“嗯?”陈耀邦扬了扬眉,早上不就是素绸在胡姨娘屋里提起看到兰芝在吐么。
“素绸姐姐素日与奴婢一起当差时,对奴婢可好了!”兰芝好像没留意到陈耀邦的声音,一面低着头给他解着衣带一面笑道:“那时候奴婢不过领着二等丫头的月例,家里娘又是个药罐子,全靠素绸姐姐她们帮衬着,才让奴婢的娘没断了药呢!”
“是吗?”陈耀邦随口问了一句。
“可不是!奴婢心里可记着这份情呢,总想着要好好回报才是。就是亲姐妹,也未必肯这么帮奴婢呢!”
陈耀邦笑了笑,觉得这丫头到底年轻,少经人事。要真是被人拿姐妹一样看待,会有早上那一出吗?假孕争宠,这可不是好玩的。不过,他倒是喜欢兰芝这个有什么说什么的直性子。肚子里心思少的女人,不让人觉着累得慌。
在他印象里,曾几何时,胡姨娘也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惹人怜爱,可惜赵氏不争气,不得已让胡姨娘管家。这女人一掌权,心里的弯弯绕绕就多了起来,不说旁的,就是让陈琪星养在赵氏名下,这胡氏也不知道明着暗着给自己提了多少回了!有意思吗?不都是他的女儿,只要他疼着护着,谁还敢轻贱了去?偏这赵氏也是怪,不肯照办。倒让自己夹在中间为难。倒是这兰芝丫头,虽然年轻,性子也火爆直爽,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你如今既然伺候了老爷,自然跟她们那些奴婢身份不同,以后还是远着些吧。”陈耀邦还以为眼前这位,是个心无城府、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好心提点。
不一样?伺候了这么久,连个姨娘也不给,自己这个通房丫头的身份何其尴尬!根本就是连主子面前得脸的奴婢都不如!自己背后不知道听了多少冷言冷语,他还好意思说什么身份不同?兰芝在心里腹诽,脸上却是一片懵懂:“这不好吧?没得让人说奴婢忘恩负义……”
“什么忘恩负义!”陈耀邦有些不耐烦了,他才懒得理会这些后院里婆婆妈妈的事情:“你的主子只有爷一个!管旁人做什么?”
兰芝忙识趣地笑道,“老爷教训的是!是奴婢愚笨了!”说着,又故意“咦”了一声儿:“老爷,您手上何时又添了个疤?”
兰芝先时给他脱衣服时,就见他手腕上不知怎的有道浅浅的印子,像是结了疤才脱落的样子,却故意没说,这会儿才装作刚刚看到的样子。
陈耀邦斜躺在床上,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地说:“这算什么!”他可是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人,身上的刀伤箭伤,哪一出不是差点要了命,这么点小伤,他连是在哪弄的都不知道。
“老爷自然不在意。可奴婢瞧着老爷身上那些伤,可是后怕的很呢!”兰芝笑着说:“可惜奴婢跟老爷的时间太晚了!”
“哦?这话怎么说?”
“老爷身上的那些伤,是不是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就容易发痒?”
陈耀邦点了点头,这是事实。不管用多好的金疮药,能止疼却不能止痒,其实有时候这种若有若无的瘙痒比疼痛还难以忍受。
“奴婢听老人家说过,有个法子很管用,保管伤处日后不会发痒呢!”
“哦?”陈耀邦来了兴趣:“什么法子?你说来听听!要真有效,倒是个美事。不说兵营里的将士们,就是老太爷身上也是一身的伤,没少受罪!”
兰芝吃吃笑了起来,“这法子说起来也简单,可就是得伤口在刚刚落痂的时候才有用!就是这样儿……”
说着,就捧起陈耀邦的那只手腕,伸出香舌轻轻舔了上去。
陈耀邦先是一愣,接着手腕处便传来阵阵温热和酥麻的感觉,不由得就半眯起了眼,笑了出来:“这法子倒是新奇!”
“老爷别笑奴婢,奴婢这是心疼老爷呢!”
“知道!你接着心疼!”陈耀邦心情大好。这兰芝丫头就这点最合他的心意,总是积极主动不说,还常常能玩出点儿小花样,让他想不疼她都不行。
兰芝灵巧的舌尖在他手腕上轻舔,是不是还状似无意地扫过他粗粝的掌心,让他从手上一直痒到了心底。
“爷身上的伤可多了!不止是那一点小伤呢!”陈耀邦斜着眼瞧着兰芝。
兰芝抬头佯作为难:“谁让爷这么晚才要了奴婢呢?这个法子可是只能治新伤,对老伤却是没用的!若是早些跟了爷,奴婢早就给爷试试这个法子了!”
“早到什么时候?爷上战场杀敌受伤那会儿,你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呢!那会儿要了你,你受得了吗?”陈耀邦笑了起来。
“奴婢听人说过,爷跟着老太爷,杀敌卫国,英勇无比,保得边关一片安宁,整整十年都无人敢犯呢!”兰芝当然知道这男人最爱夸口的就是两样儿,一是战功,二就是床上那点功夫。后者不能对人言,前者却不一样。
不过陈耀邦对着她,那可是两样都敢夸的:“爷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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