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机缘可以如此抢夺。”
几个仙帝感叹一声,他们只知道什么时候天地会降下更多的机缘,而一直以为这些都是天道注定,却没想过也不懂得原来可以人定胜天,而此刻,他们对抢夺机缘一事都跃跃欲试,不过,首先必须破坏陈争抢夺机缘,不然,机缘都给陈争抢了,他们知道怎么抢也没用了。
但他们现在还不能破坏陈争抢夺机缘,他们需要等一个机会,这是几位仙帝达成的一种默契,因为他们想到陈争答应让他们进偷天门,也许是想把他们也利用上,现在无缘无故就扰乱陈争的布道,也许会被陈争反将一军,反而成了他蛊惑人心的又一手段。
布道依旧,陈争一边说着一些玄而又玄的道理,一边心分两处,一处注意着那几个仙帝的动静,一处则是看着听道之人中可有明悟者收为弟子。
几个仙帝没什么动静,只是还悬在半空,似乎谈论着什么,陈争猜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听不见他们所说,也就不去理会了,再看那些听道者,却见一人凝眉仰视天空,与其他仰头凝望陈争截然不同,是因为有所悟,还是不受玄音大.法座影响而分了心?
试试看就知道了。
“小狂子,去看看那人,问天台必须做得十分神圣,非必要不会让人上来,你决定让不让此人上来。”
赵狂人顺着陈争神识所指,朝那个仰望天空的人飞过去,悬停半空,挡住那人的视线,俯瞰的视角与此人目光相接。
那人直视赵狂人,用一种疑惑的语气道:“你在我眼里如此强大,好像天一样,那是因为我太渺小了,如果我跟你一样强大,你是天吗?”
“有意思。”
赵狂人这声有意思颇有深意,眼前此人,仅仅高阶金仙,这样的实力,绝不能跟赵狂人的眼神相对,因为差距太大,且赵狂人的眼神中那股杀意已经成为实质,不是绵羊盯着饿狼,而是人眼盯着激光,是会造成直接伤害的。
但此人的眼神好像穿透了赵狂人一样,不但没有受伤,反而让赵狂人感觉到此人眼中的深邃。
“你,随我来。”
在无数人羡慕的目光中,这个人随赵狂人飞上问天台,陈争看着此人,问道:“你叫什么?”
“尊敬的帝君,我叫蓝洋。”
“本座所说,你可有所悟?”
“蓝洋有所悟,更有所惑,还请帝君解惑。”
“你有三个问题的机会。”
“敢问帝君,什么是天?”
陈争知道自己所说已经够玄了,这蓝洋问的问题一样够玄,上问天台只有三个问题的机会,这点,陈争不会因为蓝洋而改变。
所以,陈争看来,蓝洋应该问更直接更现实的问题,知道天是什么又有什么作用?何况,世间谁能把天说清楚?
但作为规矩,陈争还是思考了一番,才应了蓝洋的问题,也用肯定的语气去答复,因为此刻,陈争代表的就是天:“所谓天,一指天道,天道之上无天,万物众生皆在天道之下,对于天道,便是我们所仰望的天;一指世间大能,但凡我等仰视的存在,即是天。”
蓝洋又问:“如何待天?”
蓝洋的第二个问题,让陈争颇有点失望,作为第一个上问天台的人,陈争希望的是蓝洋能够有自己的感悟,然后对他所感悟的东西当中一些不解寻求答案,而不是问这样玄而又玄不切实际的问题,这只是在浪费宝贵的上问天台的机会而已。
尽管如此,陈争还是认真的回应了蓝洋的问题:“敬之,畏之,视如贤达,谦逊以待之,视如君王,卑躬以听之,视如良师益友生死仇敌,尽心以近之。”
这些,是陈争对于天道,对于强者的自身的态度,敬畏之心是必须要具备的,现实是很残酷的,对于强者没有敬畏之心,甚至在他们面前装逼,那结局肯定没有小说那么美丽。而卑躬谦逊也是必须的,强者的本义其实也是高人一等,你连平等的资格都没有,那么,你就要有低人一等的觉悟。
不过,陈争的态度中,最关键的是最后一点,不管你前面的人多么强大,不管他是亲友还是仇敌,你都必须要有一颗争斗的心,你的方向永远是朝他们靠近,与他们平等,甚至超越,而不是永远的敬畏又或者卑躬谦逊。
当然,现在陈争是公开传道,他就是这一方土地的天,没理由鼓舞底下的人超越他,因而他只说近之而已。
蓝洋目中泛出神光,直视陈争:“如何近之?”
哦?
这问题,让陈争对蓝洋当即改观,不禁也多看了此人几眼,看他身材瘦小,神色有点腼腆,像那些害羞内向沉默寡言的年轻人,这样的人,通常没有什么上进的空间,因为胆子不够大,行事畏畏缩缩,如何成大事?
不过,有野心就不同了。有野心,才会想争取,想争取,才能大胆敢为,而任何事,第一步就是敢不敢踏出的问题,不敢踏出这一步,永远不成功,踏出去了,至少有机会。
蓝洋一问何为天,二问如何待天,三问如何近天,这野心可不小啊,正的是想一步登天呢,这倒让陈争有些好奇,蓝洋到底从陈争天马行空的话语中领悟到了什么?
陈争没有回答蓝洋的第三个问题,只是盯着蓝洋,问:“你可愿意做本座弟子?”
蓝洋实力太弱,即便有所领悟,也早已受玄音大.法座影响而对陈争有无尽的崇拜情感,能做陈争的弟子,简直就是蓝洋心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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